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色彩明麗,層次分明,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精緻而婉約。向身後望去,光滑如鏡的金色地毯上,只留下幾排駱駝的腳印,有深有淺。
“凌公子,你經常進入沙漠裡面嘛?”
凌雲出笑了笑,道:“來過六七次。”
“大概還要多久才到?”
凌雲出想了想,道:“快的話還需四天。”
偏偏喝了一口水,不再說話,扭頭看了看,軒轅招堯仍閉著眼,睡得正熟。他無聲地笑了笑,眉眼彎彎堯這般依靠他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是可靠的。有什麼比自己的愛人全心全意地信任與依賴自己更能滿足一個男人的虛榮心呢?
正午時分,偏偏視線可及範圍內終於出現黃沙以外的事物——不遠處出現一片紅樹林,樹叢甚是矮小,才到人的膝蓋而已。雖說是“樹林”,相對於廣袤的沙漠來說,不過是零星點點。
“那是什麼樹?”偏偏好奇地問。這一路上見的最多的是荊棘和仙人掌,都是稀稀落落。
凌雲出道:“那是紅柳。再往前要小心了。這一帶經常有劫匪出現,靠搶劫過往商隊維持生計。那些人都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是什麼善茬兒。”
偏偏的神色嚴肅了幾分,點了點頭,左手按住軒轅招堯環在他腰間的手臂。
又往前走了不遠,偏偏眼尖地看見前方一對人馬疾馳而來。
“有人過來了。”
凌雲出凝神一聽,神色多了幾分警醒:“是劫匪!”
偏偏側耳細聽,果然聽見起鬨般的吆喝聲:“喔喝!喔喝……”
人影越來越近,足足有十五六人,各個都被曬成銅色,身形魁梧,面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口中發出嘲弄的哄聲,呈半圓形包抄過來。
“喲,三位,遠道而來辛苦了。”為首那人相貌堂堂,卻匪氣十足,身著白色短衫,頭戴一頂白色豎帽,一臉嬉笑,雙眼閃爍著精光,甚是狡猾,暗中掃視偏偏三人駱駝上載著的東西。此人正是黑鷹匪幫的大當家巴猖,他原本的名字本來是巴暢,不過做了劫匪後,覺得這名字太過柔弱,所以改了個名字叫做“巴猖”,自覺非常霸氣。
凌雲出只是嚮導,也有心見識一下偏偏的本事,所以沒有開口。
“你們想幹什麼?”偏偏淡然地看著為首那人,將左手按在劍鞘上,目光含著幾分警告。
“兄弟們守了大半天,只看到你們三人,也辛苦的很,所以想向幾位借點銀子花花。”巴猖道。
“喔?”偏偏並不動怒,視線從十幾人臉上一一掃過,“在此之前,你們是否該先問問我們是什麼人?”
“管你是什麼人!”二當家猴子臉型細長,一雙眼甚是賊溜。“到了這大漠裡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聽我們的。”
偏偏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在這自然條件極為惡劣的沙漠裡,土生土長的人佔據絕對的優勢,外面的身份地位在這裡並不管用。
“哼。”偏偏哼笑一聲,慢悠悠地道,“小爺的意思是,你們該先問問我們在江湖上是什麼名號!”
“少廢話!”巴猖挑起眼皮,“識相的把之前的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偏偏輕笑一聲,忽然拔劍,劍尖橫挑,一道銀光向巴猖飛去,頭上的帽子立即被劈成兩半,卻沒有傷到他一根頭髮。
巴猖只感覺頭上一陣寒意,頓時僵住。
其餘人眼睜睜地看著兩半帽子落在地上,邊緣被切得整整齊齊,均是一驚,看向偏偏的目光再無輕視之意。
“這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警告。”偏偏無意與他們多做糾纏,將劍入鞘。
巴猖很快回神,氣急敗壞地揮手:“好小子,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給我上!”
說完,十幾人同時衝過來,口中發出高亢的吆喝。
“找死!”偏偏將軒轅招堯一直插在靴子上的一把匕首拔出,隨手一扔,正中巴猖腹部。於此同時,碧麟劍再次出鞘,劍光橫掃,劍氣噴薄。來勢洶洶的十幾人立即被劍氣所傷,沒人身上都留下一道或大或小的傷口。
只是眨眼的鞏固,十幾個兄弟被打傷,巴猖心頭火氣直竄,捂著胸口,從駱駝上躍下來,瞪視偏偏。
“你……”
“大當家!”一個小弟見老大腹部還插著一把匕首,連忙上前扶住他。
“還搶不搶?還想搶劫的話,儘管上。”偏偏眯著眼,環視眼前幾人。
巴猖沒有料到出師不利,這麼容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