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是發生在中日兩國曆史上的第一次正面對決同時,那場戰爭也拉開了日本向中國學習的序幕,在很大程度上,白江口之戰對日本的意義,遠甚於黑船來襲與中國那個自古以“天朝上國”自居的大國不同,自省與危機意識,彷彿一直伴隨著日本民族。白村江海戰,於日本而言,不單單是一場失敗的戰爭,同時還是一場反思的戰爭,畢竟勝敗僅在一時,但背後實力的較量卻是無比漫長的。戰爭失利的日本人看清了這一點,於是,他們放下一時的成敗,轉而向內壯大自我。”
歷史專家的回答,讓小村壽太郎整整思考了數天,他所考慮的是,為什麼中國政府會提出這個訊號。
“這絕不是什麼羞辱”
小村壽太郎再一次在心裡對自己如此說道,而這個看法在內閣中也達成了共識,在所有人看來,中國政府提出這一訊號的用意,絕不會是為了羞辱日本,而帶有很深的含意。
“中國人善於用暗示來表明自己的一些態度,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必須要讀懂他們的暗示。”
“這是中國人在向我們傳送,希望日本回歸東亞正源的暗示”
最終,內閣認為中國人藉機表明了他們的態度,無非是希望日本重新回到亞洲,當然是做中國的“小dd”。
“如果是真的話,也許”
隱隱的,小村壽太郎的內心對此充滿了期待,如果中國人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或許談判會非常順利。
“在貴國南方大起義之後,當時尚在貴國滿東北同露西亞作戰的日本官兵中,很多人都激動萬分,當他們喊出“中華帝國”這個稱號的時候,那些士兵無不是流淚高呼著,每一個人都在高呼著“中華帝國萬歲”,這皆是肺腑之言。”
看著眼前的梁敦彥,在談判開始後,小村壽太郎先給他說起了一個小故事,或許是為了佐證,他又特意拿出幾份舊報紙,這些報紙是他從圖書館找來的。
而梁敦彥看了一眼後,便沉默下來,他知道小村壽太郎說的是事實,在南京光復之後,有很多日本人自發的來到南京,他們或是在政府中出任顧問,或是幫助政府培訓公務員,或是進入大學中幫助教學。
即便是中日滿洲衝突之後,仍然有很多日本人依然為中國政府服務,在他們看來,中日滿洲衝突就是“兄弟兩的撕鬥”,很快就會和好如初,甚至直到現在,在南京仍然有在華日人鼓吹著中日和平、共御歐人。
“日本計程車兵為什麼會喊出這樣的話語?”
望著梁敦彥,小村壽太郎打起了恭維和親近牌。
“因為在他們的那個心裡頭一直覺得,中國和日本其實是命運有一種一體的感覺,因為中日兩國同文同種,千年之友誼豈是一日能除?如果這個有色人種,只有一個日本的話,那麼肯定是會被西方列強吞併、消滅掉的,如果中國也和日本一樣都崛起了,那麼日本就有一個依靠,反之,對於貴國來說,也是如此”
瞧著梁敦彥等人陷入沉默,甚至有幾人極不自然的和微微垂首,見目的已經達成的小村壽太郎又繼續說道。
“對於很多日本人來說,我們一直相信這一點,日本經過維新,變得強大了,我們當然也希望中國的正統得已匡復,中國變得強大起來,所以我們願意幫助你們,然後讓你們跟我們一樣強大”
見梁敦彥試圖反駁自己,小村壽太郎連忙說道。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願望,在歷史上,中國一直是日本的好老師,而日本則是中國的好學生,儘管貴國因異族奴役落後了,但我們的幫助卻是學生對於老師的感恩之心,氣以希望貴國能儘快強大起來,在貴執政府期間,有415名日本人因服務於貴執政府得授友誼勳章,在中華帝國建元之後,更有1973名日本人得貴國陛下授予友誼勳章,即便是四個月前,今年春節的時候,在中日宣戰的前提下,仍有69名日本人獲得友誼勳章,我想這便是兩國友誼的最佳見證”
“師也好、徒也罷、友誼也可”
搖著頭,梁敦彥接連吐出三個“也”字。
“不過也沒妨著當年山縣殺盡旅順全城民眾不是?不過嘛”
哼一聲,在踏上四國之後,知道近衛軍在四國也報復到現在,自然的,梁敦彥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咱們現在的談判,自然是商談中國和日本的現在,當然還有未來所以,我們應該拋開這些東西,還是著眼於現在和將來吧”
梁敦彥的這一句話,使得小村壽太郎先前的長篇大論,頓時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