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撐著傘,看著那雨水在金色光幕的穹頂涓涓流淌。
大家再次匯聚一處,朱八門和梁九宮看著金色光幕上的幾個小孔有些發呆。
朱八門是聖階,梁九宮是天階上境,他們修習的是道院的陣道。
這金罡陣雖然佈置的簡單了一些,可也不應該被地階上境的一劍劈出漏洞出來啊!
小師叔,是如何做到的?
“這就是符道,符道是天道,老師曾說起過,符無處不在,比如這問劍池,比如墨湖,比如任何一道瀑布,便是以水為符。”
“這山,這土,這岸等等,便是以土為符,道理就是這樣,一切,皆是符,包括我們每一個人。所以,小師叔能夠劈出這一劍,是很正常的。當有一天小師叔入了聖階,就算你們布出八門九宮大陣,只怕也擋不住小師叔一劍之威力啊。”
眾人皆驚,符道乃是天道,是入了神道之強者方可窺其一角的神秘大道。
除了吳道子,其餘人對符道根本沒有概念,此前最多就是見識過吳道子的符。
吳道子的符也很精妙,其威力比之西門映雪更加強大,但吳道子的符和西門映雪又不一樣。
吳道子更多的是在紙上畫符,以神魂為筆在空中畫符他也能做到,卻沒法像西門映雪這麼快速的成符。
所以最感慨的還是吳道子,他嘆息著說道:“我畫了五百年的符,卻趕不上小師叔畫三四十天的符,這,就是天賦,就是天選,就是天意。”
西門映雪並不知道這一劍引起大家如此重視,他回到了煙雨亭,開始在紙上畫符。
他雖然無法以規則的方式來應用這些本源微粒,但他可以用勢,來加強符意,使之更加強大。
……
……
李天逸在南山論劍上輸給了西門映雪,輸得很服氣,因為西門映雪確實比他強,他並不會去否認這一點。
在空島開門之際,他看著那無數的人撞得頭破血流,心裡想著只要進了空島,一切,都不住是問題。
他是上京城裡公認的最有可能入空島的少年,這一判斷基於他的天賦實力,但他一直就知道,那門,根本不會去管你天賦不天賦。
那門,就是六親不認,所以當西門映雪在上京無恥的說他一定會入那門的時候,他僅僅一笑。
這真的是在撞大運啊!
他看了整整兩天,除了看見無數的血花盛開,便沒有見到一個人進去。
他在第三天的上午去入的那門,當然,他沒有去撞,而是走。
他真的渴望,無比渴望能夠像張道陵,吳道子那般,抬腳,就走了進去。
他抬腳,卻踢在了門上,他又伸手想去推一推,卻摸到一片冰冷。
他僅僅嘆息了一聲,離開了那門,向山下走去。
然後在晚上,他看見了那一道向空中延伸的橋。
自始至終,他不知道那是誰畫的橋,更從來沒有想過那是西門映雪畫的橋。
那橋實在太過壯觀,也太驚世駭俗,唯一有可能畫出來的,似乎只有吳道子了。
李天逸站在長廊裡,站在霧中,那墜星湖卻無比清晰,因為墜星湖上就連霧,都沒有。
“西門映雪已經在下院呆了快兩個月了,難道他入了下院?”張沐語忽然問道。
李天逸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以他的實力還有潛力,入下院也很正常。”
“趙風雲調去鎮南軍,太保大人隨行,此事,你怎麼看?”
“洪正山做得太過了,關鍵是被督察院的汪春風抓住了很多的把柄,皇上豈能容他。趙風雲是天階境的強者,熟讀兵書,擔任御林將軍多年,關鍵是他是太保大人的兒子,他,也算得上是最好的人選。”
“如此一來,趙家,真的是將門虎子啊。趙逆,江南道總督,趙風雲,鎮南軍大將軍。趙家深得聖恩啊。”
李天逸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新年後,我休學去北平,我還是適合在軍中。”
他沒有待張沐語說話,又說道:“以後回上京會很少,所以,我出去走走。”
張沐語也沒有再說,心裡想到南山論劍一戰,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他應該是想在軍中找回自信吧。
李天逸離開了稷下學宮,他去了寬窄巷子。
他不喜歡吃麵,但他今天就是想去嚐嚐那面是什麼滋味。
為什麼芊芊會喜歡吃?為什麼西門映雪也會喜歡吃?為什麼我就不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