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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燈光,便上樓敲門。

“誰?”徐麗在屋裡問道。

“我,餘正行。”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事倒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句話。但你要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大約過了一分鐘門便開了,徐麗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正洗腳呢。是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

餘正行道:“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嗎?能讓我進去嗎?外面有點冷。”一邊說著,一邊試探地脫了鞋,見徐麗沒說什麼,又大膽地進了門,隨手將門關上。

徐麗在原地基本未動。餘正行見她光腳穿著拖鞋,忙道:“看樣子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想在你走之前送你一樣東西。”說著從衣兜裡掏出那隻翡翠玉墜遞給徐麗。

徐麗略帶驚喜地看餘正行一眼,小心奕奕地從他手裡輕輕拈起拴著玉墜的紅絲線,直到那玉墜脫離餘正行手掌,才說:“真漂亮!”

餘正行口乾舌燥道:“喜歡嗎?”

徐麗不說話,叫餘正行為她戴在頸上。

餘正行手腳笨拙,邊戴邊說:“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要靠自己保重。這玉墜就算……跟你作個伴。”

“謝謝你,”徐麗喃喃道,“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我那裡還有方芳作伴。”

“你說的也是。”

餘正行替徐麗戴好玉墜,徐麗便到臥室鏡前看效果,出來時問:“你明天來送我嗎?”

“趙淵給了我一個任務,去工商辦‘生物工程公司’的註冊手續。”

“噢……”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地對視著。

“也許,我該走了……對嗎?”餘正行輕聲地似問非問。

徐麗無語。

“我該走了。”餘正行再一次無力地重複。

徐麗極輕微地搖了搖頭。

不知是誰先動的心,兩人不約而同地擁在了一起,像所有的戀人那樣,完成了一次纏綿悱惻的接吻。接下來,餘正行一衝動,雙手本能地伸入徐麗的腰際,由下而上地要替她脫去羊毛衫。徐麗扭怩著,並不反對。餘正行多年不曾幫女人脫衣,手法幼稚,極不爽快,不得不說:“天太冷,你快脫了鑽到被窩裡去。”徐麗十分聽話地照著做了,卻保留了一身內衣,羞也似地用被子連頭蓋住。餘正行興奮得手忙腳亂,站在地上一股腦兒將自己剝了個赤身裸體。細心的他抓緊時間在極短暫的時間裡欣賞過自己,然後吸一口氣鼓起胸膛——他要讓徐麗看到,自己的身材一流並不虧她——到床邊待要去掀被子,忽覺一股不知何處吹來的冷風掃遍全身——“啊嚏!”他冷不丁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有一則廣告拍得不怎麼樣,但廣告詞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關鍵時刻,怎能感冒!”為防淫風再次侵入肌體,他忙用手快速搓了下後頸,並有意識地緊了緊渾身的肌肉。這一緊不得了,一條右腿出了問題,腿肚子發硬,大腳趾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向下扳住,要教他跳芭蕾舞。一瞬間,他的兩條腿都抽筋了。過去常聽說,泳者在水裡抽筋要出人命,今天終於又發現,性事前的抽筋也是要命的。徐麗在被窩裡緊張而幸福地等餘正行進來,左等右等不來,又不好意思主動鑽出來催,便用手悄悄從邊上掀條縫,直到這條縫大得能鑽出人,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的餘正行什麼也顧不上,又是搓腿又是扳腳,表情十分痛苦。看他沒完沒了的樣子,徐麗忍不住問:“怎麼啦?”餘正行道:“好像是腿肚子抽筋了。”徐麗伸出雙手攏住他上身,胸口緊貼他的背,要給他添些溫暖。只可惜她沒有金庸武俠小說中人物有氣功的本領,這點熱短時間內傳不到餘正行的腿上。不久她終於明白過來,這樣下去似乎還不行,便讓他先穿上衣服。

該硬的沒硬,不該硬的卻硬了,餘正行別無選擇,絕望地將衣服穿了,再看徐麗,早不知什麼時候已穿戴整齊。實際上就是凍著的緣故,穿上衣服什麼事都沒了。

慾火就這麼快地被消滅了,連煙也不曾冒一點。

突然,徐麗笑起來。餘正行覺得這笑聲十分的刺耳,彷彿說他:“你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醫生!”激情更不復再有。

“這樣也挺好。”徐麗笑著說。

“缺鈣。”餘正行自嘲道。

……

沒有吻別,甚至沒有握手,餘正行走在街上,儘量不去想剛才的狼狽。此行太丟面子!一個男人連這點小事也搞不定,還能指望他幹什麼呢?要錢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