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色圓潤的珠子就被他取走握在了手心裡。他這才抬起頭,戲謔的看著她道:
“小麻煩?女王陛下會不會太過自信了點?”
眼見著男人唇畔那朵殘忍嗜血的笑容,過往悲慘的記憶浮現在心頭,柳茗下意識的一哆嗦,差點控制不住就要尖叫出聲。
好容易費了力氣壓下了來自最心底的恐懼,柳茗抬起頭直直的看著眼前俊秀如玉心腸卻如蛇蠍一般的男人,冷著聲音道:
“你這次,又想怎麼做?是繼續指揮你的手下QJ(qiangbao)我,還是,要殺了我?”
“又?”聽到這裡,祁玉俊眉緊緊的蹙起,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心裡生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很重要,他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一樣。
對著那般明明應該是很柔軟惹人憐愛,此刻卻僵著脖子一臉凜冽之色的小臉,祁玉心裡一顫,在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大手一顫,已經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在說什麼?”
“我說”
柳茗看著他那張緊張的透著明顯困惑與憤怒交織在一起的面容,笑了,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站在高臺之上,藐視著他,說出口的話就好似針錐一般一下子刺中了他的最中心脈絡。
只聽得纖弱的女聲一字一頓的道:
“我說,我就是那個四年前被你用卑劣手段除去的情敵,你趁聶琛當年不在,勾引我,陷害我,最後又把我送回了“夜魅”強逼我接客,就算是這樣你都不甘心,竟然讓你手下那些畜生過來輪番□我,到最後還想殺了我,可惜。我命大了,沒有死。
只是你,祁玉,這麼些年,每每午夜夢迴,你有沒有想起過我?有沒有在噩夢之中驚醒?有沒有一想到我,一想到當年的那個傻女人就會難受的要窒息呢?
“夏玖”這個名字,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心魔,日日夜夜折磨著你,讓你食不安寢,慢慢的就腐爛在你心裡?”
女人的細軟的夢囈一般的低語,就好似青面獠牙的魑魅一般兇狠的向祁玉撲倒,祁玉腳步控制不住的後退,原本篤定的眉眼之中,此刻只剩下一片漫無邊際的驚恐。
在他的身後的床下,是同樣僵著一張臉眉眼之中盈滿血絲。那雙看著柳茗的眼中俱是驚痛。
他已經隱隱知曉當年的事,會有一些隱秘的不為人知的過程,只是沒有想過,待真相這樣揭開之後,自己會痛的這般鮮血淋漓。
第 57 章
“夏玖”這個名字,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心魔,日日夜夜折磨著你,讓你食不安寢,慢慢的就腐爛在你心裡?”
柳茗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在耳畔響起,明明就是空氣炎熱無比憋悶的盛夏,祁玉卻是一身的寒氣,如墜冰窟。
噩夢嗎?怎麼會沒有?多少次午夜夢迴,那個女人的名字就如禁忌一般糾纏著他,呼吸困難,手腳無力,每每驚醒之後他都會開著燈喘好一會兒的氣來平復紊亂的氣息。
鬼怪麼?他是不信這些東西的,所以這些年,依靠強大的毅力和心智,他早就已經把她密封在了心中最隱秘最深處的一個黑暗的角落,日久天長都不見陽光,時日漸久他偶爾會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她,忘了那個柔順的看著他眸色如水的女人。
當年,他把她當做了情敵,當成了替代品,他灌醉了她,在她身上馳騁探進,藉此來感受聶琛,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的靠近了他。
而對於夏玖那個可憐的女人,他並沒有想過一定要趕盡殺絕的,若是聶琛當年沒有那般的在意他,如果他沒有在知道她已經背叛他的情況下還是要接她回來,那麼自己怎麼會被嫉妒刺激的快要發瘋,怎麼會狠心下殺手?
殘忍的從來都是聶琛,不是他。
思緒至此,祁玉依然穩住了身形,抬頭無視一旁一身白衣如鬼魅一般看著他的女人,他對上了聶琛那雙已經變成了血紅,怒火漫天的眸子,嗤笑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呢?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人,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
都是為了,得到你。
究竟是什麼樣的心魔,才會開花結果變成今日的殤?。
聶琛的視線穿過了祁玉,落在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開口,一向低沉的嗓音此刻俱是傷痛。
“為了我?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到底願不願意?”
若是對方願意接受的愛才是愛,像這樣強行加諸於身上,著哪裡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