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寒沉吟了半晌才說:“媽,這是你們上一代的事,我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你……”司徒姍氣的站起來,壓低聲音問:“你就想讓媽媽難堪是嗎?”
“媽,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儘量……不牽扯到您!”喬東寒最後還是加了“儘量”二字,這著實是一件有難度的事。
“我馬上就走,你跟我走不走?”司徒姍問。
“不走!”他答得很乾脆,這個時候他走了,誰幫喬沐希解決難題呢?
“混賬!”司徒姍說罷氣的回了房。
喬東暖忍不住抽搭起來,喬東寒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她小聲問:“哥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爸爸會不會有事?他病得那麼重?我捨不得他!”說著哭聲大了起來。
“他不會有事,我會去看他,你乖乖跟媽媽回國去,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喬東寒安慰她。將來會比較亂,喬東暖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裡還要他分神照顧。
“嗯!”一向活潑的喬東暖難得乖巧起來,聽話地回房,安安靜靜的。
把喬家搬空的候蘭終於露面了,她出現在病房裡,步生蓮表現的很淡定,喬硯雄表現的也很淡定,候蘭的姿態不難讓人猜出她是來挑釁的,她坐在沙發上翹著蘭花指,捏著杯子啜口水說:“老頭子,感覺如何?”
喬硯雄有點蒼老的聲音說:“不能同甘共苦,你走了幹什麼還要出來?”
候蘭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跟你同甘共苦?”
“既然你知道當不成我老婆,當初幹什麼要苦苦嫁給我?”喬硯雄譏笑。
候蘭微微閃了一下神又把思路拉回來,呵呵一笑說道:“現在想通了,孩子那裡我沒通知,反正他們都是隨我的,通知了也不會過來,你也沒什麼家產可以留給我們的,我也不想做的太絕,明天我會登報跟你脫離關係,今天來跟你說一聲!”
“好,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喬硯雄問。
“你以為我想多呆麼?這些年看看你嘴臉我也看膩了,真不知道我為什麼忍了你這麼多年,現在我才明白,都是因為你的錢,雖然我不缺錢,但我還是對多金的成功人士頗為喜歡,你現在沒錢了,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我已經看不上眼了!”候蘭說罷站起身,蔑視地看了喬硯雄一眼,微微扭著臀走了出去。
喬硯雄鬆口氣,幽默地對步生蓮說:“這不都乾淨了?”
步生蓮瞥他一眼,“你就一個沒錢的老頭兒,誰還跟你!”
“小蓮過來!”他低聲道。
“幹什麼?”步生蓮不情願,還是過來坐到他床邊。
他拉住她的手,“終於只剩下我們倆,用了將近一生的時間!”
她微微一笑,“臭美,你沒錢了誰還跟?趕明兒我也發個宣告,帶著希希走!”
喬硯雄此時沒了心事才想起來,“沐翼呢?怎麼沒看到他?”
一提起喬沐翼,步生蓮嘆了聲氣,“他病了,在國外呢!”
“哦?什麼病?”
“抑鬱症,等你沒事了,我就去看看他,我估摸著問題嚴重,否則希希也不會一直瞞著了!”
“怎麼會抑鬱的?他失戀了?”喬硯雄不解地問。
“據說是生意沒談成,錢沒賺到結果抑鬱了!”
喬硯雄嘆氣,“要不是防止那幾個孩子把家產敗光也不至於讓他辛苦地去創業,都是我害了他啊!”
步生蓮握住他的手,“別自責了,都是我們上一代連累了孩子!”本來女兒就不讓她省心了,現在兒子也成這樣,她心裡不是滋味啊。
“接下來就是希希了,不能再讓她收到傷害!”喬硯雄若有所思地說。
步生蓮還沒說話,就響起了敲門聲。
步生蓮從床邊站起來說了句“請進”。
門被推開,意外的,進來的居然是韓芸,她手裡拎著禮品,含著笑把東西放到門邊,熱絡地說:“喬總感覺身體如何?在我們醫院住的還好嗎?”
喬硯雄跟唐家也只是點頭之交,絕對沒有好到讓人拎著東西來上趕著的地步,眼下唐家面臨著破產危機,顯然沒有什麼能讓別人圖的,所以這趟肯定是來者不善。
喬硯雄不動聲色地說:“呵呵,貴院服務態度很好,醫術高明,非常滿意!”場面話還是要說的,畢竟他在這裡住院。
由於是在自家醫院,韓芸也沒見外,不等步生蓮和喬硯雄開口就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