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蹭到了她胸部柔軟的曲線,都讓他感到很難受。他的額頭上掛著汗珠,嘴似乎也合不上了,他可以發誓,小屋裡有的地方的溫度肯定在四十度以上。如果要讓他再重來一遍的話,他寧願嚼毛玻璃也不想再把自己放到那種誘惑中去了。
當她終於被包裹得體體面面的時候,他大聲說道:“那邊!坐到火旁暖和暖和,我給咱們弄點吃的。我不知你怎麼樣,我是餓了。”
她的每根神經都在顫抖,熱血在血管中快速奔流,要是她能設法恢復常態的話,她一定會對現在就吃飯這個主意感到好笑。當她覺得他的手還在撫摸她的時候,當她還在回味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冷卻下去的熱吻的時候,他怎麼居然會想起食物呢?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她到底瞭解了他什麼呢?儘管他的撫摸是那麼純潔,她的身體還是對此作出了回應。
她困惑地看著他為他們晚餐要吃的脫水燉菜燒水,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不要腦子裡沒根弦。這有點不太像她的樣子。她不會和剛認識了才幾天的男人接吻——她甚至不會讓他們碰她。而且,由於巴克給她留下的那些痛苦的教訓,她當然也不會信任他們。
但是她可以信任亨特。如果她以前還有所懷疑的話,他已經證明了這些懷疑是多餘的。她所認識的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在幫她脫衣服的那一刻佔她的便宜,而他卻幾乎沒碰過她,除了在不得已的時候。這並不是他沒有興趣。她在雪地裡接受了他的吻;當他把她的運動衫提著從頭上脫下來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手指在抖。他需要她。而且她也需要他。這比任何事都讓她震驚。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這個份兒上?
亨特很快就把燉菜準備好了,等弄好後,他們就面對面坐在小壁爐旁吃起來。內奧米強迫自己吃著,從沒像現在這樣意識到他們的孤獨。外邊,暴風雪更大了,把他們同世界的其他部分隔開來。風怒吼著從小屋周圍刮過,把冰雪砸到了窗戶上。寒冷的空氣從隱蔽的地方和縫隙中溜進來,儘管火在呼呼地燃燒,屋裡的溫度卻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有多熱。
“今晚我們最好都離火近點兒睡,”亨特打破了他們吃飯時的沉靜,“風像過篩子一樣在從木頭縫中往裡吹,黎明前只會更冷。”
一陣冷風從內奧米脖子背後呼嘯而過,她渾身發抖,把幾乎沒怎麼動的飯菜放到地上,緊緊抱住了自己。她不願意想到巴克和勞拉還在外頭的冰天雪地裡,但卻無法把這糾纏著她的情景從腦海中趕走。“你覺得他們找到過夜的地方了嗎?”
她用不著說他們是指誰——因為他知道。“你自己說巴克是個活命主義者,”他平靜地說,“他應該能提前幾小時就看出暴風雪要來,並找個蔽身之處。”
“但他們是在步行,”她走到沒有窗簾的一扇窗前,盯著外面大雪紛飛的漆黑的夜晚,著急地說道。“而且勞拉可能讓他走不快。要是他們來不及找個地方怎麼辦?或者——”
“如果你要不停地去想如果怎麼怎麼樣的話,那就是想把自己逼瘋,”他警告她說,“如果你想幫勞拉,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休息一下。在今天摔了一次以後,給你的身體一點時間讓它恢復恢復。既然他們步行,明天我們可能就會找到他們,勞拉將需要你強壯一點。在這次暴風雪以後,要從這兒走出去可不容易。”
內奧米知道他是對的,但那並沒能減輕她的擔心。在把晚餐用的盤子很快收拾乾淨,並把他們的睡袋在爐膛前開啟的時候,她的眼睛仍不自覺地不時瞟著漆黑的窗子。亨特讓她用他的手機查一下她的錄音電話上的留言,因為說不定巴克會做件好事,讓她知道勞拉很安全。但是留言機上什麼也沒有。當亨特把火添旺,並確保他早先抱進來的木柴放在了容易夠著的位置時,她爬進她的睡袋並試圖說服自己,巴克不會愚蠢到讓自己的女兒出事。但是在亨特鑽進他的睡袋並已入睡很長時間以後,她仍然睜大眼睛躺著,恐懼揪著她的心。
她難受了半夜,不知不覺睡著了,噩夢連連。一會兒她直勾勾地盯著壁爐裡的木柴上跳躍的火苗,一會兒她又在暴風雪中艱難地行進,不停地尋找她那正處於黑暗中的女兒。
媽媽!媽媽在哪兒?
勞拉微弱的哭聲被狂風捲著從黑暗中向她飄來,在她的四周迴旋飄蕩,對她進行著嘲笑和捉弄。內奧米停下腳步,瘋狂地環顧著四周,她的心在狂跳。“這兒,乖乖!”她拼命地叫道。“媽媽在這兒!你在哪兒?”
回答她的只有令人恐怖的風聲。
雪打在她臉上,迷住了她的眼睛,把她陷了進去,使她和女兒隔開了。她驚恐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