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一下子爬了起來,瞪大眼睛,“老夏,你知道我這人是不管你工作上的事情,也從沒有幫誰替誰說過啥話,這陸為民我也從來沒見過,但是既然是安德健徵求你的意見,你和孫震都覺得陸為民有些本事,那就讓他擱在你身邊試試,不說燕青這邊瓜葛,就按照正常上下級關係工作就行。”
“行了行了,我知道怎麼做,老安的意見是先讓他跟著高初跑一跑,看看我的觀感,我這秘書有那麼好當的麼?老安也怕再選一個秘書我也不滿意,不是落他的臉?”夏力行把妻子拉進被窩,沒好氣的道:“別一驚一乍的,就是沒燕青這層關係我也打算給這小夥子一個機會試試,能讓孫震誇讚的,我也想見識見識。”
“哎,燕青這邊咋辦?我看她是真陷進去了,問她也不願意多說,這個陸為民就這麼大魅力,就能把咱家燕青迷成這樣,還有女朋友呢,我看這傢伙就是一花花公子,你得好好敲打敲打他。”白圃越想越遠,“最好能讓這個陸為民安分守己,好好對咱們燕青。”
“你說到哪兒去了?”夏力行啼笑皆非,“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再說燕青願意這樣?感情這東西是你我能使勁就能起效果的?我告訴你,這陸為民就算是真的給我當秘書了,燕青也肯定不願意讓那個小夥子知道她和我們的關係,更不願因讓對方知道她在其中起的作用,否則只會帶來負效應。”
“行了行了,夏力行,就你聰明,啥都被你想到了,我笨,我不吭聲,啥都不問行了吧?那你還和我說啥?我不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白圃有些惱羞成怒的使勁兒掐了丈夫一把,把身體扭過去。
白圃也知道丈夫在這方面不知道比自己要強多少倍,別人家都說成功男人背後肯定有一個精明的女人,但是白圃還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精明的女人。
自己這二十年多年來也就這麼和夏力行跌跌撞撞過來了,夏力行工作上的事情她基本上不過問,可丈夫卻喜歡和她談工作上的事情,可給她說了,她給出的主意和意見,最後要麼被丈夫斥之為餿主意,要麼就是讓丈夫啼笑皆非,搖頭嘆息不語。
她自己也琢磨恐怕自己的意見的確有些不靠譜,所以到後來她乾脆就不發表意見,每次丈夫和自己聊事兒,她都只是心不在焉的嗯嗯啊啊敷衍了事,但丈夫似乎也不介意,照樣樂此不疲。
後來她才逐漸琢磨過來原來丈夫根本就不是想要從她這裡獲得什麼意見,純粹就是把她當作一個可以閒聊的聽眾,只不過閒聊內容就成了丈夫工作上的事情。
夏力行笑了起來,妻子就這毛躁脾氣,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啥事兒大大咧咧,又喜歡咋咋呼呼,連自己兩個兒子都很奇怪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他媽,大概是覺得自己媽除了在相貌上沒的說話,在脾氣性格上簡直就和自己完全是兩個不同型別的,這也許就是互補相吸引吧。
不過陸為民的事情倒真還勾起了自己不小的興趣,他也很想掂量一下這個能讓孫震誇讚,能讓安德健自傲,能讓燕青為之動心的小夥子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
他只能歸之為魅力,單純的能力是不足以讓幾個身份、經歷、文化層次以及性格脾氣完全不沾邊的人同時如此看重的,除了用魅力這個有些玄奧的詞兒,夏力行一時間還真不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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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得到訊息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縣委書記秦海基擱下電話,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悶了半晌,才把副書記徐曉春和縣委辦主任杜保國叫來,交待了安德健電話裡的意思,要徐曉春和杜保國去安排陸為民調動事宜。
對於陸為民調地委辦徐曉春並不意外,以安德健之能,要調一個陸為民到地委不是什麼難事,何況現在豐州地區新成立,各個部門都在從下邊抽調人充實地委行署裡各部委局行,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徐曉春居然沒想到是地委副秘書長兼政研室主任高初親自來和自己交涉辦理陸為民的調動事宜。
高初是何許人徐曉春當然清楚,夏書記在黎陽地委擔任書記時的秘書,一直到豐州這邊來高初都還沒有完全甩掉秘書職責。
聽說前期夏書記重新安排了一個秘書,但是很快就又調換了,依然是高初在負責夏書記日常工作的安排,只不過誰都知道高秘書長為夏書記擔任秘書時間不會太長。
高初親自來為陸為民交涉調動事宜讓徐曉春很是吃驚,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幾句,高初卻沒有多說,只說陸為民暫時會調到政研室,所以自己才來跑這一趟。
徐曉春自然不太相信這番說辭,若是政研室調一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