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訊息,劉冠雄的眉頭微微一揚,幾乎立即快步走出了司令塔,然後在舷邊觀察著海面,與此同時,有更多的軍官走了出來,他們無不是先看一眼夜空,然後又看著海面,觀察了好一會後,劉冠雄的臉上擠出了笑容來,衝著蘇躍揚點了點頭。
“今天是個好天氣”
“可不是嘛”
周圍的人紛紛附應著,這的確是一個發動夜間魚雷艇偷襲的好天氣,能見度不超過四百米,這意味著那些小巧的魚雷艇完全有機會得手。
“要是浪能小點就好了”
“嗯,要是能再小點的話,他們的魚雷可以打的更準一些”
“有點浪也好,浪可以掩護魚雷艇,沒準他們能接近到三百米,甚至更近,那樣的話即便是扇面攻擊的話,也有八成的機會擊中敵艦”
終於在確定了日本聯合艦隊的佇列之後,田建強心裡捏了一把汗,事實上,這會冷汗不住的從他的後背湧了出來。
這不是恐懼,而是緊張。
為什麼會這麼緊張,此時田建強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些的緊張,甚至於嘴唇輕顫著,是怕死?
當然不是,那是為什麼?
此時的大海上安靜得有點嚇人,耳邊只有風吹在桅杆上的聲音還有發動機的振動聲。在波浪中,魚雷艇部隊的官兵們早已經忘記了生死的恐怖,慢慢的,他們沒有功名和**。一心只想著如何能夠擊沉眼前的敵人。
要尋找合適的攻擊時機與位置,第二大隊的三十九艘利箭在確認了了目標之後,便開始以每三艘一組,向四周分散開來,像過去他們所進行的上百計訓練一樣。
“要像演習時一樣的冷靜”
杜少秋在心裡沉吟著,看著那被炮焰映出輪廓的敵艦,他甚至不會再去思考,這艘敵艦的艦名,只要看到那旭日旗就行了,只要擊沉懸掛著旭日旗的敵艦就足夠了,
按魚雷攻擊的常識來講迎面向敵艦發射魚雷是最有效的,這時無論敵艦是向左或是向右轉舵,都沒有任何閃躲的餘地,所以這些魚雷艇繞著敵人的單縱陣繞了幾乎一個小時,他們一直在尋找著合適的攻擊時機。
迎頭髮射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尋找合適的發射時機,尤其是在這種編隊作戰中,卻很難保證每一艘魚雷艇都夠搶戰合適的陣位,因此,現在最合適的進攻位置是扇形側翼進攻,而這卻需要他們儘可能的逼近敵艦。
在這個不見星月的夜晚,總是充滿著太多離奇的故事,十時三十五分,“霧號”驅逐艦上的相撲友三,在他的寶貝似地稜鏡望遠鏡中確認了前方的煤煙是敵人的巡洋艦,巡洋艦上騰著火焰,隱約的還能夠看到甲板上很多水兵正在搶救著戰艦。
可儘管如此,那艘在海戰中被打的千瘡百孔巡洋艦依然忠實的履行著職責,仍然負責著艦隊的警戒,
“希望能抓住機會吧”
相撲友三艦長輕聲自言自語道,接著他回頭大叫道,
“準備戰鬥”
命令方一下達,“霧”號驅逐艦內的水兵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各自站上了自己的崗位。軍艦的速度提高到了三十節。這艘裡海面只有兩點五米的軍艦的甲板立刻被波浪淹沒了。
緊接著,作為驅逐艦隊指揮官的他,不斷的命令旗手,向友般釋出訊號,以便對對攻擊目標進行了分配。
此時“霧”號巡洋艦的單桅迎著風快速向敵人接近。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當驅逐艦隊的距離接近到了四千米的時候,相樸友三發現自己似乎還是沒有被發現
“真能沉得住氣啊”
相比於未被發現,相樸友三更願意相信現在,中國第二艦隊戰艦上的官兵,正在用一切武器瞄準著自己,只不過不接近到一定的距離,戰艦上的小炮是很難擊中小巧靈活而又高速的驅逐艦,
相樸友三相信現在敵人正在瞄準著自己。
“南海觀世音菩薩保佑”
終於,一聲暗祈之餘,田建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五百米處的那艘敵軍的首艦。
四根魚雷發射管後方,魚雷長們的眼睛同樣盯視著前方,嘩的一聲,高速逼近的魚雷艇被浪送至半空,在拍打出海浪的瞬間又向前高速航行。
短短几分鐘後,田建強所駕駛的魚11號已經衝到了離敵人的先頭艦不及三百米的位置,另外兩艘魚雷艇則緊緊的跟隨著他。
“長官,三百米”
“準備”
田建強大喝一聲,雖然是無月的暗借,但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