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奔去。
“小前輩。”玉破禪一臉興奮,“金將軍終於許你騎馬了?你該到關外看看,這邊繁花似錦,那邊就是冰天雪地。”
我騎馬,你興奮個什麼勁?金折桂一頭霧水地看著難得眉開眼笑的玉破禪。
“你瞧,馬給你挑好了。是匹性子溫順,卻又……”玉破禪話未說完,就見金折桂已經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草地衝遠處馬群奔去。
“那匹,那匹黑馬!”金折桂眼瞅著一匹黑馬四蹄矯健地奔到一塊巨石上,仰著頭一聲馬鳴,便呼喝得百馬匯聚到巨石下的草地上,他們家的小黑小紅也撒歡地在巨石邊亂叫。
“那是頭馬。”玉破禪揹著手說。
金折桂忽地瞧見天上落東西,趕緊向一邊跳去,可惜晚了一步,已經落在她肩膀上了,扭頭皺著鼻子撕了草葉去擦。
“小前輩……”難道身上還有味道?不然她皺鼻子做什麼?玉入禪偷偷地向自己身上嗅了嗅,確定自己身上滿是清淡的溫和香氣,才放下心來。
“少將軍、三姐夫、死黃子。”金折桂回頭,見今日不獨他們金家來了,其他人也來了。
“小前輩。”
“六姨子。”
“桂花。”
彼此見了禮,虞之淵道:“皇祖父在那邊畫馬呢,六姨子去瞧瞧吧,金將軍、玉將軍已經過去了。”
“這麼巧遇上太上皇?”金折桂心想今日走運了,先被鳥屎砸中,後太上皇也在。
“太上皇天天在。”虞之淵替金折桂解惑,許多官員受審,不少人是太上皇提拔上來的。太上皇怕皇帝顧忌他,饒了那些人,乾脆做出不搭理的模樣,避到皇家獵場來。
金折桂瞭然了,路上又遇上玉妙彤、康氏。玉妙彤看了金折桂,卻不搭理她,反而是康氏身為眼下最年長的女子,很是照顧金折桂。
一群人都難得看見這麼壯闊的畫面,心胸也不覺開闊起來,說笑著,就向正在風雅的太上皇那邊去。
眼瞅著一群朝氣少年過來,太上皇提著筆笑道:“正該叫年輕人來才有趣。”
有趣?玉悟禪跟著玉將軍站在太上皇身後,瞥向正故作賢良照看金折桂、玉妙彤、南山、金蟾宮的康氏,心想有趣的還在後頭呢。
☆、81、作死
81、作死
清風帶著草木清香吹來;營帳旁,奼紫嫣紅的野花盛開。
“太上皇畫的馬兒快要從畫裡跑出來了。”
金折桂、金蟾宮等人圍了上去;紛紛開口拍太上皇馬匹。
“當朝畫聖的丹青也比不上太上皇十之一二。”
……
“是呢;若珍藏一幅;這輩子就再無所求了。”金折桂、玉入禪異口同聲地說。
金折桂看向玉入禪;玉入禪因跟金折桂撞話了,另換了一句拍馬屁的話;“這畫中的馬實在太過昂讓,就跟那黑色的頭馬一樣,叫微臣看了就生出畏懼敬佩之心。”
太上皇哈哈大笑,“營帳裡多的是,每人一幅。既然我這是頭馬;那下頭的小馬就叫你們來畫。”說著;讓開長案,叫虞之淵、虞之洲、金折桂等人都來畫馬。
玉入禪想要炫技,虞之洲、虞之淵想要守拙,金折桂、玉妙彤是不善此道,金蟾宮、南山二人則是純然地看眾人一起作畫,便攙和在其中鬧著玩。
玉將軍、金將晚隨著太上皇在一旁看,既怕兒女畫的太好,搶了太上皇的風頭,又怕兒女畫的比其他人差,丟了臉面,於是雖在談笑,一雙眼睛卻離不開畫案。
畫了半日,好端端的一張宣紙上出現了四匹四不像,兩匹嘶鳴較勁的駿馬,一匹低頭吃草的白馬。
“好得很,好得很。金家兩個小哥兒畫的最好。”太上皇摸著南山、金蟾宮的腦袋說,此時看南山相貌與中原人不同,便當他是金將晚出征在外跟外頭女人生的,是以並不追問南山的姓氏。看康氏親手烹茶送來,略呷了一口,稱讚道:“玉愛卿的兒媳婦委實賢良淑德,叫人羨慕得很。”只一句稱讚的話,令其他人也品茶。
玉悟禪心中一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想:這康氏莫不是想討太上皇歡心,叫太上皇不許他休妻?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虧得他一直被矇在鼓裡,如今才發現!
“太上皇,弓箭、大雁準備好了。”王公公笑著過來說。
太上皇道:“走,叫我瞧瞧幾個小後生的箭術如何。”拉著金蟾宮、南山向獵場東邊開闊處走。
金折桂還不曾練箭,就也跟著去,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