我扁嘴道:“有什麼好看的,如今也就是塊地,地域廣闊些,西有紫荊關,南有易水,東南為燕國下都遺址,是不是?”
十三驚訝地眼珠都要突出來了,卻守約沒有問我,只是笑道:“果然是神人,爺是越來越相信皇兄的話,你是仙子落凡間!”
我咧著嘴嘿嘿地傻笑道:“本仙子命令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我就回天宮了,記住了!”
十三嚴正宣告絕不外洩,看他像是入黨宣誓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雍正這些年對我也是極縱容的,不然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只是他的皇位讓我膽怯,若是他哪天不順心,拿我出氣,或者歹人拿我出氣,那我可就成了楊貴妃第二,成了犧牲品。而我相信十三是決對不會的,若是十三都出賣我,我也真活到頭了,也聊無牽掛了。
出城的時候還是冬衣,回來已是春裝了。十三依依不捨地把我送到花房,進宮覆命。外面金屋銀屋不如自家草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後,才被新竹連拉帶拖地催了起來。
花房大概是全大清最沒有規矩的地方,我坐上首,滿保、凌雲、小李子坐左邊,新竹、海棠還有新來的小丫頭坐右邊,大家合樂融融地坐在一起用餐。我邊吃邊笑問道:“最近京城裡有沒什麼樂事啊?”
被我一問,原本嚴肅地板桌笑聲陣陣,滿保回道:“樂事倒沒有,京裡最近人人自危,八爺被圈起來了,還自改名為阿其那,他兒子弘旺改為菩薩保。九爺被誠親王與恆親王改為塞思黑,隆科多也被削了職,小姐若是進宮,也要小心著些才是。”
我驚問道:“你確定這都不是皇上改的嗎?是八爺自己改的嗎?是三爺與五爺改的嗎?”滿保停下筷忙道:“是的,這是宮裡的兄弟傳出來的,而且皇上也點頭了,怎得了?”
這就其了怪了,歷史上都說是雍正改自己兄弟名改為豬、狗,連電視裡也這樣放。結果卻是自已改的或者他人改的,這倒底是為什麼呀?就是為了影射雍正也是豬狗嗎?那他為何又允了呢?兄弟是豬狗,自己還是人嗎?祖上還是人嗎?這不是大逆不到嗎?越想越不對味,快下筷子立了起來,急促地道:“滿保,你送我去趟怡親王府!”
保滿迅速立了起來,一臉自責地道:“看我這張嘴,讓小姐煩心!”我邊走邊道:“跟你沒關係,我自己心裡有疑問,我要去搞清楚,不然食之無味!”
急匆匆地到了怡親王府,問明十三的位置,跟著小太監直闖書房。十三驚問道:“什麼大不了的事,跑得氣喘喘地,小順子快上茶。來,快坐下,歇歇再說。”
我喘著粗氣,結巴地問道:“爺你告訴我,為何八爺要改自己為阿其那,三爺與五爺為何為改九爺為塞思黑,為什麼呀?這阿其那與塞思黑真的是豬、狗的意思嗎?”
我都急著要哭出來,十三臉色明顯漸暗,怒問道:“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胡言亂語,他在哪兒,爺非剁了他不可,誰是豬狗,兄弟是豬狗,那皇上與爺是什麼呀?”
十三怒髮衝冠,追問我這說法來源,我只好答道:“剛剛聽一過路的說起,我也覺著氣,才來問你的,你先別生氣,快告訴我呀!”,
十三平靜了些,嘆氣道:“皇上與八哥、九哥之間的恩怨不是你我能解開的,牽扯到的事錯綜複雜,皇上登基後,九哥還是不肯收手。阿其那就是冰凍魚,指夾在冰層裡凍死的魚,八哥自喻為阿其那用心亦苦,大概是他承認自己在儲位之爭中失敗,成為一條死魚、俎上之魚,任憑皇兄處置的意思。”
“那塞思黑呢?”十三緩緩地道:“討厭的人!”
“哦!”我邊點頭邊大吐了口氣,後人真是不懂裝懂,拿雍正與他們一家人的名譽開玩笑,想想九阿哥做的事是有點討厭,不過又有點同情他的處境,真是煩人,怎都讓我趕上了,還不如被刺那回歸天了好,哎……
雍正正在大刀闊斧地整頓朝堂,大有一捶定音之勢。忙得焦頭爛額地,自然也無心顧及到我。我在自己的花房裡優哉遊哉地,邊吃東西邊蕩花架。小李子跑進來稟道:“小姐,有個叫洛小姐的姑娘來訪,小姐可要見見?”
來了個不速之客,小丫頭竟找到花房來了,還有點能耐。忙笑嚷道:“快,貴客來了,請她到內廳來吧!”
小李子笑著跑了出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丫頭銀鈴般地聲音傳來:“雖然地方小了些,真是別出心裁,佈局的細緻精巧,花園也好漂亮!”
洛兒邊說邊走進院,半年未見出落成大姑娘了,就如一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