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精神。
“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我承認!”
“其實特衛與特種兵除了訓練科目上不同以外,更重要的是塑心。你挑的這些兵,體能到素質,不用問,個頂個都是兵中的尖子,但是作為特衛隊員,更需要是關鍵時刻,衝得上去!不是反應,是本能!”
“我是特種兵,只會真槍真刀地幹!你們那一套,我不明白。”牛遠征心裡服,嘴上不服。
“如果說特種兵是兵中驕子,那麼特衛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兵王!因為特種兵執行的任務是看得見的,而擺在特衛面前的戰場卻是無形的。”
“你是不是就想告訴我,特種兵在你們特衛面前狗屁都不算?”
“你為什麼非要爭一個兵種的區別呢,如果非要排出一個座次,特種兵執行任務通常在暗處,特衛卻是要暴露在明處。剩下的你自己想吧。你看看牆上那些字:無形戰線、無名英雄、無私奉獻、無上光榮。其實還有一個‘無’,知道是什麼?”
牛遠征一邊撿彈殼,腦子飛快地轉動,但是他還是沒想出還有一個無什麼。
“該說我都說完了,其實讀者不想看到咱們倆在戧戧什麼,他們更喜歡看那些兵的故事,剩下的事你自己琢磨吧,你這個‘牛筋’大學的高才生也該畢業了。”老特說完站起身。
特木爾走了,牛遠征心中也升起一抹朝陽。
今天的起床哨都不用吹了,這些戰士們睜著惺忪的眼神看著牛遠征手裡拎著一支步槍,口袋裡塞得滿滿彈殼,“嘩啦,嘩啦”地向槍械庫走去。
“教導員怎麼了?一大早上的整這麼一出。”金松山一邊說一邊走進佇列中。
“領導就是領導,怎麼做都沒事兒,我燒點報紙還關我禁閉呢。”錢昆故意躲開柳青青站到另一邊。
“你那是燒報紙嗎?迷信不說,還拿破報紙糊弄烈士,關你禁閉是輕的。”四渡站到錢昆的身邊。
“誰說是破報紙,那都是新的。上面還有美女呢。”
牛遠征從槍械庫出來,示意隊伍等一下,他來到隊伍前:“兄弟早啊!挺長時間沒活動了,今天這十公里,我陪大家跑一趟。”
值班的老兵看著牛遠征跑到佇列前,有點莫名其妙。
老兵下達行進口令,隊伍由於牛遠征壓頭,“撲通撲通”地開始在院子裡轉圈兒。
老牛滿臉笑容,小步邁得有滋有味,可是隊伍的速度始終提不起來。值班的老兵又不好催促,只能是乾巴巴地重複1-2-1……調整著步伐口令。
七八圈下來,牛遠征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渾身大汗。但礙著面子又不好掉隊,只能硬著頭皮數著圈兒,時不時地給帶隊老兵飛幾個眼神:差不多得了,轉個沒完了。特木爾站在窗前,看著操場上計程車兵,他特別注意的就是佇列最前面的老兵——牛遠征。老特信步走下樓:“老牛,過來一下,找你有事兒。”老特的喊聲無疑給他一個掉隊的理由。牛遠征裝著活動手腳的樣子跑到老特面前:“什麼事兒?我這兒活動呢。”
《人盾》 十四(3)
“你在佇列前壓著,你沒看今天這些兵跑的都是什麼速度?”牛遠征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值班的老兵已經加快了奔跑速度,而且不斷地催促:“快點,快點,後面的跟上。”
“在這些孩子面前,你我都顯老啊!”牛遠征多少有那麼點對歲月蹉跎的沮喪。
“走,上樓,最新的訓練大綱我弄完了,你看一下。”說完,老特看了看昏黃的天空,哈了一口熱氣,嘟噥了一句,“這天兒怎麼說冷就冷了。”
“訓練你主抓,我就不看了。”牛遠征對老特這種等待批閱的態度有點不習慣。
“思想工作是很重要,但是訓練你也不能一點都不管吧。”
早飯過後,雖然十一還沒到,但是考慮天氣變化,牛遠征還是下令,全部換上制式冬裝。錢昆看了看四周的冷山牆,把秋衣掏出來套上:“太陽的,要凍死誰啊。”
傳奇坐在一邊把剛穿上的秋褲又脫了下來,“咋的,熱了,我就不信你比我抗凍。”錢昆對黑龍江的溫度有信心。
“不習慣,過幾天再說吧。”
劉四渡把秋褲的褲腳全部塞到了襪子裡,腳踝處鼓起一個大包,本來迷彩褲子就肥,四渡這麼一整,乍看像舊社會的緬襠褲。
“親爹啊,你能不能不這樣穿啊,我看見你就有一種階級仇恨。”錢昆的臉剛好轉到這邊,看著這個彆扭。金松山湊過來:“什麼階級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