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見過他,只是軍中傳出訊息說黃春風就是蔡風,還把他當英雄傳了好一陣子。”
楊擎天不由得向顏禮敬望了一眼,顏禮敬悠然地點點頭道:“的確,軍中當初是將三公子傳得沸沸揚揚,我在當時還曾去查探過,三公子的確曾化名為黃春風參軍。”
“那這位姑娘所言並沒錯了?”楊擎天詢問道。
“難道當時你沒聽說過嗎?”顏禮敬奇問道。
楊擎天搖搖頭,道:“當時我在西域看望大公子,直到今年才從西域返回,聽說主人在大柳塔出現過,就匆忙與大公子趕至大柳塔,卻只是徒勞無獲。”
“原來如此。”顏禮敬恍然道。
“那如此說來,姑娘對我三弟是有救命之恩了。”蔡念傷頓時倍感親切地道,掩飾不住神情的激動。
“也談不上救命之恩,只是適逢其會,我們並沒有把他之傷治癒,他走的時候還是重傷累累。”劉瑞平似乎有些崇慕地道。想到蔡風那日的倔強,那種不卑不亢的神情,的確讓人終生難以忘懷。
“那你們可知道三公子現在何處?”顏禮敬充滿了希望地問道。
劉瑞平不由得搖了搖頭,神情顯得有些茫然。
楊擎天和顏禮敬不由得面面相覷,蔡念傷仍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們可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真奇怪,他是你的三弟,又是你們兩個的三公子,你們居然不知道他住在哪兒,還來問我們?”秋月有些不客氣地道。
蔡念傷臉上一紅,楊擎天卻冷冷地回聲道:“剛才三位不是在枯井中聽到了我們所說的話嗎,難道還用得著我們解釋?”
“你們與他有那麼親密的關係,不賣力地查探,我們一介女流又如何能知道……”
“秋月,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劉瑞平有些微惱地道。
楊擎天並不想和這小女孩一般見識,反而誠懇地問道:“那姑娘想往什麼方向去尋找我家三公子呢?”
劉瑞平澀然一笑,道:“我們也不知道,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這兩年來,人事滄桑,變幻不定,我們只是碰碰運氣而已,天地如此之大,也不知他棲身何地。”
眾人不由得一呆,想不到聽來的卻是這般答覆。
蔡念傷不由得試探性地問道:“姑娘是我三弟的心上人?”
劉瑞平臉上一紅,避開蔡念傷的眼光,吁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小女子庸俗之姿,怎會入蔡公子之眼?或許蔡公子早有心上人,只不過小女子相信蔡公子乃是大仁大義之輩,只要找到他,相信他定會幫我處理眼下之事!”
眾人沒想到眼前這嬌弱的女子竟會如此信任蔡風,不由得心下一陣感慨,同時也極為欣慰,他們深深地感覺到眼前這女子語氣的真誠,絕對不會是虛假做作之語。
海燕的神色微微也有些黯然。
“若是姑娘不棄,就和我們一起東行吧?我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三弟的下落,至少也可以找人為姑娘處理眼前之事。”蔡念傷誠懇地道。
“好哇!”海燕和秋月同時應道。
劉瑞平心中暗想,這些人都是蔡風的親人,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若一路上有這幾個高手相伴,肯定會安全多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這豈不是給幾位添了許多麻煩?”
“姑娘說哪裡話?姑娘既然是我家三公子的朋友,也自然就是我們的朋友,又怎談得上‘麻煩’二字?”顏禮敬道。
“是呀,小姐,他們是蔡公子的親人,有他們一起尋找蔡公子,肯定會容易得多。”海燕補充道。
劉瑞平臉上有些發燙地叱道:“別多嘴!”
“是!”海燕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應道。
“爹,呆子醒了!”顏貴琴從院後蹦跳著奔出呼道。
眾人的目光不由向顏貴琴的發聲之處望去,只見顏貴琴的身後緊跟著一名眉目清秀的年輕人,雖然穿著一套店小二的服裝,整齊之中,卻顯出幾分樸素的英氣。
蔡念傷和楊擎天幾乎不敢確定眼前這年輕人,就是先前在客棧之中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呆子,不僅僅是因為那充滿靈氣的眼睛,還有那極具個性且顯得深沉的面容。
顏禮敬也一時給驚住了,這一年多來,他都沒仔細打量過呆子,而且早已將他定格為那種面目呆痴、衣衫襤褸的形象,而這一刻突然從頭到腳徹底地修整一番,倒讓他分辯不出。
“呆子見過老爺!”呆子極為乖巧,甚至極有禮貌地鞠了一躬道。
“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