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任何外界干預而純粹出於我對我妻子的愛。我的精神也完全正常。
只要我最最親愛的妻子李紅兒不向我提出離婚,我保證在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李紅兒和我們的孩子(未定名)所有;如果我在有生之年發生外遇、提出離婚或有其他任何與財產有關的事情,即均說明我已自動放棄所有財產。
我保證在這之前沒有私生子,亦不會發生中途有所謂的繼承人來分割財產;如果以後我萬一不小心得個私生子,他(她)已無財產可分,即無分財產的權力而只有給我養老送終的義務。
上述保證完全出於我本人的自願,並不因我本人生死變故而改變,也不以我家族成員的反對而改變。”
落款處寫上日期和大名,下面又加了兩排小字:
“本檔案(即保證書)由我的私人律師馬林先生保管,在法庭上可以作為處分我財產的唯一證據。又及。”
保證書是胡莉娜代為起草的,張總看了頭皮發麻,不肯依樣畫葫蘆。胡莉娜秀目一瞪:“你還想不想要紅兒肚子裡的兒子?”張總就慌了,口口聲聲說馬上就抄。抄保證書沒有費多少時間,檢討書就不好寫,要回去好好想想,所以是先有保證書而後有檢討書。紅兒看過保證書對胡莉娜說:“你這小妞還真會損人,把我都損在內了。”胡莉娜道:“你不謝我給你爭取了多少家產,還要怪我。要不是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我是要拿回扣的。”說罷將保證書鎖入抽屜——所謂交由律師保管不過是一句行話,用來增強保證書的法律意義,馬林也不是張總的私人律師,而是胡莉娜從餘正行處聽到的一個律師名字。
第二十三章(4)
檢討書第二天才拿到,但張總要自己親自送。胡莉娜告訴他:“在紅兒沒審閱之前,你不能見她面。”說著從抽屜裡取一隻公司的信封,讓他自己“親自”封了口,由胡莉娜做交通員。張總拿胡莉娜沒辦法,只能如此這般。
胡莉娜在“送信”途中違反了遊戲規則,偷著開啟信封,她要好好研究研究,一位成功男士都在哪些方面對不起老婆。這張總也是狡猾,只說了與紅兒認識後是如何設局把她據為已有的,形式雖然很過分,但確確實實是出於愛,尤其當他知道紅兒還是個處女,他的愛更變得義無反顧,於是有置房買車等等,以為即使不能結婚也給紅兒以補償。後來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也是今生有緣,命中註定的。至於小姐打上門來完全是成名人物的悲哀,他要陪領導玩,這是企業界的公開秘密,問題是那位領導自己又偷偷玩了幾次,花樣很多而錢給得少,小姐不幹,不知怎麼的就找他要錢,天地良心,如果他要做這種事,是絕對不會欠人家錢的。接下來是談對風塵女子的看法,並舉了個例子,說男人找女人就像上廁所,是人的生理需要,過去條件不好,要方便大多去公共廁所,如今條件好了,他又有潔癖,當然更喜歡用家裡的衛生間……胡莉娜看前半部分時還為紅兒叫苦,看到後半部分,自己的獵奇心反倒有被玷汙的感覺,於是草草換了個信封給紅兒送去。紅兒不等看到一半就鼻子泛紅。胡莉娜故意問都檢討了什麼,紅兒不願自己的全部秘密都有人分享,折起“檢討書”說:“也許我真的錯怪了他。”胡莉娜聽她這般語氣,又見她那副表情,便及時“提醒”道:“那就快回家吧,別把你父母都急壞了。”紅兒生怕錯過這難得的機會,點頭算是同意,胡莉娜心裡頓時輕看她不少。張總擔心紅兒變卦,動員了雙方父母來助陣,開來公司三輛最豪華的轎車。紅兒受足了面子,昂首挺胸凸肚,在母親和婆婆的攙扶下,如小鷹號航空母艦般前呼後擁勝利返航。胡莉娜及時將這訊息告訴餘正行,讓他不必再掛在心上,至於紅兒為何會嫁給張某人的秘密她只好壓在心底,雖然憋著難受,但別無選擇。
胡莉娜“金屋藏嬌”的事很快傳到徐麗耳裡。承蒙紅兒母親的快嘴,透過張總的猜測,傅守山還知道了餘正行曾經向紅兒“求過愛”,但“紅兒嫌他年紀太大又是離過婚的,所以沒有同意”;傅守山見張總老是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以前說話非常爽快——感覺中好像紅兒目前肚子裡的孩子跟餘正行大有關係。這些事情不知是透過哪條渠道流傳開去,也不知道在途中經過哪家策劃公司整合或在哪家加工廠經過多少道加工程式,待傳到徐麗耳裡早已變得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餘正行曾與某集團公司老總的夫人關係愛昧,被發現後人家懷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親生的,於是要求老婆去做親子鑑定,由於還是胎兒,有關部門要取羊水,女方不肯,男方一怒之下要她將那雜種打下來;餘正行知道後怕老相好吃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