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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股權變更和公司總經理人選變更的有關程式,不幾天就走完,徐麗根據趙淵的安排收拾起東西,準備搬到博文公司上班,餘正行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辦公室團團轉,就是不知該做些什麼。

還是徐麗提醒了他:“相處這麼久,不準備說句道別的話嗎?”

餘正行道:“你不是還沒走嘛,再說,我得好好想想該說些什麼話。”

徐麗把整理出的一摞筆記本放入一隻紙箱中,說:“你知道嗎,是我向趙淵建議你入股的,你該謝謝我才是。”

餘正行驚奇道:“這是真的?那我一定請你吃飯,你說去哪家酒店?”

徐麗淡淡地說:“吃飯就免了,我又不是沒吃過酒店。”

餘正行好像聽出了徐麗話中含意,就是還不敢十分肯定。這幾天他一直就在犯愁。雖然他已向趙淵許諾將徐麗“完璧歸趙”,但好歹兩人也相處了半年,人家認認真真地問你要一首詩,而且自己也答應人家,不管中途有何變故,說過的話總要兌現。況且那首詩幾乎每個句子都是為那張照片量身定做的,不給她給誰?詩的COPY就在公文包裡,徐麗剛才這麼一暗示,他就給自己找了理由:這詩以古詩形式寫成,比新詩要含蓄得多,隨便怎麼理解都沒問題,就算趙淵知道了也無所謂,說不定還以為是首唐詩呢。有了充分的理由,也就有了足夠的勇氣,餘正行開啟公文包取出一盒磁碟。

就在餘正行把磁碟遞向徐麗的一瞬間,趙淵來了,問徐麗整理好沒有,整理好就馬上出發。徐麗說剛剛整理好,可以出發了。說罷,將餘正行手裡的磁碟接過,順手塞入紙箱裡。趙淵沒看清是啥東西,好奇問:“啥好東西?”餘正行推說是徐麗落下的幾盒磁碟,不等主人證實,又從桌上拿起兩盒,一併塞入徐麗的紙箱裡。

隔天下午,公司召開全體員工大會,宣佈了董事會的決議,餘正行正式走馬上任,出任新東方公司總經理。晚上,公司大擺酒宴,所有到場的人都輪番向餘正行敬酒,直到把他放倒在酒桌底下。

第十七章(1)

十七

幾乎每位前任都會給他的繼任者積累一大堆遺留問題,趙淵也不例外。餘正行走馬上任不幾天,就被這些遺留問題攪得頭昏腦脹腰痠背疼四肢無力。過去他自己張羅公司,凡公司裡的事差不多可以一個人說了算,現在不行了,一切都受所謂的制度約束——不是這樣不符合公司章程,就是那樣必須由董事會討論決定——使他感到有點不適應。徐麗不再“協助”他了,遇事既沒人可以商量,也無處可以推託,而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倒要找他作主,非他親###板解決不可。還有一件事也讓他頭疼,上半年自己可得利潤有二十多萬,但規定的持股數須四十萬,趙淵就把自己的“坐騎”——標緻車“借”給他充數,言下之意,他出了新車的價,得到的卻是一輛五六成新的破車,而且在趙淵買來新車前仍要用。乍一看,他在持股數上沒有吃什麼虧,耽誤不了年終分紅,憑趙淵對他的恩情,他也該以湧泉相報,但這樣一來,賬面上將被划走四十萬資金,公司的流動資金難免捉襟見肘——人家是八隻瓶七隻蓋,他可能只有四五隻蓋。

這天下午,他在辦公室面對徐麗移交出的一大摞檔案又發怵了。徐麗走後,他覺得當務之急是馬上找個能幹的助手來,但腦子裡沒有現成的人選,如果紅兒在,就簡單多了。世上的事總是陰差陽錯,紅兒如果還在身邊那該多好;或者,思思仍在老朋友俱樂部,而不是他那天碰到的一副急吼吼賺錢樣子——他至今還儲存著思思的電話號碼。

正想著,門口傳來帶著顫音的女聲:“領導——,領導——”餘正行起抬頭來,見是辦公室的胡莉娜叫他。

從一進公司,他就注意過這個臉蛋長得像洋娃娃的手下,頭髮卷卷的,面板白白的,眼皮厚厚的,眉毛彎彎的,嘴巴長得也符合現代美人標準,有寬度,也有厚度。可惜鼻子是正宗土產,而且,臀部略嫌肥實,腰似乎也不夠纖細,雖然個頭不高,但仍給人一種輕易不能抱動的感覺。不過,她笑起來大嘴一咧,還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動人之處。

餘正行搞不清楚胡莉娜為什麼要發出如此令人發毛的聲音,就問她有什麼事。胡莉娜指著餘正行桌上一大堆東西,問要不要幫著收拾一下。餘正行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馬上反應過來,說當然要收拾。隨即,胡莉娜躡手躡腳地進來,對一堆材料分門別類進行整理。

餘正行見插不進手,就找話來說。他坐在大班椅上問:

“你來公司有幾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