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忍心。

〃凡事傷害王，阻礙王，背叛王，都由我親手斬殺。〃明賢呼吸有些不暢通，血沫從他鼻腔流下，他帶著奇異的笑容道：〃是他們該死，他們傷害王，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好好養傷，接下來的事跟你無關。〃吳哥頓了頓，加重語氣道：〃這是命令。〃

明賢咳出好幾口血，事實上他呼吸的都很艱難，他的幾肋骨斷了，戳進肺臟，但他還是輕鬆的笑著，道：〃是，我的王。〃

☆、王與侍衛

幾場滅門案震驚朝野，一向怯弱的君王態度出奇的強硬。就算扛下所有的罪責也是滿不在乎，一波接一波的人入獄，流放，貶為庶人。那個懦弱無為的君主轉眼間就成了殘酷暴虐的昏君。街道上，流傳著當今王血腥又殘暴的私語，王率領群惡狗，把人引入最深層的地獄。他是地獄的使者，兇殘至極的暴君，他讓都城瀰漫的血氣經久不散。

〃王，是我們私自動手，王只用說出真相就夠了。〃明賢躺著床上，他仍舊不能動彈。

吳哥不在乎說道：〃名聲有什麼重要的，既然你們用命來對我，我自然也要回護你們。我說過，你們什麼都不用管，聽我吩咐就夠了。〃

〃衛羨還是沒有找到嗎？〃明賢小心翼翼地問著，打量王的表情。

〃你不用試探什麼。〃吳哥笑的有些奇怪，像是興奮一般：〃他會出現的，因為很快就會結束。〃

那日衛羨失魂落魄的離去，也許是去向阮碧柔道歉，阮碧柔痛哭之餘，告訴那兩名玉龍衛兄弟是如何被殘忍折磨死去。衛羨當面質問吳哥，吳哥很不屑的點頭，順帶又用言語刺激了衛羨一番。

第二天，衛羨就消失了。據訊息，衛羨救了阮家一個漏網之魚，躲了起來，那人是阮家老太，因為常年在庵堂禮佛，逃過一劫。吳哥自然不會喪心病狂的對老人下手，不過放出訊息，做作恐嚇還是可以的。

阮碧柔果然在宮中鬧了起來，可這次她壓根就沒懷孕。吳哥直接把她關了起來，對外宣稱王后不貞潔，肚子中懷有野種，被王絞殺。

這件事在吳哥煽風點火下流傳愈烈，民間各種傳言可憐的王后是如何慘死，簡直是一百零八種死法，種種都有流傳。有人還說，王將王后的肚子破開，生生挖出那個未成型的嬰孩，說的血腥無比，唾沫飛濺，似乎他親眼見過。

果然，衛羨還是坐不住，來到王宮查探，種種跡象表明，王后確實死了，死的殘無比，腹中還帶著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女人。

衛羨一閉上眼，就能想象到阮碧柔再鮮血中掙扎的模樣，她淒厲的哭喊著：〃我是你的女人，你要對我負責任吶！〃

衛羨摸了摸身側的玉簫，還是將它取下，埋入土中。

從今天起，玉龍衛之衛羨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衛羨想到，而這個男人，要為他的女人和孩子報仇。

熟門熟路的潛入王宮，那個殘忍的暴君正在樹下坐著，面前有一張琴，那人笑道：〃昔日你與王后撫琴弄蕭，那聲音真是動人無比，不知今日衛羨是否願意與我共彈一曲。〃

衛羨被刺激到，但他面色沉著，依舊冷靜道：〃王，我是來殺你。〃他知道自己殺不了王，周圍被玉龍衛守護，他只想以這種方式死去，他背叛了王，也沒盡到男人的責任。他報不了仇，就在報仇中死去。

衛羨的動作很快，可他沒有猜到根本沒有人阻擋，王連動也沒動，任他的劍插、入心臟。衛羨學的是殺人的劍，一劍穿心，穿心斃命。

〃我想問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吳哥忍著疼，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告訴我，你現在的感受。〃

衛羨有些茫然，但女人孩子的慘死讓他很快回過神來，他心中忽然冒出恨意，脫口而出道：〃沒有，從來都沒有。〃

吳哥帶著笑，心想果然如此，他早該猜到，他的笑聲牽動胸腔，又是一股鑽心疼痛。他心中縈繞的悲涼感情終於消散，原主執著的愛意灰飛煙滅，吳哥的任務也完成。

他用最後的力氣，真誠道：〃祝你幸福，好好活著。〃

衛羨就這樣呆立著，玉龍衛何在，他高聲呼喊，怎麼能讓王就這樣簡單的暴露在危險中。身邊悄悄落下幾個身影，他們對者王的身體無聲跪拜。

明賢並沒有看衛羨，他不會再違抗王的意願，所以王讓他們不可妄動，他們就在王的周圍，眼睜睜看他被殺死。沒有了主人的狗，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明賢抽出雪白的利刃，他周圍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