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的通了。
“等會我準備熬藥,你就在旁邊看著吧。”
袁老說話間,就開始動手,完全沒有徵求林濤的意見,而是要求!
林濤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看袁老熬藥。
袁老先將其他藥材放在陶罐裡,添上兩碗水浸泡,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啟藍色綢緞,將天星草拿出來。
天星草根部上的泥土還保持著溼潤,袁老在根鬚上輕輕搓著,手指上很快就沾上了一層泥土,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吧著嘴,似是在品嚐味道。
隨即,他便毫不猶豫地將天星草整根都放進陶罐裡,連泥土都沒洗!
袁老用的木柴也很講究,一塊一塊大小基本相同,在爐子裡擺好,用油紙引燃,等火燒旺以後,陶罐裡的藥材也被水浸泡了一段時間,袁老便將陶罐置於火爐之上,隨手拿起旁邊的大蒲扇,輕輕扇動。
不知是袁老擺柴火擺得好,還是扇子扇得好,火爐裡的火苗一直保持著恆定狀態,既不會突然燒得太猛,也不會驟然減小火勢,光是這一手掌控溫度的手法,就已經讓人歎服。
林濤耐心等著,耳旁只有柴火“噼啪”的響聲,還有扇子帶起的微弱風聲。袁老保持著同一姿勢很久,連呼吸都微不可聞,顯然這罐藥對他異常重要,必須要小心對待才行。
許久,袁老突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輕鬆地說道:“完事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火爐裡的柴火瞬間就熄滅了。
袁老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伸手將陶罐轉移到地上,那可是燒熱的陶罐,要是普通人摸一把,估計都能燙掉一塊皮。
棚子裡早就被濃濃的藥味所佔據,林濤聞著聞著就習慣了,慢慢的還發現了其中隱藏著一股難得的清香。
袁老緊張地搓搓手,難掩臉上的緊張,剛才鬆了口氣,只是因為熬藥的過程完成了,可這藥究竟效果如何還有待商榷。
掀開蓋子,林濤看到那株天星草竟然儲存完好,只是看起來有些蔫而已。
袁老喜上眉梢,書中記載草藥的熬製方法最至關重要的一步就是天星草的品相,如果天星草被燉爛了,要麼是草藥的年頭不夠,要麼是火候和時間掌握得不對。
憑藉多年的經驗,袁老對天星草的年頭自然不會看走眼,嚥下只是稍稍有點蔫,雖然還沒達到方法中所描述的最高境界,但至少也達到了九成左右。
袁老再次搓搓手,這次不是緊張而是興奮,他回身從角落裡找出一個陶碗,用清水沖洗之後放在桌子上,直接抱起陶罐就往碗裡倒。
濃似墨汁的藥汁緩緩流淌,是不是還有些許草藥跟著掉進碗中,配合著陶罐蓋子,袁老愣是生生將最後一滴藥汁也倒進碗裡,剛剛好沒過碗邊,差一點點就會溢位來。
“袁老,這就完事了?”
“完事了!”
袁老鄭重地點頭,將嘴湊在碗邊,輕輕吸了一口,咕咚嚥了下去,旋即閉上眼睛。
林濤都替他舌頭疼,那麼燙的藥汁竟然也不涼涼,趁熱喝也沒有這麼個喝法。也幸好只是喝了一小口,要是喝一大口,估計舌頭都能燙熟了。
過了幾分鐘,袁老慢慢睜開眼,臉上浮現喜色,低聲道:“果然有有效!”
這次,他沒有再著急喝藥,而是默默等著,直到溫度適宜,這才端起來一飲而盡!
“林濤,你出去幫我守著點,任何人都不見!”
林濤知道袁老八成是要行功療傷,“哦”了一聲,就走出棚子,順手將門關上。
他定定地站在門外,這也算是幫袁老護法了。
一直到太陽昇起,第一縷朝陽投射大地,驅走黑暗,小棚的門推開了,袁老滿臉微笑地從裡面走出來。
老人家渾身上下透著的精氣神簡直就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沒什麼區別,林濤也隱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波動,那是內力還沒完全收起的反應。
“袁老,傷愈了?”
“是的,困擾我這麼久的內傷終於好了!”
袁老頓了一下,知道自己因為高興而說走嘴了,前後說的話沒有對上。
“治好了就好!”
林濤微微一笑,沒有追問。
在他看來,袁老有什麼秘密跟自己沒關,更沒有興趣知道。
袁老默默鬆了口氣,藉著便轉移話題,說道:“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啊……”
林濤擺擺手,笑道:“袁老,感謝的話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