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區區一個男寵,能讓他這麼重視。
搜?搜出來又怎樣,就算知道是她手刃他的心頭寵,難道他還會讓自己填命嗎?
鴛鴦站在側妃背後,渾身發抖,被魏王勢必要查到底的架勢給震悚住了。
一旦查出來了,主子有胎兒保命,她可完了!
看魏王對那夜南風的痴迷,自己準得填命!
鴛鴦雙膝發軟,直快站不住,被雲菀桐暗中狠狠瞪了一眼,才勉強支著身子。
日上三竿,就在廳內氣氛緊繃得快要爆炸,終於,王府長史進來稟報:“王爺,南院觀景臺有個打雜小廝,今兒早上託老母病亡,急著回鄉奔喪送終去了,剛奴才和瑞雪樓的下人對了一對,覺得那小廝可疑,似是就是昨兒晚上假傳王爺的話,叫夜南風出去的下人。”
“出府要告假,是你准許他走的嗎?”魏王直起身子。
“不是,那小廝似是直接稟報側妃。”長史望一眼雲菀桐,“雲妃準了他的假。”
魏王氣得發抖,站起身:“好啊,你慌張放跑昨晚誘夜南風出來的小廝,還敢說跟這事兒沒有關係!說,是不是你!是你誘出夜南風對不對?他人呢!人呢!”
雲菀桐面色蒼白,語氣卻是平和:“王爺,妾身好歹也是個側妃,一個下人慌著回鄉奔母喪,一大清早天還沒亮,暫時找不到長史,只能來找妾身告假,妾身難道連准假的資格都沒有?妾身哪知道他做過什麼!難道准假前,還要把下人前天做過什麼都調查一遍?”
魏王見她強詞奪理,偏偏也沒實際證據,憤憤不語,又胸中一澀,徹底絕了希望,夜南風不可能還有命了。
長史見廳內氣氛駭人,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自己也悄悄出去,閉上門。
雲菀桐站起身,看著他:“王爺,那夜南風走了就走了,不是還有妾身嗎,還有……”說著將他手一拉,覆在小腹上。
若不是為了這胎兒,魏王早就爆發,此刻想著夜南風只怕被她害了,一時之間,連脾氣都沒了,頹然了下來,紅了眼眶,喃喃:“他在哪裡?死之前,疼不疼……”
雲菀桐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為了那賤貨流淚了,一陣氣往上湧,險些支撐不住,做這麼多,好像都是白費功夫,心裡一絞,連肚子都跟著疼起來,撐住鴛鴦的手便朝正廳外走去。
王府下人連軸轉,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從天書閣後面的湖裡,將凍成僵硬石頭塊的屍體打撈了上來。
屍體胸口的血洞雖早就凝了,卻分明顯示著是被人當胸侵襲的刀傷。
訊息傳到側妃院子時,鴛鴦手裡的安胎飲砰一聲摔在地上,面無人色。
與此同時,王府長史在天井內傳:“王爺在正廳叫側妃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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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皇嗣
魏王府,正廳,木頭擔架上披著白布,一隻浮出青色屍斑的手臂滑了出來。
男子坐在圈椅內,望著擔架,背影朝向門口,動都不動。
鴛鴦戰戰兢兢,軟了腿,死活挪不動步子。
雲菀桐狠瞪婢子一眼,自己心裡卻也是亂得緊,好容易平靜下來,隻身進去,喊了一聲:“王爺。”
沒有回應。
又喊了一聲,仍是冷冰冰,像是石頭掉進水,連個浪花都沒。
雲菀桐臉色訕訕,心中憤怨,瞥一眼僵成石頭的夜南風,剛才的緊張和畏懼消失了,恨意又席捲而來。
到此刻為止,她仍然不後悔弄死了他。
無論生還是死,他都能虜獲魏王的注意,憑什麼!
在她好不容易鯉躍龍門,得了皇子側妃的地位,卻被一個小倌出身的賤人踩在頭上,怎麼能甘心。
“妾身聽說夜南風是在湖裡被找到的……”雲菀桐咬死了銀牙,裝作不知情,儘量讓聲音平緩。
男子終於抬起頭,牙齒打著戰:“你好狠的心,用刀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