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稷下學宮,據說他現在性情有了一些變化,似乎不再像以往那般老成,而且,我還聽說他在準備破地階中境了,他還報了名參加八月十五南山論劍。”
西門映雪微微皺起眉頭,他對李天逸如何並不是很關心,他皺眉的原因是太師府那門和石獅子居然換了新的。
那門和石獅子是芊芊劈碎的,那麼長一段時間太師府的人都沒有去換,偏偏唐霸道回來就換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然後說道:“我倒是很想躲他,可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啊。這事兒你們插不上手,我來處理。但有兩件事情現在得先辦了。”
文采晨問道:“什麼事兒?我們能幫你辦的肯定會幫你辦好,至於你和唐霸道的事,說實話,我們還真沒有辦法。”
西門映雪點了點頭說道:“五場挑戰還剩下一場,就安排後天吧,後天去打了。我現在已經是地階下境了,就約戰三名地階下境的吧,但出場費要提高,就提高到五百兩金子一場。”
他想了想又說道:“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也要參加八月十五南山論劍,我不知道在哪裡報名,誰有空去幫我把名報了。暫時就先這樣,然後你們明天暫時就別過來了,我明天要修煉。”
唐鈺忽然問道:“是因為李天逸也參加了南山論劍嗎?”
西門映雪搖了搖頭說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既然那門不是那麼好進,如果我能在南山論劍進入前十,不是可以入空島呆三天嗎?我是想去看看芊芊,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怎麼樣,會不會太清苦,就是這樣。”
夜寒蟬莫名其妙看了西門映雪兩眼,卻沒有說話。
魏無病問道:“你才剛剛破境,就去挑戰地階下境,是不是太冒然了一些?”
西門映雪拍了拍魏無病的肩膀說道:“你們放心,其實,我真的很怕死,所以,我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隻鴻雁飛來,它停歇在池塘裡的荷尖上,不停的轉動著小腦袋掃視著九曲迴廊裡的這些少年。
唐鈺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看了看西門映雪說道:“這是七妹在空島養的信鳥,估計是給你送信來的。”
西門映雪大喜,便向那鴻雁招了招手,這隻鴻雁便落在了西門映雪的面前,嘴裡叼著一封信。
西門映雪取下了信,那鴻雁卻並沒有飛走,而是一個猛子便扎入了池塘,池塘裡有很多魚,這些魚便遭了殃。
西門映雪有些激動,芊芊已經離開了十多天,他很想她,卻不知道怎麼和她聯絡。
卻沒料到今日忽然收到這鴻雁傳書,心裡自然非常歡喜。
他拿著那封信,卻沒有開啟,而是獨自走出了無聊院,來到了前庭。
前庭裡有許多綻放的花,還有修剪的極為整齊的草,還有一顆大榕樹。
他坐在了大榕樹下,忽然覺得這榕樹上的蟬鳴也沒有往日那般令人煩躁,彷彿變得悅耳起來。
信封是白色的,信封也沒有封口,於是,他很小心的取出了裡面的一頁信紙,心跳卻更加劇烈了一些。
取出信紙,便傳來一陣淡淡的蘭花香,還是那麼熟悉的味道。
他小心的展開信紙,信紙上的字便出現在了眼前,非常的秀氣,非常的寧靜,就如她的人一般。
“一別之後,兩地相思。每每三更醒來,唯見空谷四方。五尺寒潭水清涼,六神無主,獨自彷徨。山花七月已爛漫,卻有八方風雨來摧殘,心淒涼。九天星月映花窗,獨思量,望君十月入空島,長相守,不再百般茫茫。”
……
西門映雪拿著信紙的手有一些微微顫抖,他的心更是早已飛入了空島,飛到了芊芊的身旁。
他彷彿看見芊芊蕭瑟的站在空谷裡,站在寒潭邊,站在一地的殘花碎紅裡。
他彷彿又看見芊芊在靜夜醒來,獨坐花窗前,看著那九天星月,期盼著他十月入空島,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他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忽然覺得自己無比幸運,忽然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守護著她,和她一起到老。
他小心的將信收起,便拿出了筆和畫板。
她給他寫了一封信,他給她送去了一副畫。
西門映雪回到九曲迴廊,鴻雁銜著那幅畫飛起,飛遠,然後不見。
他收回目光看著夜寒蟬等人,忽然很認真的說道:“我必須入空門,哪怕把那門砸了,也要進去!”
唐鈺有些擔心的看著西門映雪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