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點,那些人恐怕已經屍骨無存。能做出這種事的,無論是邪穢還是蟲獸,無不是大凶之物。如果不來則矣,一旦來襲,恐怕不是那麼輕易應付得了。”
位於隊伍最末,宋天小聲地提醒藍沁說道。藍沁自然也打著十二分精神,自進入這無底洞之後,體內混沌之力便自行運轉起來,似乎這古老的源力,也覺察到這洞中存在著某種威脅。而此刻,藍沁一雙眼睛中,在瞳孔四周浮現一圈灰白光輪,卻是混沌之力隨時可以釋放的標示。
兩人說話間,前方又傳來一聲驚呼。藍沁頭頂上的燈光中,只見從考古隊裡跑出來一條人影,那人身材瘦小,但動作靈活,卻是那生就火猴相的孫立遠教授。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急不可耐地奔向一根石筍之後。隊伍行進中最忌有人私自行動,區凌雲的大嗓門當場就吼開了:“孫教授,不要亂跑啊!”
司令又低罵了句,然後叫上幾個士兵打算跟上去,卻聽孫立遠招呼著考古隊的陳思古教授說道:“老陳,你快過來。來看看這裡”
他聲音甚是激動,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但給孫立遠這麼一鬧,最前面的僧隊也只能停下來。洞中暫時沒有危險,活佛也就沒過來摻和。藍沁卻是很好奇,她和宋天走了過去,只見孫立遠一臉激動,指著石筍下叫道:“快看,快看這裡。”
藍沁打著燈照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了跳。在那石筍下躺著條赤紅色的長蟲,這怪東西像蛇一般的身體足有一米有餘,可看著軟綿綿的似無骨骼。再者,這長蟲尾部卻如蠍子般長有黑蟄,而前端頭部渾圓如珠。燈光下,藍沁看得分明,這怪蟲竟是無眼之物,又或者居於地底之下眼睛已經退化,可一張口器卻十分駭人。那怪蟲的頭部呈十字形裂開,翻卷而開的皮肉下都是倒長的肉刺,卻是這傢伙的怪嘴。
不過這怪蟲似已死去多時,皮肉已經乾枯。可孫立遠卻看著它眉開眼笑,而另一名教授陳思古一看,也滿臉訝色道:“我的天啊,這是西域魔蟲吧。對了對了,尾生黑蟄,柔若無骨;無目,生十字口器,能吞肉吸血,定是這東西無疑。”
“是啊,這上古的生物,我以為只能在神話傳說中看到,沒想到在這地下竟然還有這種物種的存在。看這條蟲屍死而不化,死亡的時間應該並不長,也就是說,這地下還有可能其它西域魔蟲存在。”孫立遠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吩咐學生把這蟲子的屍體妥善儲存起來,看樣子像是打算帶回去做切片研究。
兩位教授對於發現的魔蟲屍體興奮異常,宋天卻皺著眉頭:“這東西我也聽說過,古時偶有人畜失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牲畜是屍骨無存,人卻空留下一身衣物,後來才知是這種怪蟲乾的好事。它們周身無骨,但行動異常迅速,能鑽地土遁。用尾後黑蟄刺入生物體內,便瞬間分泌麻醉神經的毒索,然後獵物將被其吸血吃肉,甚至連骨頭也不被放過。實是一種可怖的惡蟲,看剛才那幾名遇難者的衣服在此,那孫猴子該是說得不錯,這地底下怕是還有其它魔蟲存活。”
這小小的插曲後,隊伍繼續前行。但越往裡走,這洞穴中的路便越是難行。而且走勢也從平伸改為下降,地下無光,只有各人頭上的聚光燈提供著光源。但道道光柱下,那由上而下的坡道卻時有惡石突出,一汪留意就會被絆得摔個跟斗。這段坡道約有百米,布達拉宮眾僧和藍沁二人還好,至於考古隊和官兵們,則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坡道上摔了幾回。
好不容易回到平地,前面的巴仁嘉措卻讓僧隊停了下來,自然,其它人也好趁著這時機休息。等一停頓下來,卻有流水聲自地底遠方傳至。這地淵之下,黑暗如同老墨,那叫一個濃。儘管各人頭盔上的聚光燈能打百米之遠,但此刻位於地底,似乎受地氣所縛,光距立時打了個折扣。上百道燈柱亂晃,卻看不清前面有什麼東西。
但這坡道下,有微風拂來,說明這個地域已經相對開闊,不然地下空氣無法流動成風。再者,風中帶有溼感,再加上流水之聲,足見那遠處地域之間,怕有地下河流存在。巴仁嘉措怕地下河流影響了隊伍前進,便從前方退了下來,找區凌雲商量是不是打幾枚照明彈上空,藉此觀察這片地域的情況。
對此建議,區凌雲毫無意見。因為這次地下考古的原因,這照明彈他也沒少讓帶,一聲令下,便有十幾名士兵出列,排成一字型後,同時把十枚照明彈打上了地穴上空。頓時,空中光亮大作,也讓眾人看清了眼下這片地域的情況。
儘管已經預料到這片地域該是相當廣闊,可當照明彈上空後,眾人發現這裡何止廣闊,簡直就是一處地下平原。十枚照明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