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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禁不住嚥了咽口水,連喘氣都粗重了幾分。但他好歹是見多了美人的,強自穩下心神,戀戀不捨的翻到第二頁。
滿紙扭曲的字型如同一盆冷水,頓時將他的慾望澆熄了一半,“這。。。。。。這個?”
白蘇抽了抽嘴角,難道她苦練兩天的字還是這麼難以入眼?好歹她前世也是學過書法的,雖然那些顏體柳體都排不上大用場,但握筆的穩定性應該還在吧!怎會這麼差。。。。。。
事實上趙慶現在看見的扭曲體,比前兩天的狗刨體已經進步一大截了,她不過是初寫篆體,不習慣那些彎彎道道,若是再練上個把月,必能工整起來。
有了第一頁的震撼,趙慶倒也沒有鄙視她的字,認真的看了下去。
這本書是古代九大禁書之一,乃中國古代同志小說的最高成就。書中描寫的是貴族和戲子之間的愛情故事。京劇中旦角被呼為相公,又稱作“花”。雖為男子,卻被視為妓/女般的玩物。白蘇因知道雍國沒有京劇,便將其中戲曲的部分改成唱曲,改完之後,此花就非彼花了,由京劇“旦角”直接轉為身體的某個部位,最後又穿插了許多女性角色。
若是原作者知道自己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變得如此低俗,恐怕也要穿越時空過來掐死白蘇。
不過故事的結構還是使用原來的,第一回便吸引著趙慶讀完,直是拍案叫絕。
自從白蘇遇見花榮那個變態之後,也特別注意過,雍國男風極盛,公卿權貴家少不了要養些男寵,所以選擇這本書完全迎合了時下風氣。
趙慶雙眼放光的盯著白蘇,“小兄弟如此稚齡,竟能妙筆生花!天才!天才啊!”
白蘇訕訕的笑了笑,心道,若真有稚齡孩子能寫出這樣的書,那完全是個禍害!白蘇自然不承認自己是禍害,《品花寶鑑》不過是抄襲。
“只是。。。。。。怎麼只有第一回?”趙慶不無遺憾的道。
白蘇笑道,“趙先生,此書乃時間倉促而為,若是先生願意買下此書,晚生定然不日便將第二回書稿送到。客人買了第一本便會買第二本。。。。。。”
“先生”乃是對諸子、博士的尊稱,趙慶聽的歡喜,又得了如此妙的禁書,不禁撫掌大笑,“大善!我出千金買此書書稿!不過。。。。。。小兄弟要立下契約,不可將此書賣與別家。”
白蘇自是應承,千金啊!千金能買下好幾處莊院了!
不過,她此次來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趙先生,晚生還有一樁賺錢生意,就不知先生敢不敢做了。”
趙慶賊笑著湊了過來,“只要不是倒賣皇家財物、公卿貴女,在尚京城中倒真是沒有鄙人不敢做的買賣。”
白蘇知道趙慶不是誇口,前幾日雖然見他對陸離諂顏媚笑,可神態之中並沒有卑微之色,可見他也不是空有財富的商人,再說,又有哪個商人沒有些門道後臺?
“聽說衛尉少卿陸離年輕英俊,眾多女子心慕之。。。。。。”白蘇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還是決定要先探探口風,不能太過魯莽。
趙慶鄙夷一笑,“他?他可是尚京女子的噩夢,不知憐香惜玉倒也罷了,竟然將幾個花兒般的美姬送給虎賁衛那幫粗俗野人糟蹋!有哪個女子敢愛慕於他?”
“誒!趙先生也當是遊戲花叢之人,怎麼會不瞭解女人的心思?”白蘇輕輕一笑,聲音如魅,緩緩的勾人心魂,“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藥,便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她們固然不會傻到去託付終身,可是。。。。。。並不代表不會想。。。。。。”
白蘇人畜無害的面容上浮起一朵猶如曼陀羅般的邪笑,看的趙慶一呆。是的,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藥,越是有致命的吸引!至少,眼前這個小公子邪肆的笑容,便證明這點,只引的他一個不好男風的人,也不由得蠢蠢欲動。
“你說的生意是?”趙慶開始有點鄙視自己貧乏的想象力了,難道逼陸離去滿足那些貴女?他好歹是個四品官,一身武功,哪裡是那麼容易逼迫的。還是廢了陸離的武功,然後將販賣他販賣給那些貴女做禁/臠?
白蘇看著趙慶盪漾的表情,便猜到他想些什麼,為免他覺得自己想法可行,立刻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在案几上攤開,展開之後是一張一米長的畫。
畫中人物便躍入眼簾——是一名男子斜倚在塌,一直手側撐著頭顱,烏黑的長髮從指尖傾瀉,帶幾分疏狂的味道。身材頎長,挺拔如松,肩膀強壯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