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奴婢侍候著老太爺到後湖邊的水榭裡喝杯清茶,賞賞荷花,如何?”
文老太爺笑出了滿臉菊紋,連聲讚道:
“好好好,王爺這後湖的荷花可是咱韓地頭一份!今天老頭子有眼福了!”
鄭嬤嬤陪笑湊趣道:
“老太爺。還有口福呢!昨天孫大管家剛送來一斤綠牡丹,孫大管家說,統共只有兩三斤,奴婢讓人泡了先讓老太爺品品好不好!”
文老太爺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連聲稱好,鄭嬤嬤引著四人往後湖水榭裡坐著去了。
李青一直睡到申正才醒,琉璃帶著小丫頭侍候她起來洗漱了,換了件領子略高的鏤金牡丹花紋雲錦衫,一條煙雲蝴蝶裙,笑著稟報道:
“夫人,文老太爺帶著大奶奶,還有二爺夫婦,未正時候就到了莊子裡,因夫人正睡著,鄭嬤嬤就帶人侍候著他們吃了飯,這會兒,正陪著在後湖的水榭裡喝茶賞荷花呢,夫人見不見他們?”
李青一覺醒來,人舒服了很多,聽了琉璃的話,笑著吩咐道:
“人家既然上門,就是客,哪有不見的道理,何況,畢竟是長輩,我到水榭去見他們好了。”
琉璃忙曲膝應了,帶著竹枝、松蘿侍候著李青一路往後湖水榭去了。
鄭嬤嬤遠遠看見李青過來,忙笑著招呼文老太爺:
“老太爺,您看,好象是夫人,過來見您了。”
文老太爺站了起來,大奶奶和二奶奶忙出了水榭,遠遠迎了過去。李青笑著受了半禮,和兩人一起進了水榭,李青給文老太爺福了半禮,又受了二爺半禮,才在文老太爺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來。琉璃奉了茶過來,李青回過頭,笑著招呼站在身後的大奶奶和二奶奶,“快請坐吧!”
大奶奶看了看文老太爺,微微發著抖跪在了李青面前,磕頭道:
“夫人,都是賤妾的不是,惹夫人生氣了。”
李青怔住了,急忙站起來,俯身拉了大奶奶起來,又拉了她坐到自己旁邊的圓凳上,笑著說道:
“大奶奶快不要這樣,這事與你有什麼相干?大爺平日裡要是肯聽你的勸,何至於此?”
大奶奶怔怔的看著李青,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用帕子掩了臉,竟泣不成聲,李青撫著她的後背,心酸不已,大奶奶也是書香門第大家出身,父親如今還做著國子監祭酒,識書達禮的大家小姐,沒出嫁前一樣是父母的掌中之寶,卻嫁給了文大爺這個豬一樣的花花公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熬下來的!
文老太爺端著茶,低頭認真喝著,二爺側著身子小心的坐在凳子上,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敢吭,二奶奶垂著眼簾,小心翼翼的侍立在李青身後,她被祠堂裡的那個晚上嚇破了膽,見了李青大氣也不敢出的。大奶奶哭了一會兒,才抽泣著勉強止了眼淚,“夫人,妾,賤妾,失禮……”
李青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笑著安慰道:
“大奶奶不要這樣客氣,就你我相稱好了,這一陣子,大奶奶……哭出來就好了,也不至於悶出病來,讓丫頭們侍候你洗洗臉吧。”
琉璃早打發了小丫頭去端了熱水,拿了帕子等洗漱的東西侍候著了,李青看了看琉璃,琉璃立即上前一步,曲膝福了一禮,笑著說道:
“我來侍候大奶奶洗臉吧。”
大奶奶忙站起來推辭道:
“不敢煩勞琉璃姑娘。”
李青笑著拉她坐下,琉璃殷勤的上前幫大奶奶斂起衣襟,侍候著她洗了臉。
李青也不再提文大爺的事,只笑著介紹著這湖裡的荷花,和這莊子裡的趣事,陪著文家一行四人說了一會兒話,有小丫頭從外面進來,悄悄拉了鄭嬤嬤稟報著,鄭嬤嬤含笑聽了,走到李青身邊,聲音放低了些稟報道:
“夫人,爺讓人傳話來,今天申正前後到莊子,讓夫人等他一起吃飯。”
李青皺了皺眉頭,文老太爺忙起身告辭,“這天也晚了,還要趕回城裡,就不打擾夫人了。”
李青笑著站起,略留了幾句,就吩咐鄭嬤嬤:
“老太爺是愛茶的人,把昨天孫管家送來的綠牡丹給老太爺帶半斤去。”
鄭嬤嬤笑著應了,吩咐小丫頭去取了茶來,老太爺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推辭道:
“夫人自己留著喝吧,這茶太過貴重了。”
李青笑著上前,扶著文老太爺的胳膊,邊往前院走,邊笑著說道:
“就是因為貴重,才好拿來孝敬孝敬老太爺,一般的東西,老太爺也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