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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雖說你是個有能耐的,但目前攢下的家財也不能說是滔天的多,你又何必為了要護住這麼點東西而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只要徐曼青願意改嫁,就算淨身出戶又有何妨?待入得他駙馬府,多少榮華富貴不能享?

“若我只是自己一人又何必冒這種風險?只是可憐我那體弱多病的婆婆……若她今天真被那項盛恆抬回冀州老家,估計熬不過多久人就沒了。”

“想當年徐家遭難,我差點因為找不到夫家而鋃鐺入獄。那時多得婆婆不嫌我愚鈍迎我入門,還幫我照顧幼弟。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更何況是這種大恩大德?”

“我是斷然不可能丟下婆婆不管的。”

徐曼青故意這般說道,其實就是為了止住尉遲恭想要迎她入門的心思。

尉遲恭莫名被徐曼青拒之於千里之外,心下雖不爽利,但卻對徐曼青這種知恩圖報的仁勇個性很是欣賞。

沉吟了片刻,尉遲恭道:“還好你將這件事第一時間知會與我,趁大理寺尚未將案件上達天聽之前,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先探探內宮的口風。若是可能,也會先讓人給你說說好話。但結果如何卻不是我能掌控的。”

徐曼青聽言感激道:“姐夫的大恩大德,我定當銘記於心。”

雖說徐曼青一直知道尉遲恭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但一碼歸一碼,若是換成別人,這種麻煩事是恨不得不沾手的,更別提是傾力相幫了。

若尉遲恭能用單純的兄長之心對待自己,想必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不止現下這般。

兩人為此事商量了一番,又將“口供”對好,以免被相關官員查問的時候出現銜接不上的錯漏。

待到最後,徐曼青又道:“姐夫,還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煩你。”

尉遲恭道:“但說無妨。”

“我想在姐夫這裡借用幾個得力的護院。”

這項盛恆被關起來之後,難保他的家人不會過來百般糾纏。就算她現下已經下令將大門緊閉,但若是遇到蠻橫不講理的終歸是無濟於事。

尉遲恭道:“這有何難?你若想要,我連他們的身契都可以一併給你。”

徐曼青搖頭道:“身契便不必了。且不說我一個守著望門寡的女子拿著這麼多男子的身契不像話,況且我也覺著我彈壓不住他們,若他們起了什麼歹心,只要闖入將我打昏就能把身契搶走。還不如將身契壓在姐夫這裡,如此一來他們忌憚於姐夫的威勢,定會盡心幫我辦事。”

尉遲恭見徐曼青分析得頭頭是道,便也就順著她的意應下了。

於是等徐曼青打道回府時,轎子後便已跟著四個虎背熊腰、一個頂三的壯漢了。

回到家裡安置了一番,好在徐曼青買下的這座屋宅是三進的,內室在最裡面,中間是會客用的廳堂,外院則有一塊空地外加兩間廂房。這樣一來護院住在外院,只負責看家而不能進入女眷居住的內室,倒也合了禮數。

等徐曼青忙了一通打點好內外,項寡婦也幽幽轉醒了。

一看到徐曼青頭上包著的厚厚紗布,項寡婦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天搶地了一番,拉著徐曼青的手直道歉。

“青妞,都是娘對不住你,若是早點聽你的話,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副田地。”

想到徐曼青原本白璧無瑕的額頭有可能會留下疤痕破了相,項寡婦心裡就內疚頓生。

徐曼青坐在項寡婦床前安慰道:“娘,之前我是不知道這項家族長換了人才給你提的過繼的事,可如今咱都知道那項盛恆的心肝是黑的,無論我提是不提,也還是會鬧成今天這樣的,您又何須自責?”

項寡婦見徐曼青這般貼心,即刻捶胸頓足道:“可如今御賜之物被整壞了那可怎麼辦?若太后怪罪下來,別說是那黑心的項盛恆,就是你也恐怕會被牽連啊!”

這御賜之物豈同兒戲?雖說毀壞之人論罪當誅,但沒有盡到保護責任的徐曼青也斷然落不到什麼好啊!

項寡婦道:“要不這樣,若太后怪罪下來,你就把我頂出去。我這老婆子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活膩味了,如今望山又生死不明。若是能替你受罪,我怎樣都甘願了……”

徐曼青一聽淚都落了下來。這項寡婦雖然有些時候是有那麼點冥頑不靈,但卻是真心實意地待自己好的。

“娘,別說傻話了。太后仁慈,定然不會怪罪到我頭上的。如今你且安心養病,萬事有我扛著。如若有朝一日夫君回來我沒法還個健健康康的娘給他,豈不是要被罰跪祠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