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饒,一旦問出幕後指使者,如果真的和蕭家有什麼牽連,不論涉及到誰,都請皇上秉公處置,臣妾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
皇上聽她如此明理,又想起這麼多年來,蕭妃盛寵如此,果然從未乾涉過朝政,一時對她又多了兩分信任。皇貴妃說著說著已是淚盈於睫。
皇上不由道:“愛妃,你怎麼哭了?”
她泣道:“臣妾別的都不怕,就怕有人在皇上面前進讒,離間皇上和臣妾的感情,在臣妾心中,蕭家是臣妾孃家,雖然重要,可皇上卻是臣妾的夫君,孃家雖然重要,可夫君卻是臣妾的天,就算臣妾的孃家受一些委屈,臣妾也會成全皇上做一個有為明君的。還請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若是臣妾有一句虛言,就叫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聽得一震,那時候的人都比較迷信,皇上見蕭妃發了這麼惡毒的誓言,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愛妃,朕相信你,就是有小人在朕面前挑撥,朕也絕對不會懷疑愛妃的!”選擇性地忘了前面孟衝的挑唆。
蕭妃靠在皇上的身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嘩嘩流個不停,皇上看得一陣憐惜。
好半天,蕭妃止住淚道:“皇上,離京前皇上懲治了承恩伯,當時臣妾還在慶幸自己孃家沒有這樣作奸犯科的,如今看來……如今臣妾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姐姐的心情,想來皇后姐姐心裡定也是不好受的,如果承恩伯沒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名,還請皇上從輕發落了吧!”
同一時間,皇后的行宮之中,皇后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正在和瑾貴嬪密謀。
瑾貴嬪:“皇后娘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一定要抓住機會,將蕭妃和趙王徹底扳倒!”
皇后緊張地道;“本宮該如何去做?”
“這一次太子是最大的受害者,皇上聽了訊息也十分生氣,只要您再去皇上面前燒一把火,皇上一定會狠狠懲處蕭家的!”
皇后想了想,一咬牙道:“好吧,本宮這就去求見皇上!”
正統皇上的行宮裡,太醫剛剛給蕭妃瞧過病,開了方子,皇上命人用軟轎將蕭妃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這頭剛剛忙活完,就有內侍進來稟報說是皇后娘娘求見。
皇上安撫皇貴妃耗了不少精神,本就有些懨懨的,可皇后的面子又不能不給,也只得整理了一番衣服,道:“叫進吧!”
皇后進來見禮之後,一下子跪在皇上面前:“陛下,您可要給我們母子做主啊!”說罷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她的段數比起蕭妃差得太遠,抽噎了半天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流出來。
皇上皺著眉頭看著跪在跟前的皇后。皇后雖然華衣美服,可是滿頭的頭髮已經變得半白了,眼角臉上也橫七豎八生出許多皺紋,無論容貌氣質和蕭妃比起來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皇上越看越覺厭煩。加上他早已被這事鬧得心煩意亂,一個下午連一本奏摺都沒看呢,看見皇后在那裡假哭,他按捺住心中的不耐,語氣不是很好地道:“皇后這是做甚,快快起來!有什麼事朕自然會給你做主!”
皇后卻不肯起來:“皇上,太子妃去清淨寺上香,卻被歹人所襲,帶頭的人竟然是龍驤衛的千戶。太子妃差點就被歹人殺死,多虧了太子沒有隨車同去,光天化日之下,那千戶行事就敢如此猖獗,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請皇上一定要審問明白,給太子一個公道啊!”
皇上的聲音冷了下來:“依你看,這件事朕應該如何處理?”
皇后聽見皇上的聲音不對,心裡隱隱有些害怕,還是硬著頭皮道:“龍驤衛千戶石攸凌遲處死,背後主使之人也應斬首棄市!”
“你的意思是,背後主使之人一定是皇貴妃或者蕭家了?”
皇后沉默不語,來個預設。
皇上越聽越氣,剛剛蕭妃還給皇后的哥哥求過情,皇后卻要逼著自己嚴懲蕭家人,又想起蕭妃說的話:必有小人挑撥離間,這不正好應在了皇后的身上了麼!
兩人一前一後,表現得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通情達理,處處為皇上著想,一個愚昧無知,只顧自己一己私利,皇上對這個長相不出眾,說話欠玲瓏的皇后本來就不大喜歡,當年要不是有皇太后壓著,早就換了皇后了,如今更是越看她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重重一拍書案:“你這個皇后把什麼事都定下來了,還要朕何用?”
皇后稀裡糊塗地就把事情搞砸了,一時極為懵懂,惶惶然道:“皇上……”
皇上氣得站了起來:“太祖太宗一再強調後宮不得干政,你來告訴朕,你這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