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語忽然自嘲一笑道:“榕院,超過稷下學宮只是時間問題,其他,都不是問題。如果不是皇城力挺學宮,我甚至認為榕院已經超過了學宮。”
李天逸這才緩緩說道:“人們都說稷下學宮就像一口漆黑的棺材,裡面裝著早已死去就連屍體都已經乾枯的死人,這話,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他又接著說道:“學宮傳承兩萬年,卻沒有料到一代不如一代。哎,自從學宮丟了那把劍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傳奇般的人物了。”
張沐語問道:“學宮真有那把劍?”
李天逸點了點頭說道:“肯定是有的,據說,那把劍曾經就立在劍樓的樓頂,後來就不知所蹤,也沒有任何記載。”
“那劍譜呢?關鍵是劍譜怎麼也沒有傳承下來?”
“那把劍,沒有劍譜,那把劍,就是劍譜。所以那把劍並未收入劍樓,而是立於樓頂,便是為了讓所有學宮學子都能看見那把劍,希望有人能從那把劍上看懂劍招,悟出劍意。”
“那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張沐語非常驚奇的問道。
“估計這天下除了道院的院長大人,沒有人知道那是一把什麼樣的劍了。”李天逸落寞的說道。
唐鈺有些緊張起來,星辰劍也是他所修煉的劍法,他自然知道星辰劍的厲害之處。
魏無病卻淡定的說道:“他們並未激發靈域,就算不激發靈域,孫文這兩顆星也無法真的就能吞噬西門映雪,西門映雪差在臨戰經驗上,如果他不是出的金烏豔,而是出霜晨月,孫文這兩劍的風暴漩渦就沒那麼容易形成。”
夜寒蟬忽然轉過頭來問道:“那劍上可以排多少顆星星?”
魏無病笑道:“據說青龍天將房士龍可以排出無數顆星星。”
夜寒蟬一怔又問道:“那劍就那麼長,怎麼排?”
魏無病說道:“劍雖然就那麼長,心,卻可以無限遠!”
夜寒蟬這才震驚,文采晨和衛清同樣極度震驚。
心有多遠,星就可以排多遠,這是何等樣的境界啊!
西門映雪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一招金烏豔非但沒有劈碎那已成漩渦的星盤,反而被這漩渦將燃燒的烈焰吞噬。
他來不及細想,因為那漩渦已經開始向內收縮,而他,就在風暴的中心。
一股極大的壓力便傳了過來,壓得他胸口有些悶。
他咬牙又出了一劍,卻是刀法,他以劍出了斷水九刀的東風破。
這光幕中已起風暴,這風暴中再起狂風,狂風從東邊吹來,一道極致慘烈的刀意從東風中而出,一股凌冽的殺意便鋪灑全場。
這是斷情的一刀,這是一往無悔的一刀,這是無人敢擋的一刀。
這一刀就這麼義無反顧的極其悲壯的劈在了風暴漩渦之上。
“轟……!”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傳來,那光幕居然顫抖了幾下。
就見那光明的風暴漩渦居然被這一刀劈成了兩半,卻並未散去。
因為孫文出了第三劍:意相連。
心意想連,星意想連。
那劍身之上又亮起了一顆星,排在第二顆星的後面,緊緊相連。
那風暴漩渦便欲重聚,正在重聚。
西門映雪突然又劈出一刀,還是東風破。
我偏偏就不讓你重聚,我就是要讓你分手!
這一刀將兩半風暴漩渦劈成四半,孫文臉色有些蒼白。
只是蒼白,並不緊張。
他又出了一劍,第四劍:虛懷谷。
虛懷若谷,沒有若,就是虛懷谷。
既然胸中有谷,自然可納萬物,自然可以接受所有變化,並巋然不動。
那風暴漩渦突然消失,是突然,彷彿根本就不存在,彷彿前面的變化都是虛幻。
那劍上亮起了第四顆星星,排在第三顆星的後面,還是緊緊相連。
西門映雪豁然覺得身體一輕,那如潮水般壓迫他的感覺瞬間消失,他卻莫名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彷彿這處天地中的空氣被抽空了一般,很是難受。
“這一劍的轉變略微遲了一分,如果在西門映雪劈出第二刀東風破的同時用這一劍,西門映雪極有可能就敗了。”葉瀧舞淡淡的說道。
文采依點了點頭說道:“是晚了一分,不過西門映雪這兩刀耗費靈氣極大,消耗神魂也極大。孫文已成四星,下一劍鳥銜星光便是殺招的開始,五星星辰劍不知能不能打敗西門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