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人偶就被埋在這裡。”
陳嘉冷聲吩咐道:“把這裡挖開,掘地三尺也要把謀害陛下的髒東西找出來!”早有兵士拿了工具將小佛堂的地翻開,向下挖了三尺果然發現了兩個全身扎滿了細細銀針的人偶,面目依稀就是皇上和趙王的樣子。
人偶的胸前用硃砂寫著生辰八字,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陳嘉冷笑地看著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還有何話說!”
那一瞬間皇后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她不敢相信自己每天都會前來祭拜的佛堂里居然藏著這種東西,而她身為一宮之主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是我乾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皇上,我要見皇上,我要當面和他說清楚!”
陳嘉輕蔑道:“您想見皇上,皇上可不一定想見您!把皇后給我看好了,不許出一點岔子!”這話卻是對著手下人說的。
陳嘉對皇后的確是充滿了輕蔑,就皇后這點智商連一個坤寧宮都把不住,被人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腳卻還一無所知,憑什麼和蕭妃、慧妃這樣絕頂聰明的女人鬥?
乾清宮裡。
正統看著面前擺放的兩個桐木人偶,看見人偶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只覺得毛骨悚然,哈哈哈正統忽然狂笑起來,“這就是朕的皇后!”
正統身邊的太監宮女嚇得跪滿了一地。陳嘉忙勸道:“皇上息怒,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人氣壞了您的龍體可不值得!”
正統看著陳嘉問:“這樣的蛇蠍毒婦,你來告訴朕,朕應該如何處置她?”
陳嘉囁嚅了一下,“有件事奴才一直想不明白,鹹福宮的太監為什麼偷了毫無用處的五色土,現在卻有些明白了。”
“嗯?”皇上斜眼看了陳嘉,“有什麼事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陳嘉道:“臣曾與張天師閒談,張天師說過上古典籍有云:在桐木人偶上塗抹五色土會使巫蠱之法的效力大增,對於人君更有神效!因為五色土乃是陛下富有四海的象徵。”
正統悚然動容:“此言當真?”
陳嘉道:“奴才豈敢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雌黃,陛下把張天師叫來一問便知真假。”
張天師此時便在宮中,皇上立刻遣了內侍去傳張天師。不片刻,一身道袍仙風道骨的張天師便出現在了乾清宮。
皇上直入主題,直接把剛才那番話問了他一遍。
張天師道:“陛下既然這樣問,貧道不敢有所隱瞞,貧道確實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記載。此等邪術極為惡毒,若是真成功了,陛下必定疾病纏身,難以痊癒。貧道早就見宮中邪氣沖天,不過聖天子自有百靈相助,當是無礙的,此事又是事關重大,貧道也就沒有像陛下提起,還請陛下恕罪!”他倒是聰明,先把自己摘了出來。
皇帝打發了張天師下去,又叫侍候的太監和宮女全都下去,只留下一個陳嘉在側。氣憤過後,他此刻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緩緩道:“皇后大逆不道,證據確鑿!你去傳朕的旨意,即刻將她軟禁在坤寧宮的住室之內!坤寧宮所有侍候的宮女和太監全都一體擒拿!你再帶人去將坤寧宮和太子的毓慶宮給朕好好搜一遍,一寸地方都不許放過!”
陳嘉心下暗喜:“奴才遵命!”太子和宜貴嬪有染,偷取無色土的太監又是鹹福宮的人,這所有的一切聯絡在一起,讓皇上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實際上是太子和皇后共同設計的,目的就是希望皇帝早死!
皇上一旦死了,太子就是最合理合法的繼承人。不用陳嘉提醒,皇帝自己就能想到這一點。
若只是淫辱庶母,還只是太子品格上的問題,皇帝念著父子之情,雖然一時生氣,但是就皇上這種優柔寡斷的性子,太子未必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可若是扯上“謀逆”的罪行,正統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原諒太子和皇后!
何況,那個偷取五色土的太監,又確確實實是個蜀漢派來的奸細,只不過蕭妃花了無數代價終於把他策反收服,若不是陳嘉有意放水,他又怎麼能那般輕易地就潛入了社稷壇,偷出五色土。
皇后和太子“謀逆”的性質定下來,又牽扯上蜀漢,再加上裡通外國的罪名,皇后和太子就是必死無疑!
蕭妃算無遺策,這連環之計真是狠毒。她隱忍多年,一點一點的佈局,直到現在才出手,一出手就將皇后和太子逼進了死角,讓他們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嘉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出了乾清宮。蕭妃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整件事情看上去,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或者蕭家的人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