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文高興地道;“那母妃是同意我去了?”
雨瀾笑著道:“那有什麼不同意的,你想去看她,什麼時候都可以去!”
回頭看了王爺一眼,見葉邑辰唇角扯了扯,不過並沒有駁斥她的決定。雨瀾略略放心,叫了曉玉進來:“你陪著大少爺一塊兒去小佛堂見見祈側妃!”
曉玉屈膝應了。葉敏文高高興興地下去了。
雨瀾看著葉敏文下去,就給葉邑辰解釋道:“畢竟養育了文哥兒這麼多年,去看看她也是應該的。我安排了曉玉跟著過去,有我的貼身大丫頭在場,祈氏必定不敢再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
葉邑辰點了點頭,忽然提醒了她一句:“查一查這話可是有什麼人在提點文兒?”葉敏文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自己未必能想到這些,那就有可能是有人在葉敏文身邊煽風點火。
雨瀾皺著眉頭想了想,葉敏文身邊的人自己已經排查多少遍了,應該沒有問題才對。對於這些侍候葉敏文的丫鬟婆子來說,葉敏文才是她們的正頭主子,自己給她們的待遇又好,待她們又寬和,她們有什麼理由再跑去燒祈氏的冷灶呢?
不過葉邑辰說得對,還是要查查再說,若是真有這樣的,留在葉敏文身邊就是一個隱患,必須得立刻開革出去才是。
雨瀾就笑著說了一句:“我都聽您的!”頓了頓又道:“今年我叫人買了些爆竹回來,聽馬大總管說,裡邊有幾種煙花放起來特別好看!等今晚守歲的時候,您帶著文兒一塊放爆竹吧!”
現在雨瀾是一有空就攛掇著葉邑辰帶著孩子玩,葉邑辰也知道他這是在緩和他和兒子之間的關係。葉敏文如今五歲,當年白氏剛剛懷上葉敏文的時候,葉邑辰就被派到西北去打突兀蠻子,連葉敏文出生的時候都不在現場。
後來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葉邑辰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在邊關,對葉敏文來說,父親更像是一個抽象意義的符號。雨瀾把他接到身邊不過幾個月,葉敏文跟她比跟葉邑辰更親近。
雨瀾一直覺得人生之中,父愛和母愛缺少哪一種都是巨大的損失。所以想法設法撮合這對父子。
葉邑辰不由有點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放煙花?”
雨瀾拽著他的袖子撒嬌:“王爺,您就放一次嗎,人家想瞧!”
葉邑辰被她磨得身子酥了半邊。他自然也明白雨瀾是為了他和葉敏文好,就笑著點著她的鼻子道:“就依你這一回,以後可不許再搞這些花樣了。你家王爺的體面全都被你給折騰光了!”
雨瀾立刻眉開眼笑地答應著是,不過葉邑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等到葉敏文從祈氏那裡回來,雨瀾看見他臉上還沾著淚痕,眼角更有幾分憂慮的表情。雨瀾叫曉玉跟著她去了裡間,問道:“祈氏可有說了什麼?”
曉玉道:“奴婢一直跟在大少爺身邊,祈側妃倒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問了大少爺的飲食起居,問他過得好不好。大少爺還把您給他的窩絲糖給祈氏吃,說是自己沒捨得吃,專門留著給祈側妃吃的……”說道這裡曉玉有些忿忿然,“……您對大少爺這麼好,為了教他花了多少心力,也沒見他把糖拿給您吃!”
雨瀾倒是沒怎麼介意:“咱們和文哥兒相處的時間畢竟短了些,不比祈氏和他情分深厚!文哥兒是個孝順的,這就好。”三歲看八十,這麼看至少葉敏文不是個狼心狗肺的,若是葉敏文剛來幾個月就把祈氏一股腦全給忘了,雨瀾才要頭痛呢。
他今天能忘了祈氏待他的好,明天就能忘了雨瀾。
曉玉道:“祈氏說了幾句就哭了起來,惹得大少爺也跟著她一道哭,我怕大少爺哭出點兒好歹,就把他抱了回來!”
雨瀾聽了有些默然。
問完了話,雨瀾回到廳堂,葉敏文就過來拉著雨瀾的袖子:“母妃,咱們不能叫祈姨姨一塊兒過年嗎,她自己一個人呆在那個小佛堂了,好可憐!”
葉敏文抬頭看著她,漂亮的鳳眼像夏天夜幕中的星星,眼中似乎還含著點點淚光。
葉敏文字來就生得漂亮,做出這種表情差點把雨瀾的心都融化了,她一把將葉敏文抱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你的祈姨姨犯了錯,所以才被你父王禁足在小佛堂裡。你忘了母妃是怎麼告訴你的嗎?每個人都有需要承擔的責任,犯了錯,就要接受處罰!”
葉敏文聽得似懂非懂:“那以後我一定不犯錯!”
一個下午葉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