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活了二十八年一般都是男人在挑她。這一點可能跟她的生活環境有關係,岑豆雖然從小**,但也架不住母親時常在家裡絮叨,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選錯了,就會影響自己一輩子。
江東就是個絕好的例子,即便現在提起他的名字,岑豆都會覺得心上被人豁開一個口子,疼得無以復加。
今天的決定,岑豆很清楚,也並不純粹是因為喜歡林鉭才迫切地想和他住在一起。喜歡僅僅是其中一個方面,更多的,是不忍心辜負林鉭的一片痴心。岑豆能感覺出林鉭對自己強烈的喜歡,或許已經到達了愛的程度。岑豆掰著手指頭算,這輩子興許再也碰不到第二個人能對自己如林鉭這般好。即便只是為自己找個避風港,自己都不該錯過林鉭。何況生活已經把她逼到這條路上,想回頭已是不可能。
現如今的岑豆已經過了膽敢將全副身心都託付給一個人的年紀,那個時候傻乎乎地交付換來了一身碎骨,即便撿拾六年,傾其全力,岑豆能給林鉭的也只有一片斷壁殘垣。要與不要,全在林鉭。他若珍惜,就兩人一起修補。他若嫌棄……不過是讓斷壁殘垣更破碎些罷了。
面對邊上歡欣雀躍的林鉭,岑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不堪。林鉭那麼好的人,該有個對他全心全意的姑娘配他,起碼要有顆完整的心,才對得起他的赤誠。而自己呢,怎麼看怎麼不配啊。
岑豆開始痛恨起江東來,要不是江東那個混蛋,自己何至於如此辜負林鉭。她又恨林鉭,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只要早江東一步,也許自己的人生就完全和現在不同了。
“你在想什麼?”林鉭倏爾問道。他已經透過後視鏡盯了岑豆好一會兒,看著她的目光由恐懼變空洞,再空洞變疏離,最後再由疏離變成痛恨,聯絡到眼前發生的事,林鉭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半強迫她和自己同居的舉動惹到了岑豆,使得她對自己產生了負面的情緒。
“嗯?到了?”林鉭打斷了岑豆的思路,她以為已經到地方了,趕緊往窗外看,不過看樣子,好像還得五分鐘。
“我問你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岑豆揉揉鼓起的太陽穴,“對了,家裡收拾好了麼?晚上怎麼住?”
一句“家裡”瞬間捋順了林鉭的心情,岑豆承認他和她是一家人了,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麼。
“你睡我床/上,有啥好收拾的。”
“什麼——”岑豆的眼睛瞪得老大,彷彿再稍微睜開一點點眼珠就要從眼眶裡跳出來。她可萬萬沒想過這麼快就和林鉭上/床,雖然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同居等同於發生關心,可面對林鉭那張君子臉,岑豆從來沒往那邊想過。
她以為,還有時間。
相識,相知,同居,磨合,上/床,岑豆以為這才是正常的屬於她和林鉭的流程。
看著岑豆的臉色越來越黑,林鉭在心裡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終於還是不忍心逗她。他不想讓岑豆感到強迫,在岑豆麵前,林鉭一直想要的都是一個新好男人的形象。不過說起來,林鉭還真有骨子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範兒,明明從頭到尾都在算計著岑豆,偏還不願意岑豆發覺,悶sao到令人髮指。
“跟你開玩笑的,晚上我睡書房,你睡床。”
“真的?”岑豆試探的問,她可是知道自古男子皆重/欲,沒理由到嘴的肥肉還不吃——雖然自己頂天算雞肋。
林鉭瞅著岑豆一副不信的樣子,真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放心,結婚之前我絕對不會——”
“不會碰我?”岑豆滿期待地看著林鉭。
林鉭撈過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岑豆吱喳亂叫。她就不明白了,一起看林鉭挺好一個人,怎麼現在變得跟禽獸似的,動不動就愛咬人,還一次比一次狠。
“你這人怎麼總好咬人!”岑豆忿忿地抗議。
“這是懲罰你亂說話。”林鉭揉揉岑豆炸毛的腦袋,全不在意,“只是不做到最後一步而已,我又不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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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岑豆意料的是,兩人同居後,生活居然沒怎麼改變。還是那樣的生活習慣,還是那樣的戀愛,還是那樣的做實驗。本來岑豆以為兩人好歹要磨合一段時間,小到刷牙洗臉大到交朋好友,都要做出很大的讓步。
對於這樣的發現,岑豆覺得很窩心。他們兩個就這樣無波無瀾的融合了,幾乎沒有發生任何排斥反應——岑豆的用詞還是很講究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