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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身份地位僅在元殺之下,然而面對江湖上人人敬畏的老前輩言道儒,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亦要禮讓三分,拱手道:“言老既有高見,道宣洗耳恭聽。”

我倒要好好聽聽,這個老小子能說出什麼人話來。

在元殺對葉道宣絕不懷疑的信任下,其他人的發言不易被採用,即使以言道儒天下人公認的聰明才智,也很難在元殺之前一展長才,平時都是奉命四處奔波,自然而然的受到旁人輕視,認為他不過是浪得虛名。

言道儒只當聽不出他隱而不顯的輕蔑,道:“本閥表面上兵力約有二十萬之眾,暗地裡潛伏的兵力卻是此數的五倍,也就是高達一百萬之數,但是這些兵力卻並非絕對,因為各國臥底的叛將現在領有的兵數,並不代表他化暗為明後依舊保持不變。”

“再說,就以亞里歐。丁利來打個比方好了,他現在手裡擁兵四十萬,是與西門世家、宣賢門閥三分拿德薩帝國兵力的大將軍,不再是從前那個事事要靠閥主的窮小子,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變心,現在令他及早發動叛變,正好可以讓三股勢力去拚個你死我活,本閥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元殺聽得頻頻點頭,言道儒的話正切中他的心思。

葉道宣皺了下眉頭,心裡升起幾許警訊,這話聽來似乎真有幾分道理,但那是不夠深謀遠慮之人的愚見。

元閥的本軍來自於意舒國,人員素質比起其他國家要差上一截,與同樣積弱的意舒軍拚鬥,勝負尚且難料,他原擬借重紅盔軍之威減少己方的損失,現在卻被斷了這條對己方大大有利的路子。

讓亞里歐去奪權篡位也就罷了,為何還策動潛伏在希那恩的棋子呢?

“聽來倒是合情合理,那麼希那恩又是怎麼回事?辛瑞官已是希那恩最具權勢之人,只要靜待良機,便可兵不刀刃的取下希那恩,為何還要令他反叛?”

言道儒搖搖摺扇,道:“軍師大人是怎麼了?這點小計謀、小心思,您應該很輕易便能看出來才是。”

葉道宣笑了笑道:“言老太看得起道宣,道宣不過是個平凡人,當然也有聽不懂,看不出透的地方,還望言老不吝指點一二。”

言道儒站起身,巧妙的避開葉道宣探索的目光,道:“其實,希那恩公國是否歸屬於本閥都無關緊要,那個國家旁人攻不進去,相同的他們也不願意走出安全的天地。”

“希那恩人大部份都自大、對外界沒有半點概念,趁早給他們一個當頭棒喝,打醒這些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不是很好嗎?這樣往後我們管教起來也容易些,從瑞官口中您也該知道,希那恩人有多麼的輕視非其族類。”

說完,合起摺扇坐回位子裡,對他來說元殺是否真是這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葉道宣說動元殺,把這兩道命令收回來。

對於言道儒對提早在希那恩動作的解釋,葉道宣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只是辛瑞官比亞里歐更要防,亞里歐是個死心眼的人,要他背叛元閥可能性太低,但辛瑞官卻不同。

這些年掌握左右希那恩公國的權力,早把辛瑞官的野心養大,從他開始對元閥有所保留、甚至是欺騙時,他就不再足以信任。

如果僅是策動辛瑞官,情況或許還不算太糟,但現在缺少了亞里歐的紅盔軍,對元閥來說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看來閥主是等得心急了,否則他不會明知我不同意還故意瞞著我去幹,現在也不會拉出言道儒來壓我了。

幽幽一嘆,道:“聽來閥主的行為確非無可取之處,既然如此請讓道宣獻上棉薄之力。”

始終不敢作聲的元殺聞言大喜,道:“好極,道宣是否已有萬全的打算?快說來聽聽。”

他身為元閥之主,卻事事都要聽葉道宣的意思,雖然他心知肚明道宣會為他做出最好的決定,可是啊…可是…沒有人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他身為一閥之主,日後更要統領天下,怎能一輩子都聽一個人的話?

葉道宣臉上仍舊端著微笑,心裡卻感到幾許惆悵感傷,每個成王成霸的人,一開始都能事事徵詢軍師、手下人的意見,但是一旦心裡有了霸權的存在,有了一個不同的定位,那麼這些曾經是最得力的助手,都該懂得擔心自己的腦袋,否則總有一天會死得不明不白。

希望他別太快被元殺猜忌才好,就算最後他的下場是鳥盡弓藏,他也會全心全意將元殺推上天下霸主的寶座。

“閥主既然將對拿德薩及希那恩的眼光放得遠,那麼這事就先耽下,來談談該如何對付北浪驚珂和天宇鏡,這兩個萬分棘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