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道:“我肯定會找到她的,我有錢,我請香港的私家偵探。”
素素一進店鋪,就迅速成為了陳村一景。在順德人BBS裡,她有了一個外號:順聯西施。素素的店很熱鬧,每天無數男人裝模作樣地進去看衣服,看著看著就變成看老闆娘了。但人多不代表生意好。她的衣服賣得很貴,精明的順德女人並不怎麼買賬,而男人們,往往帶著自己的女人來買衣服,看看素素,又看看自己的黃臉婆,看著看著很憤怒,都不樂意掏錢了。所以剛開始,白素素還興致勃勃了,沒過一個月,生意慘淡,就興致黯然了。
張小盛看著收銀臺驚喜道:“素素,這個星期真不錯,純利潤就有八百多啊?!”白素素耷拉著頭道:“還不如我以前一個鐘呢。”
房屋已經開建,暫時還是住在租的二室一廳裡,這一家人也都算和美。老人心疼這白嫩嫩的媳婦,基本不讓她幹家務,但白素素還是很懂事,雖然基本不下廚做菜,但主動洗碗;雖然基本不拖地洗衣,但主動倒垃圾。
有一次晚上,白素素正在廚房洗碗,聽見老太太大罵:“這個臭婊子,破壞人家庭。”白素素聽得有些鬱悶的,含著笑走出來一看,老太太看著電視還在生氣了,電視裡一個男人被一個妓院的狐狸精勾引,然後不顧家庭,把自己生病的患難與共的妻子,還有三歲的小女兒棄之不理。”
老太太很有正義感地一聲聲婊子的罵著。白素素低頭玩著手指,張小盛一笑,搶過媽媽的遙控器換成了體育頻道,誰知這一下子讓白素素更生氣了,直勾勾地盯著張小盛。轉過頭去生起悶氣來。
厚街西郊要建一個小的陶瓷廠,這廠的老闆和牛仔是“連襟兄弟”,迷楚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見牛仔這個建築公司雖然沒有什麼資質,但來招標的公關經理居然是夢中情人,當場就給了楚妖精一個面子,送了個工程給牛仔做,隨手給了牛仔一張圖紙,讓他按照紙上畫的東西的造。牛仔一看,簡單,在一個車間頂上建一根二十五米煙囪,工期兩個月,造價二十八萬,這玩意牛仔在鄉下見過摸過還爬上去玩過,當場就答應了。
這是牛仔妖精好不容於接到的第一個工程,不過廠老闆要求牛仔先墊資,兩個月後工程驗收後再給錢,這也是行裡的規矩。楚妖精立馬幫墊了。於是牛仔成為了東莞建築業最小的老闆,江湖人蔑稱“牛瘸子”。
“牛瘸子”喜滋滋地帶上一群農民工,聯絡了幾個磚泥廠,就動起工來。少林寺的人就是踏實,接到工程第一天,就再工地披星戴月挑紅磚。別的包工頭一般也就變成嘴力勞動者了,牛仔卻幹得比手下還賣力,工錢給得也足,只有一個不好,天天帶著整個隊伍吃豆腐。
沒過兩週,手下都感覺到了老闆的呆,個個都開始偷懶,牛仔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吃豆腐,幹活。當然送豆腐來的,是一個姓宋的寡婦,長得也沒有楚妖精說的那麼難看,大眾臉,挺樸實的一寡婦,兩人一見面就都樂呵呵地笑。楚妖精見工地灰塵瀰漫,來了一次後就基本沒來過了,於是兩人就在這個楚妖精爭取來的工地裡公然地好上了。
宋寡婦給牛仔擦擦汗道:“老弟,怎麼感謝你啊?”
牛仔笑地陽光燦爛,道:“俺不要感謝。”
宋寡婦道:“俺也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好人,你要不嫌棄,今晚俺陪你睏覺吧。”
牛仔拍掌道:“那感情好,俺一直想著哩。”
東莞的建築業的複雜,不亞於酒店業,利益多的行業都複雜,這符合經濟規律。偷工減料那是行規,最離譜的是有人居然用篾片代替鋼筋修大橋的。單說東莞,黑社會組織或者說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到處都是,單是紅磚和水泥的供應,就被一個叫綠源的廠子很霸道地壟斷了,價格比市面高很多,但幾乎東莞所有的工程都只敢用它們的東西。牛仔不認這個理,跑出很遠,跑到深圳買來磚頭和水泥。一開始,因為他的工程實在太小了,綠源廠也沒有注意到。但古道熱腸的牛仔很自然地向其它工程隊好心勸說,提醒他們磚和水泥買貴了。
終於綠源廠派來了兩個梳著鸚鵡頭,紋著青龍的漢子來找牛仔麻煩了,逼著牛仔買他們廠的東西,否則就要砸場子。
牛仔喜道:“嘛?你們要打架?好咧,好咧,俺洗個手出來陪你們。”
兩大漢十分憤怒,這殘疾人是不想活,拿出匕首就捅。牛仔讓開,關了水龍頭,大喜道:“兵器,好,一寸短一寸險,但短兵器不是這樣用的。”兩手一揮,兩漢子脫臼了。牛仔幫他們接上,道:“剛才不算,重來。”
兩漢子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