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是長樂王,不似你這隻喪家犬。”
蘇凌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他身上有傷,一笑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神情立刻變成了哭笑不得。
“王爺說的是,好在我變成喪家犬,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有口嗟來之食。到王爺變成喪家犬時,只怕連吃飯的傢伙都沒有了。”
兩人話不投機,宇文律拂袖而去。走到長壽宮前,便聽到宇文縱橫的嚎叫聲,心情頓時煩躁又沮喪,乾脆出了宮。
馬車一直都停在宮外候著,宇文律坐上馬車無精打采地回到他的長樂王府。
管家見他回來,不一會便帶著幾個頭上和胳膊上纏著繃帶的家丁來到他面前跪下,哭喪著臉道:“王爺,奴才們該死,又給你丟臉了。”
宇文律忙問緣由,一名家丁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才把今天的事給說清楚。
原來宇文律的王府翻修,需外出採購一些上等的木材。這些家丁買好木材拉進城裡,碰到了元家的下人正好出門辦事。長樂王府的人不想惹事,把木材拉到路邊讓對方過去,但元家的人卻偏偏不走,上前尋事。家丁們自然不服,兩邊動起手來,開初還佔了上風,哪知對方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打得他們頭破血流,還把那車木材也搶走了。
“你們看清了果然是元家的人?”
“他們衣服上都繡著元家的標誌,我們都認得的。”
“那你們說你們是長樂王府的人了嗎?”宇文律還是不死心,總覺得自己多少還是有點面子,不至於被欺負到這種程度。
“說了,但他們說,打的就是長樂王府的人。”家丁的嘴被打歪了,說話有點不好使,但宇文律還是聽明白了。
“元珏,你欺人太甚。”宇文律拍案而起,當即跳上馬來到元府。
元丞相聽說他到訪,心裡雖然不喜,也不好拒之門外。宇文律大步衝到正堂,指著元丞相的鼻子大罵“強盜。”
元丞相不明就理,又知道他是個無賴的性子,自己德高望重,自然不好跟他計較,起身而去。不一會,元珏便從內堂走了出來,宇文律一見更不甘休,上前揪住元珏的領子:“元珏,你這個混蛋,把搶我的木材還來。”
元珏自然不會吃了這個虧,反手揪住他的衣領:“宇文律,你這個瘋子,你說誰搶你的木材?想我元家乃是堂堂後族、相門,你再敢血口噴人,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宇文律見他非但不認賬,還揚言威脅自己,更加憤怒。元珏不願跟他糾纏不清,乾脆叫來侍衛把他抬了丟出後門。任他如何叫罵,再不讓他進門。
宇文律一直鬧了大半個時辰,左鄰右舍紛紛圍觀,指指點點,令宇文律大失顏面。
宇文律氣急敗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一早便入宮去見了皇太后,狀告元珏。
皇太后聽了他的敘述,一邊點頭一邊問道:“皇叔可親眼見到那些賊人?”
宇文律呆了呆:“沒有。”
“那王府的家丁可見到他們把那些木材拉進元家?”
宇文律又呆了呆:“沒有。”
皇太后嘆氣道:“這可不好辦,無憑無據的,哀家也沒辦法去責備元家啊。畢竟是後族,是相門,就算哀家也得客氣些的。”說完,安慰般地賞了宇文律一架上好的珊瑚。
宇文律捧著那珊瑚,欲哭無淚,看來這天下的人都一般勢利,要找回公道,還是得靠自己。
咬咬牙,轉身便去找蘇凌,蘇凌居然又不在別院。這次宇文律不打算再等,徑直奔向射月宮。到了宮門口卻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長樂王請留步,陛下正在裡面,王爺想要見芷竹君的話,請改天再來。”
宇文熠在裡面,他自然不敢打擾,只得回到長壽宮長吁短嘆。宇文縱橫的嚎叫如同催命符咒,讓他膽顫心驚。
射月宮中,兩人相對而坐。
柳清宵重重落下一顆旗子:“凌君,你輸了。”
蘇凌仔細一看,退路果然都被封死,中間一大塊也丟了,不由推棋笑道:“我是輸了,柳君棋藝確實不凡。”
柳清宵把旗子收起,笑道:“凌君棋藝不差,只是心不在焉,腦子都在宮門外,而且……膽子太大……”說著眼睛往外一勾。
他話有所指,蘇凌一聽便明,臉上不由一紅,下定決心般道:“柳君有所不知,不是蘇凌膽大,敢隨便冒用陛下的名號,只是,只是實在有不得已之處。
“什麼不得已,讓凌君敢這樣做?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