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入彈膛,而此時日高壯之丞則在艦橋上舉起望遠鏡觀察靖遠號的動向。
“到底是一名老海軍啊。”
憑藉著些許星光,望著遠方有些模糊的靖遠,日高壯之丞發出了一聲讚歎。儘管靖遠看起來似乎有些模糊,但是它的三座炮塔的九mén主炮,卻直指著自己的方向,似乎他們已經發現了南遣艦隊。
“命令石見號距敵6000米做陣前橫切”
一連串的命令從日高壯之丞的口中吐出,與東鄉不同,日高壯之丞並沒有讓自己搭乘的旗艦“富士”號為艦隊首艦,而是戰隊三號艦,以便利用富士號良好的1。5米立體遊標測距儀為整個艦隊提供目標指示。
此時以17節航速航行靖遠,桅杆上懸掛由陛下賜於的皇家近衛海軍旗,前一後二三座三聯346毫米炮口大都昂首指向高處,星月無亮,但炮口處卻映著yīn冷的光,凌明前的黑幕仍舊籠罩著大海,此時的靖遠號上的每一個人都在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等待著對方的開炮。
“七千五百米”
司令塔內參謀官在報出數字的同時,將雙眼緊盯著艦長。這個老北洋出身的艦長,此時依然沉默著。
“首炮不由我發”
在下達這個命令之後,湯廷龍此時正以一種默然的眼神眺望遠海,望著被夜幕籠罩的大海,從望遠鏡中看著那揚起炮口的敵艦,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什麼,錯過了發揮靖遠遠距火力優勢的一刻
“距離六千八百米”
“6000米是對馬海戰的jiāo戰距離”
聽著距離bī近至6000米,楊樹莊的心頭一緊,在這極其關鍵的時刻,司令塔內的所有軍官都閉上了自己的的嘴巴。他們各自站在自己的崗位上,或手拿望遠鏡觀察著敵艦,或是表現出紳士般的沉穩,或是面帶焦慮,抑或是躊躇滿志的。不同的表情意味著不同的心態,只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出來打破沉寂,更沒有人走到艦長旁邊提出任何與戰鬥有關的意見、建議。
在無論是在戰爭時期或是在和平時期,在任何一艘軍艦上,艦長的權威都是不容質疑的,這是海軍的規矩,艦長永遠正確,無論何時
為什麼不開炮?
望著距離越來越近敵艦,林保傑的心中盡是疑問,不要說是在6000米,即便是在16000米,那也是海軍的jiāo戰距離啊,以往的訓練中,海軍有至少一半的課目都是超過12000米的遠距離炮擊,甚至在更遠的距離形成跨shè。
接下來的1分鐘裡,局勢繼續發生著根本xìng的變化,雙後扶著望遠鏡的林保傑甚至可以滿楚的看到,敵艦的炮塔在轉動著,接著,敵艦首艦突然來了個陣前橫切運動,戰鬥就要打響了。
“敵艦作橫切”
不待了望哨報告傳達下來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湯廷光卻出人意料的下達了一個命令。
“右轉舵,航速25”
“右轉舵,航速25”
命令被重複下達了下去,聽到這個命令,楊樹莊立即拿起望遠朝著遠在右舷3海里外的海容號防護巡洋艦,頓時,他明白了艦長為何會下達這個命令。
“靖遠號轉右改變航向”
在石見號橫切變陣時,瞭望哨首先發來報告,緊接著又一個報告:靖遠號右轉大約10度,航速基本保持不變。
其實,在這個距離上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們僅憑目測就能發現敵艦隊的變化。
“靖遠想逃”
意識到對方想要逃走,日高壯之丞突然大喊道。
“瞄準靖遠號,準備開火”
負責傳令的參謀官先是一怔,過了足足一秒方才對著話筒喊道。
“瞄準朝靖遠號”
在命令下達的瞬間,富士號上的所有人都開始屏住呼吸,因為他們知道,最殘酷的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以石見首輪shè擊準為基準,各艦集中火力,目標靖遠,四發首輪齊shè”
戰場形勢的瞬間變化往往最能展現一名艦隊指揮官魄力和氣質的時刻,而在這個時候日高壯之丞這個以膽大著稱的將軍表現的並沒有讓人失望,在富士還未完成陣式轉變時,以石見號作校shè基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大約過了十數秒鐘,巨大的轟鳴中,漆黑的洋麵突然被接連騰起的四團巨大的火焰所籠罩,日高壯之丞等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甚至視線都隨之變得模糊,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石見的首輪shè擊之後,除了主炮塔裡的炮手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