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與他有沙場之誼,你幫我去和他談,只要他助我成事,我願和他以‘回雁關’為界,劃-關-而-治!”
雪,越下越大,扯絮撕棉一般,到了子時,慎園已是冰晶素裹。
東閣內,裴琰將炭火挑旺了一些,將酒壺置到炭火上加熱,又悠然自得地自弈,待窗外傳來一聲輕響,他微微一笑,道:“三郎,可等你多時了。”
衛昭由窗外躍入,取下人皮面具,又拂了拂夜行衣上的雪花,大喇喇坐下,道:“今夜王府的長風衛,可是一個都不見了。”
裴琰摸摸酒壺,道:“正好。”他替衛昭將酒杯斟滿,笑道:“長風衛此刻自然是在靜王府外恭候,我此刻呢,正在靜王爺府中吟詩作畫。”
衛昭眸中滿是笑意,和裴琰碰了下酒盞,一飲而盡,嘆道:“不錯,是好酒。”
“可惜沒有下酒菜。”
二人同時愣了一下,裴琰終忍不住問道:“小慈可好?”
衛昭沉默片刻,低聲道:“很好。”
室內空氣有一瞬的凝滯,還是裴琰先笑道:“三郎,我不能在靜王府待上整夜,咱們合作這麼多次,也不用再說客套話。”
衛昭再仰頭,喝口酒,低聲道:“少君,皇上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裴琰俊眉一挑,既震驚又意外:“皇上知道了?”
“是。”
裴琰皺眉道:“這可有些不妙,三郎危險!”
“少君放心,他現在想將我的人一網打盡,沒摸清楚前不會下手。他雖派了人暗中盯著,但我自有辦法擺脫跟蹤,今夜前來,並無人知曉,不會連累少君的。”
裴琰擺擺手:“三郎還和我說這種話,眼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一直以為,皇上只是忌憚月落和我聯手,才將我暗控,並準備對月落用兵,未料他竟知曉了三郎的真實身份。”
衛昭身子稍稍前傾,道:“少君,我剛從莊王府出來。”
“哦?莊王怎麼說?”
衛昭微笑,炭火通紅,他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