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過是把這把刀砸扁,砸缺,砸碎,但你卻沒有辦法把握刀的人有奈何。或者就算你有奈何,也無法下得了手。”
“我並不是在挑撥你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只是,說一個事實。接下來我想對你說的是……一些秘密,我所知道的一點點秘密。”
李鴻志長飲一杯茶,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正要開口,就見那池塘裡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忽然冒出一把劍來,這把劍卻在那人冒出之前就已經出來。
西門映雪想都沒有想便丟出了一幅畫,兩幅畫,三幅畫。
那人一冒出來,卻已經消失,一幅畫劈在了那一劍之上,兩幅畫卻劈空了,只是將池塘裡的水劈得四處紛飛,將池塘裡的魚劈得死傷無數。
那一劍沒有改變絲毫,那一刀劈在那一劍之上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李鴻志怒目圓睜,他幾乎同時劈出了一劍,那飛來一劍根本無法阻擋。
張道陵坐在無聊院子裡皺了皺眉頭,一劍便出現在太師府,出現在那飛來一劍的面前。
那一劍實在太強,李鴻志同樣沒有擋住那一劍。
那一劍實在太快,張道陵的意劍僅僅劈到劍尾。
那一劍微微偏了一點方向,從李鴻志的心臟邊緣刺了進去,刺穿出去……消失不見。
一道血柱從李鴻志胸口噴出,噴了一桌子。
紅了茶杯,也紅了茶水。
他拼命的壓制住噴湧的血,不停的喘息著,努力的想說什麼。
西門映雪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將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李鴻志耗盡了最後一點生命,說出了只有西門映雪能夠聽見的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皇陵……光……塔……陣……太……廟……”
然後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西門映雪,眼睛裡沒有絲毫仇恨,似乎只有期盼,然後他的眼神漸漸渙散,最後慢慢閉上,臉上非常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想笑什麼,是笑一個人,還是笑一件事。
他死在了西門映雪的懷裡,他卻瞑目了,似乎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張道陵出現在了太師府,他依然皺著眉頭,很是歉意。
因為他覺得有失小師叔的囑託,小師叔吩咐過他,不能讓李鴻志死掉,起碼在他見過李鴻志之前,他不能死掉。
但李鴻志卻死了,在他們見面的過程之中。
西門映雪將李鴻志放下,看了看張道陵問道:“什麼境界?”
“聖階,很強的聖階。”
“這不怪你,那刺客居然潛入了這池塘裡,而且還是聖階,看來,李鴻志確實必須死。”
張道陵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刺客不是潛入進來的,他是從那池塘裡游進來的。”
西門映雪一愣,張道陵又說道:“這個池塘,不知道通向哪裡。那個刺客從池塘的另外一個出口游進來的。”
西門映雪走到池塘邊,很認真的看了看,只看見滿池塘飄著的死魚,哪裡能夠看見出通向哪裡。他忽然使勁的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我去看看。”
張道陵說完就跳入了池塘裡,沒過多久又鑽了出來。
“沒有辦法查到是誰,這處池塘,通向上京城北一處荒涼院子裡,那裡,只有一口井。”
西門映雪點了點頭,忽然看向芊芊問道:“皇城裡,那個衙門掌握著情報機構?”
芊芊沒有思考便說道:“督察院。”
西門映雪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走吧,回去叫些人來把他葬了,他雖然是仇人,依然值得尊重。”
……
……
野火原上已經平靜了下來,風有些大,雪花便在空中起舞。
葫蘆親王來到了野火原,他似乎又蒼老了很多,雙眼有些失神。
他坐在馬車裡,捲起了廂簾,他看著馬車外的風雪,心裡還在隱隱作痛。
葉悲秋在莫干山下轉身離開,留下了斷成兩截的雀釵,和那眼神裡毫無掩飾的嘲諷,就像一把又一把的鋒利的劍,每每想起,便向他的心臟刺上一劍。
他一路行來,時常想起,便被刺了無數劍。
他忽然感覺很虛弱,就像失了很多血,他摸出冰糖葫蘆兒來連舔了十口,卻依然感覺很虛弱。
他才明白,這不是病又發作了,而是,他真的有些虛弱了。
或者,這便是默哀大於心死。
他覺得不應該就這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