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娘,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已經來不及後悔將葉敏文帶到這種險境來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伸手一推葉敏文,踏前一步,一下子把就把葉敏文給擋在了身後。
那草原狼的彈跳力極好,狩獵經驗也很豐富,只一下就將秋荷撲倒在地,一口就咬住了秋荷的脖子,鋒利的獠牙深深刺入喉管,鮮血像是泉水一樣咕嘟咕嘟冒出來。
秋荷拼了命的抱住狼的身子:“大少爺,快……快逃……”聲音已經含糊不清。
如此血肉模糊的場景,葉敏文畢竟還是個孩子,也嚇得高聲尖叫起來。
耳房裡的侍衛聽見聲音,撂下賭具衝了出來。
衝出來的一共有四個侍衛。都是跟著葉邑辰打過仗的,見到這種場景不由一愣,其中一個上次跟著葉邑辰去過法源寺,見過葉敏文一面。當時就嚇了一跳:“那個是大少爺,快去救人!”
其他三個聽了,俱是一震,葉邑辰攏共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讓他死在這裡,葉邑辰非得活剮了他們幾個。哪裡還敢怠慢,立刻抄起傢伙就衝了上去。
這時秋荷已經斷氣了。那頭草原狼放開秋荷就朝著葉敏文撲去。最前面的一個侍衛看得清楚,他心裡一急,甩手將手中的寶劍扔了出去。
撲地一聲,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葉敏文命不該絕,那把劍無巧不巧正好深深紮在狼的後腰上頭。
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它的弱點正在腰部,那狼要害部位受此一擊,“嗚嗷”一聲委頓下來。臨死之時還在葉敏文的腿上咬了一口。
四個侍衛衝到跟前,帶頭的將葉敏文抱起來,葉敏文連嚇帶怕,已經暈過去了。一探他的鼻息,送了一口氣;“大少爺沒死,還有氣。”另外三個人圍了上來,“快檢查檢查,看看哪裡受傷了?”
匆忙檢查一番,見他只是腿上鮮血淋漓,別的地方都好,眾人微微放心。其中一個侍衛這才俯身去檢查秋荷的情況。
“已經死了!”那個侍衛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這畜生真夠兇猛,直接咬斷了這個丫鬟的喉管!”幾個人都是無端端打個冷戰,這要是咬死的不是個丫鬟,而是葉敏文……
眾人都看向領頭的那個侍衛:“怎麼辦?”
這事被葉邑辰知道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誰也不敢瞞著,那侍衛頭領道:“沒說的,趕緊去和馬大總管說說去!”
眾人心裡都在暗暗奇怪,好好的,狼是怎麼從籠子裡跑出來的?
侍衛頭領趕緊派人去報了馬福知道。
正院。
雨瀾已經睡了。葉邑辰還在外間閱讀文卷。外頭傳來一陣喧譁聲,值夜的曉玉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王爺,馬大總管求見!”
這麼晚?又是親自來?
葉邑辰放下手裡的文卷,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裡間的雨瀾已經醒了,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王爺,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睡你的,一切都都有我呢!”雨瀾看他面色沉著,微微放心,就又躺了回去。
葉邑辰從裡間出來,在小花廳裡見了馬福。他眉頭深鎖:“怎麼回事?深更半夜的,出了什麼事了?”
馬福擦了擦跑出來的一腦門的汗:“王爺,大少爺,大少爺,被狼給咬了!”
葉邑辰忽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嚴重不嚴重?”
“傷得不重,只是……可能受了驚嚇,一直昏迷不醒!”
葉邑辰臉色鐵青,衣服都顧不得換,“去看看!”抬腳就出了房門。
裡頭的雨瀾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陣發慌,聽見外面的喧鬧聲已經停了下來,她試著叫了一聲:“王爺!”
曉玉撩簾子進來,低聲道:“王爺已經跟著馬大總管去前院了!”
來不及和自己說一聲就走了,顯而易見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了。
雨瀾平靜了一下心情,問曉玉:“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曉玉臉色一變:“您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奴婢說了,您可不能著急!”
雨瀾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吧,我不著急!”
曉玉低聲道:“是大少爺出事了!”沒敢一下子說出來,叫雨瀾先有一個思想準備,雨瀾果然大吃一驚:“大少爺怎麼了?”
“大少爺去了外院,說是叫狼給咬了!”
雨瀾腦袋“嗡”了一聲:“怎麼可能?他不是在東廂房呢嗎?”
曉玉道:“是馬大總管親自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