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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案。在黃、淮、運三條河干上同時興工,大規模治河修運。在整治黃、淮河同時,清除山陽、清河、寶應、高郵、江都五州縣運河河道淤淺,一律開挖深通,修築河岸堤工,堵塞運堤決口三十四處,修建閘壩二十六座及涵洞五十四座,築成清水潭決口東、西堤各一道,開繞西越河即永安河一道。此外,又開爛泥淺引河二道:一自新莊閘西南至太平壩,一自文華寺永濟河頭,南經七里閘轉而西南也至太平壩,並把南運口移至七里閘,兩渠並行,互為月河,俱達爛泥淺,分水十之二佐運,十之八射黃刷沙。以上各項,三年中次第告竣。二十二年,黃、淮兩河盡復故道。裡運河各項大工完成。於是,運艘及商民船隻往來通行,安全無險。

康熙二十五年至二十七年初,以黃河風濤險惡,漕運不便,於宿遷、桃源、清河三縣黃河北岸遙、縷二堤內,挑開三百里中河一道,再改由仲家莊出口,並建雙金閘一座。漕船一出清口,即可截流徑渡北岸,由仲家莊運口進入中河(又稱中運河),歷皂河、泇河北上。自此,中河代替了明代以來的“河漕”,使黃、運分離,避免了黃河一百八十里風濤之險。後來,新任河督于成龍因中河逼近黃河堤岸,不便築堤,又自桃源盛家道口至清河,棄中河下段,改鑿六十里新河一道,是為新中河。康熙晚期,河督張鵬翮以新中河河頭彎曲窄淺,漕船行駛不順,故截用舊中河上段和新中河下段合為一河,重新疏浚,仍名中河,並移中河運口於張家莊。至是,中運河才告最後完成。

乾隆晚期,河工日漸松馳。黃河多次決口,淤塞運道,清廷不及時修復,而開始借黃濟運,勉強維持漕運。嘉慶時期,河患日深,幾乎無歲不決,運道淤塞嚴重。道光初年,大運河已處處淤塞難通,幾乎僅存一線河形而已。至咸豐五年(1855),黃河在河南銅瓦廂決口,改道北徙,穿運挾汶而東,經東阿、歷城,由山東利津入海。大運河長江以北運道,大部被黃河淤塞沖毀,京杭運道斷絕。

古時運河上的貨運,主要是漕運和鹽運,而漕運是中國古代特有的歷史現象。自元代開浚會通河,江南漕船經山東運河可直達通州算起,至清末宣佈廢棄漕運為止,元明清三代相繼推行漕運制度綿延600多年,而京杭大運河在歷代漕運中發揮了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歷史上的漕運(即運送官糧),在明清時期糧運量基本保持在每年400萬石的水平。而在當時,朝廷為憐運軍、役夫之苦,準其攜帶一定數量的土宜貨物沿途買賣,以博取微利,並且逐步放寬了其所帶貨物的數量。到清代,“凡漕船載米,毋過五百石,永著為例。旋準各船頭工舵工人帶土宜三石,水手每船帶二十石。嘉慶四年,定為每船多帶二十四石”,來回攜帶貨物,進一步增大了南北物資的交流。

隨船運入山東的貨物,不僅有南方的竹材、木材、布匹,江西的瓷器、湖北的桐油、浙江的紅白糖,還有山西的木材和北方的毛皮等。從山東運出的貨物有棉花、菸葉、乾鮮果品及糧食、煤炭和各種手工業產品等。明代從運河徵收的稅,竟佔到了全國稅收的90%。清代雖總數增加,但比重已降至50%-30%。由此可以看出運河漕運在國家商品經濟中所佔分量。

元末明初,經長期戰亂和流疫傷民,到永樂元年(1403)時,北京人口還剩50餘萬,為充實京城人口,永樂皇帝號令江浙九省十府的富民大戶大舉北遷,並大興土木擴建都城。這時除了皇糧商貨之外,又增加了大批的建築材料需由漕運進京。所以在此後的數十年間,運河上的漕船比元代猛增了十幾倍,達到了近兩萬艘,僅專事漕運的官軍就有12萬之眾。整個漕運規模較之元代更加龐大。

清朝的中前期,因襲明制,每年輸納京師的漕糧仍有400萬石。在此基礎上,又有大批民間商船加入,使運河漕運達到了顛峰。每逢夏秋,糧艘估船,晝夜往來,潞河上下,千帆競發,極為壯觀。

在元明清三朝,漕運還有一項極為關要的任務,就是將南方各地的貢賦帑銀輸解進京。上解帑銀一律裝鞘,即將整木鋸開掏空,將銀裝入後用鐵皮束緊。每鞘裝銀500兩,夠16萬兩專撥太平船一隻,夠20萬兩專撥沙飛船一隻,並根據解銀多少、委同知、通判或護兵等專程押解,到京後交由戶部開鞘兌收。

自元迄清,凡經河、海漕運進京的糧帑商貨,悉由直沽(即天津)卸下,再改用駁船裝運北上。至最高峰時,北運河上的官造駁船曾多達2500只。這些駁船在入京之前,必經河西務報關通行。為此,河西務自元初起,就成了中央直屬、君王矚目的地方。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