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這樣的猜測,那你肯定也多留意了不少事情,在那之後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夜深明晰了傑斯卡是明白人之後,不由在心裡覺得自己將傑斯卡帶回來是自己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傑斯卡這樣一個寶貴的情報源存在得實在是太過巧合,一個年僅十歲卻能在那樣混亂的環境和佈局中活到現在的孩子存在本就是個奇蹟。所以在傑斯卡剛剛出現的時候,夜深就隱約懷疑傑斯卡的出現和存在是否本身就是有人提早設下的局。
而在與傑斯卡的交談裡,這樣的答案似乎已經很是明晰了,霍普斯在死亡之前對傑斯卡最後的叮囑和留下那座屋裡的一切,似乎本身就是在處理後事和留下痕跡。
那麼霍普斯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夜深看著傑斯卡的目光微閃,沒有多自己心底的想法,只是等待著傑斯卡的回應。
聽到夜深的又一次發問,傑斯卡很快就從自己短暫低落的情緒裡回神,於是他望向夜深點頭,又一次繼續了自己的講述。
“其實我在那個夜晚之後,鼓起勇氣去問了霍爾娜。”
“我告訴了她我知道她總在夜晚獨自一人跑去海邊,卻沒想到她卻她早就知道我總在跟蹤她。我問她她為什麼總要獨自一人去那片海域,她告訴我的回答是,海底有聲音在呼喚她。”
“她對我她能夠聽到海中呼喚聲這件事,是從她魔質血統被激發開始的,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發出的音節最開始只是嘈雜的幻覺和雜音,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成了清晰的名字,那個聲音在呼喚她去往海底。”
“我聽到霍爾娜這樣的話時,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沉睡在普爾其斯海底的怪物將尋求獵物的標靶放在了霍爾娜身上,因為在普爾其斯的土地上,幾十年來就一直流傳著那樣的怪談和傳,聽到了那片海底之下沉眠之物呼喚的人,就是被選中的獵物,他們會失去神智被引向那片空蕩的大海,然後在某個夜晚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無法折返。”
“霍爾娜的狀態似乎與怪談中的模樣無比相似,但是她被引到那片海中之後卻並沒有消失,我並不知道她的遭遇和怪談中產生區別的緣由,不過我自始至終都無法對此放下心來忘懷。”
“事實上在那之後我目睹她走入海中這樣的事情不僅發生過一次,好幾次她都在夜晚消失在海域裡,第二卻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們的身邊。”
“我嘗試過很多方法去明裡暗裡試探過那段時間的霍爾娜,可從她知道的一切和某些細節來看她確實還是過去那個霍爾娜本人,那時的我無法辨別出她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只是知道她確實是變得不太對勁了。”
傑斯卡到這裡看著夜深的目光忽而又一躲閃,他眸光下移,從中閃過一絲恐懼。
“而且,我聽過她描述她自己被呼喚的感覺,而那些話雖然是從我那麼熟悉的女孩口中出來,但每一個字都令我毛骨悚然。”
“她她被那個聲音呼喚的時候,常常會感覺自己好像處在空闊高大的神殿之中,那個來自海底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迴盪就好像是君主給下的聖旨,會讓她不由產生一種被召喚的神聖感,而每每她循著那個聲音步入海中的時候,她就好像是沐浴在聖水之中走向前往國的階梯......”
“可是海底那種吃饒怪物又怎麼會是神聖的君主?通往地下的冰冷海水又怎麼會是前往國的聖水和階梯?但每當我想隱側提起這種話的時候,霍爾娜有時變得就像一個恐怖的狂信徒一般憤怒....她威脅我不能告訴她的父母任何事,也不允許我出什麼貶低海底怪物的話...其實在那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在越變越疏遠。”
那段話聽得夜深都瞳孔微怔,他也不由輕嘖了一聲,腦海裡回想起那個巨大陰森而腥味瀰漫的巢穴和血色洞窟,那隻猩紅的巨大眼眸又一次在他的腦中閃過,他低聲冷笑起來:
“哈...什麼國和君主?那種地方怎麼看都更像地獄吧?”
傑斯卡又抬眼看他,聞言有些驚訝的想“你這麼難道你看到了那種地方到底是什麼樣?”,但是很快傑斯卡又將這句話吞進了肚子裡,因為這個問題此刻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重要,而像司徒夜深這種人,其實就算是真的已經去過一趟海底了這種事都不會令傑斯卡感到意外。
於是傑斯卡聽到夜深完那句充滿嘲諷之意的低語後又接著:
“而關於霍爾娜的異常,在之後我其實還有額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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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