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什麼,眉心蹙緊,忽然伸手捉住宿雙放在腰間的手。
睡夢中的人感覺到手上的冰涼,條件反射般縮了縮,卻被羯輕輕捏回來,手指在她滑膩如象牙的面板上摩挲,一隻手似乎不夠,雙手伸出來,那動作像極了下午迪奧斯過來時抓住宿雙的手褻玩時的樣子。
宿雙感覺手上像是捏著一根冰棒兒,那冰棒兒卻不老實,怎麼捉都捉不住,滑來滑去……
“唔~” 熟睡中宿雙發出一聲低嗚。
羯終於放開她的手,俯身下去,臉湊在宿雙臉上方,但卻頓在那裡,就像是按圖索驥卻缺失了關鍵下一步的圖紙。記憶裡那個叫迪奧斯的人接下來是要做什麼?
頓在那裡人是沒有動,但二人的呼吸卻糾纏起來,一個是溫熱帶著馨香,一個是冰冷帶著海水味。
羯覺得有些沉醉於這樣的呼吸相纏,頭輕輕左右晃著,臉不自覺地越壓越近,鼻尖碰到了鼻尖,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歇腳的蜻蜓點開一圈圈漣漪,牽動心房。
人魚的心跳很慢,血流也很慢,但此時羯卻覺得胸腔裡那顆都完全陌生起來,粘稠的血液開始加速,拉扯著從未經歷過這樣速度的血管陣陣發麻發癢。
羯情不自禁地再壓下一分,已經開始溫熱的兩片碰到了她本就灼人的紅唇。
淡藍色的眼睛眯起,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柔軟溫潤,很舒服……
接觸的那裡散發著香甜的氣味,他能聞得到。羯下意識伸出舌頭,想要試試看這能散發香味的地方嚐起來是不是也是甜的。
“砰砰”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很輕很輕,但也足以讓聽覺發達的人魚受驚。
羯猛地彈起,確認一眼睡著的人並未被他的動作驚醒才利落地縮到床下,豎起尖耳注意門口的動靜。
人耳可能聽不到,但他卻能聽到外面的對話。
“裡面沒開燈,公主今天剛回來,應該是太累了。”
“那晚餐……”
“既然都睡了,先收起來,等公主醒來要吃再叫廚房準備。”
“好,都聽安娜姐姐的。”
羯耳尖一直在顫,全神貫注地皺著眉,公主,回來,累,晚餐,睡,安娜,都是已知詞彙,大致意思很快弄明白,同時聽到腳步遠去的聲音。
他又從床底下站起來,再看向床上。不知道是忘了還是突然又不想了,他並沒繼續剛才的動作,而是忽然坐到床邊,抬腿想要上床。
然而剛抬起一隻腳就瞥見自己胯|下新出現的物件,腦中出現她當時看到之後漲紅的臉,耳邊又響起她的話,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衣服?
羯又從床上下來,視線在殿內一掃,立即捕捉到放在案邊的衣服。那是奈奈讓那個安娜準備的,她說比迪奧斯高,想到這裡他嘴角彎了彎。
可是拿起衣服開啟,羯又忍不住皺眉,這比起下午只需要從頭套進去的可複雜多了。在身上比劃了兩下,羯立即把這煩人的衣服丟了回去。
回頭看一眼床上,他沒衣服,奈奈有衣服,不算碰。
裸著的年輕男人再次回到床邊,動作很輕但很麻利地躺在宿雙身邊,想了想看到過的動作,伸手將她的肩膀掰過來朝著自己,睡軟了的人就像聽話的洋娃娃被他一動,腦袋就順勢抵在了他赤|裸的胸膛。
羯怔了怔,然後又把她的手臂也拉過來搭在自己腰間,就像是她正抱著他。
將她的姿勢擺成印象中的模樣,羯眉頭才鬆開,神情愉悅的摟住她的肩背,下巴擱在她頭頂,學著她的樣子閉上眼“睡覺。”
宿雙覺得這個夢越來越離奇,原本小小的冰棒變成了巨人冰,而且又粘又霸道,手一摸上就撕不開,最後整個人都被動地抱了上去。
幸好冰棒變成巨人冰之後溫度沒那麼低,還隱隱有越來越溫熱的趨勢,如果再軟一點就好了,抱著就像是個大抱枕,肯定很舒服。
然而沒“睡”多久,羯又再次睜開眼睛,耳朵動了動,鼻尖皺了皺,眼裡閃過疑惑,繼而被驚喜代替。
與此同時,守衛森嚴的瑞安王宮上空有數道黑影正飛簷走壁,閃開巡夜計程車兵,躲過宮殿間穿梭的婢女,在若干看起來都差不多的宮舍間遊走。
領頭一人在最高一處停下,身後立即接連有人追上,圍停在他周圍,他們都沒說話,只是看著領頭人。
那人感受著風向,仰著臉鼻頭在風中輕嗅,似乎在辨別著空氣裡常人無法察覺的細微線索。
最終那人抬手指了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