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主事。
向主事威嚴地道:“沒聽見本官的話嗎?三公子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咱們這麼多人,還能讓他逃了不成!還不快把他身上的枷鎖去了!”眾人這才答應著,將承宗身上的枷鎖除去,向主事朝著承宗和善地笑笑,這才一揮手:“走吧!”
如此前倨後恭,承宗自然是認得馬大管家的,心中已經是一片雪亮。
“三弟弟已經被刑的人帶走了?不會有什麼事吧?”王府正房裡,雨瀾靠在彈墨大迎枕上,滿臉的憂慮。葉邑辰就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那可是刑部的天牢啊!雨瀾怎麼能不擔心。
葉邑辰道:“這次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只能暫時委屈三舅兄在刑部大牢裡呆上幾天了。”他話鋒一轉道:“三舅兄聰明、沉穩、大氣,就是年紀太小,還是嫩了一點兒,砥礪一番,將來成就一番大事業也不是不可能的。”語氣間對承宗頗為推崇的樣子。聽了承影和馬福的回報,葉邑辰對承宗是真動了愛才之心,就算不是自己的小舅子,他說不定也要插手管上一管。
雨瀾道;“刑部的人不會對他動刑吧?”
葉邑辰道:“放心,刑不上士大夫,刑部大牢不是錦衣衛的詔獄,他們不敢隨意動刑的。我和刑部左侍郎打好招呼了,進去之後,給舅兄一個單獨的牢間住,並且特許派一個小廝過去侍候,到時候我叫承影過去侍候著,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反饋給我!”
雨瀾見葉邑辰處處安排得當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就有丫鬟進來稟道:“棋盤街楊府的大老爺、二老爺、五老爺並大太太、二太太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楊家人自然是要來的。
雨瀾就叫曉月和曉玉進來是服侍她穿衣洗漱。葉邑辰卻一把把她按了回去。“你歇著,長輩們都有我來招待就是了。”
雨瀾一愣:“這……不大好吧!”
葉邑辰想起她沒見一回大太太,總要病懨懨的幾天不見好轉,就覺得有一口氣湧上來,“沒什麼不好的,你儘管歇著,有什麼話我自然會給他們解釋清楚。”
去屏風後面換了一件寶藍色直裰,大踏步地就出去了。
三位老爺和兩位太太全都被請進了葉邑辰的書房。接旨是爺們兒的事,可是三少爺被刑部的人捉走了,還鎖鏈加身幾乎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楊府。大太太聽了直如五雷轟頂一般,當即就去問大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老爺也正抓瞎,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太太急啊。她和大老爺關係不和,將來老了可全指望著承宗給她養老送終呢,若是承宗的前途就這麼完了,她以後指望誰去?再說承宗將來有了出息,大姑娘雨沐也能得些幫襯。
大老爺一問三不知,大太太氣得當即和他吵了一架。二老爺、二太太和五老爺循聲而至,好不容易把兩個人勸住了,眾人一商量,因為此前託付了葉邑辰,還是要找葉邑辰去探一探口風。
等到了王府眾人被一股腦地請進了葉邑辰的書房,不由得都有些詫異,男主外女主內,男人接待男賓,女人接待女眷,這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大太太來之前確實憋了一股勁兒想著好好問問雨瀾的。
不一會兒王爺就穿著一身常服,神態頗為輕鬆地進來了。見禮之後分賓主坐下,小廝上了茶點退下。葉邑辰開口道:“瀾兒自從懷了這一胎,就一直不大安穩。請了太醫來瞧,也一直叮囑她不要勞心費神,要她臥床休養。本來外頭不管是什麼人要見,本王都一概不許叫見的,不過考慮到岳母和二嬸嬸乃是她孃家的至親,這才叫她見了兩位幾次。”
他端起茶茶盅抿了一口,接著道:“昨天晚上她擔心三舅兄的案子,一晚上沒睡好,剛才好不容易睡著了,本王就沒有把她叫醒,岳母大人和二嬸嬸不會怪罪本王吧!”
先把雨瀾給摘了出來。
大太太多少有幾分尷尬:“子嗣為重,王爺疼愛瀾姐兒是她的福氣,我們怎麼會怪罪!”
二太太也道:“不怪罪!不怪罪!”
葉邑辰嘴角就掛了滿意的微笑。“況且瀾兒一向懂事守禮,本王在外頭的事情她從來不多問也不攙和,想來給位長輩來找本王是為了三舅兄的事情,本王覺得與其讓她來給二位長輩複述,不如由本王一次給你們說個清楚。也免得你們擔心。”
大太太聽了這話覺得有理,本來心裡的一點兒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大老爺已經忍不住問道:“王爺,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