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然後做船伕。
瞎子劍聖淡漠道,“當船伕,讓你從高高在上的島主,成為一個底層船伕……或許,你會體會到很多。我知道,以你性子肯定要偽裝。等你哪一天,能夠卸去偽裝,以真實面目去當船伕,你或許,還有希望追上諸葛元洪。有希望,某一天達到虛境!”
“是。”古雍應道。
讓他古雍真實面目當船伕?比殺他還難受。
“你去吧,滕青山的事,我會讓你鐵樊師弟來解決。”瞎子劍聖淡漠道。
當即,古雍退去。
……
十一月十二,青湖島島主‘古雍’退位,由年僅五十一歲的先天金丹強者‘鐵樊’繼位,成為新一任的青湖島島主。而也從這天下午開始,古雍便隱藏身份,戴上人皮面具,當起了青湖上最普通最常見的船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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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郡城,歸元宗。
諸葛元洪書房內。
諸葛元洪一襲白袍,赤腳,手持著一隻畫筆,在掛在畫板上的紙張上畫著,他的表情很平靜,雙眼默默看著眼前畫,手中畫筆偶爾蘸墨,整個人心神好似完全沉浸在這幅畫中。這是一副‘雪中獨行者’的畫。
在一望無際的雪地中,雪地上有著雜亂的腳印,還有一具具屍體,在遠處,唯有一獨行者在前進。
一股肅殺的氣氛,從這幅畫中撲面而來。
驟然,停筆!
諸葛元洪將畫筆扔到一旁,竟然笑起來,可那笑容顯得很悲涼。
“爹!”一道喊聲響起。
諸葛元洪轉頭看去,來人正是他的兒子‘諸葛雲’
“爹,青山師兄他沒死,他沒死!!!”諸葛雲連說道。
諸葛元洪眼睛一亮。
這些天,諸葛元洪心情一直不好,女兒的死,滕青山的生死未卜,都令他心中難受。不過作為一位宗主……他不能將這些表現的太明顯,他只能將這一切咽在肚子裡。
“你怎麼知道的?”諸葛元洪連道。
“在這。”諸葛雲遞出捲起的密信,“剛才我碰到二師伯,二師伯便告訴了我這事,並讓我將這密信交給爹。其實也算不上秘密……這是青湖島放出的懸賞公文。有這懸賞公文,至少說明,青山師兄他還沒死。”
諸葛元洪一看,心中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沒死,好,好啊。”諸葛元洪感嘆一聲,“這青湖島也是捨得下本錢,這份懸賞公文一旦傳開,恐怕全天下人,絕大部分都想殺青山了。不過……以青山的易容之術,這青湖島想抓到他,也很難。”
“青山沒死,真是讓人開心。”諸葛元洪讚歎道。
“嗯,妹妹在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的。”諸葛雲低嘆道。
諸葛元洪聽到,也恢復平靜,隨即道:“走,陪我去一起見見青山他爹孃。這些天,他爹孃一直不放心青山的事情……”
“嗯,大娘她急得都病了。”諸葛雲也點頭,“現在確定青山沒死,大娘身體也會好些的。”
當即,諸葛元洪帶著兒子,一同去見滕永凡夫婦。因為兩鼎‘北海之靈’,諸葛元洪對滕青山是更感激、內疚。現在滕青山不在……自然的,諸葛元洪將這一切彌補到滕青山爹孃身上。
而且……
諸葛雲和青雨,估計也快成親了。將來,也是親家。諸葛元洪關心滕青山爹孃,也就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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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郡,鄔城。
商隊行進速度不快,不過滕青山並不急。因為他知道……如果一日行上千裡,單獨一人如此拼命趕路,肯定會引起不少人注意。如果青湖島在各地駐點,也被下令要找到他。那很可能會發現他!
那樣,太危險!
而現在,雖然速度慢,可勝在安全。
這支商人隊伍,此刻也進入了鄔城。
“這一路顛簸,腰痠背痛。”老張咂嘴道,“總算進鄔城了,秦巍,到了城內,我們可得好好歇息歇息。”
“沒問題,不過酒得少喝點。”滕青山笑道,“上一次你跟我喝酒,等趕路的時候,你騎馬都不行了,只能一個人躺在貨車上,而且還發酒瘋。我們幾個,可是花費不少力氣,才將你這個酒瘋子照顧好。”
“那天喝的開心嘛。”老張嘿嘿一笑,“而且,秦巍你的酒量也太好了,你我一杯杯對著幹,你喝地一點不比我少。我老張喝醉了,你都沒感覺似的。”
“老張你酒量也就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