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芙微笑點頭。
紀茗萱掃了一眼小術子;小術子會意的上前帶路。
紀茗芙搭上侍琴的手,輕輕的離開了。
馮嬤嬤走到紀茗萱跟前,然後扶著紀茗萱進宮。
進入宮門,就看見大殿外幾個太監的身影候在門外。
看見紀茗萱,連忙給紀茗萱請安。
這些人是皇上跟前的人,紀茗萱很快叫起。
門主動被開啟,是芝草。
芝草面上並無多大的異樣,看來一切正常。
紀茗萱面帶微笑的走了進去,芝草讓開身子,然後和跟來的紫珠與馮嬤嬤守在殿外。
門被芝草輕輕拉上,紀茗萱看見趙存洅坐在椅子上喝茶,那樣子,看來甚是愜意。
“皇上吉祥。”
“免禮。”
紀茗萱走了過去,說道:“嬪妾讓皇上久等,是嬪妾的罪過。”
趙存洅淡淡道:“朕沒有提前通知,怨不得你。”
紀茗萱親自給趙存洅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起,在他座位旁右下三步遠站立,身體微曲,雙手恭敬的奉上。
趙存洅接了過來,說道:“何必行如此大禮?”
紀茗萱見她接過,她抬起頭,與剛才嚴肅的模樣不同,她的臉上有了輕鬆的笑意。
“皇上不怪罪嬪妾,是皇上體貼嬪妾,但是嬪妾需得給自己一個警醒,免得再犯。”
趙存洅笑道:“若是人人都如紀卿一般,這天下可少了很多事。”
紀茗萱抿嘴笑著。
“坐吧,別累著。”
紀茗萱點頭,她看向喝茶的趙存洅,平常很少體貼人的皇帝說出這句話對女人來說有著很大的衝擊力。
趙存洅待紀茗萱坐下,很隨意的問道:“今天去昭鳳宮看來耽擱了不少時間?”
紀茗萱微笑道:“皇后娘娘甚是體貼,早讓嬪妾們回宮休息,只是嬪妾和容貴人在路上耽擱了。”
趙存洅問道:“容貴人?”
紀茗萱點點頭:“嬪妾和容貴人也多日未見了,所以今日便多說了些話。”
“容貴人最近用心了。”
似乎是一語雙關,紀茗萱不能懂,她道:“容貴人說為皇后娘娘侍疾是本分。”
趙存洅笑道:“你們姐妹感情挺好?”
紀茗萱有些恍惚,隨後說:“不瞞皇上,嬪妾在家中時和容貴人交集不多,後來得蒙皇上恩典讓嬪妾和容貴人進宮,嬪妾和容貴人便親近了許多。”
趙存洅面色無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紀茗萱說完也低落了下來,趙存洅似笑非笑的問道:“想家了?”
紀茗萱抬起頭:“這裡就是嬪妾的家了,不過倒是想念家人是真的。”
趙存洅笑出聲,說道:“難為紀卿了。”
紀茗萱有窘又羞,懊惱的說道:“皇上知道也別戳穿嬪妾。”
趙存洅咳嗽一聲,這個地方就是自在一些。他現在還不知道,不是地方自在,而是他的心自在,又或者說是人讓他自在了。
自從聽聞到那句‘如果有誰讓皇上不開心了,妹妹定然也會讓她不好受!’的話,趙存洅在面對紀茗萱時就會覺得隨便一些。
趙存洅道:“你也是主位娘娘,稟報皇后後,你還是有機會宣召命婦進宮。”
紀茗萱當然知道,但是紀老夫人與母親、姨娘並沒有品級,這宣召就有難度了。夫貴妻榮,父親的官位雖有,但是誥命也不是輕易擁有的。
趙存洅又說:“明日你回了皇后,然後讓紀家女眷見你一面。”
紀茗萱一驚,道:“皇上,這是不是不符規……”
趙存洅很滿意紀茗萱的態度,他說:“妃嬪有孕,也有先例,你儘可放心。”
紀茗萱一聽,這才放心。
“嬪妾謝皇上恩典!”紀茗萱站了起來福身說道。
趙存洅虛扶一下,紀茗萱才起身。
兩人坐在一起,屋子裡出現難得的安靜。
紀茗萱偷眼掃看趙存洅幾眼,趙存洅有武藝在身自然能夠感覺得到。
趙存洅起身,走向內寢殿。
紀茗萱連忙跟過去,女子腳步小,加上紀茗萱因為身體的緣故會走得稍慢,等她趕到內寢殿時,發現趙存洅竟然躺在炕前的躺椅上。
他的神情好像很疲憊。
“一個時辰後叫醒朕!”
紀茗萱連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