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如果這帶子真的是一個從來不作多餘事情的人寄來的,那他寄來這盤帶子,只有一個理由,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理由。而我的推測也非常容易驗證。
以前中學的時候,搗鼓過不少這東西,拆起來也不難,三下五除二,就把帶子分離了開來,然後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一邊,一抖,一邊看著的胖子就驚叫了一聲。
錄影帶的裡面,一面的塑膠殼內面,果然貼著一張紙條。
“你奶奶的熊,你怎麼想到的?”胖子驚訝道。
我咧嘴,也顧不得笑,撕下那紙,忙攤了開來,一看之下,我哎呀一聲,只覺得心都扭了起來。
那是一張只有巴掌大的表紙,上面貼著很多處理過的碎片,我花了好幾秒鐘才醒悟過來,這些黃色的好像撕碎了擦屁股紙樣的東西,竟然是一些嚴重破損的帛書片,而把破裂的帛書片裱到一張紙上,是一般文物恢復時候做的工作,這一張紙片,是經過考古儲存處理後的一張帛書!
“丫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冒京腔。心說看這質地和樣式,不會她孃的又是戰國帛書吧?仔細看了看,心裡就確定了,確實又是一張戰國帛書,雖然不敢肯定也是魯地的帛書。但是,看格局和字型,錯不了就是那時候的東西。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有一種喜悅。總算給我料中了一樣東西。一邊的胖子催我:“你他孃的別跟看了毛片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突然就想到這帶子會有東西?”
我道:“這不難,你想。如果哪小哥是一個什麼多餘的事情都不作得人,那麼寄給我們這東西其實是沒有意義的,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錄影帶這種東西,和他沒有交集啊,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於是我就把事情倒回來想,這一想就明白了。”
胖子還是不明白了。不耐煩道:“很明白個屁,別扯這些個沒用的,說重點!?”
我道:“我假設這事情完全是符合那小哥性格的。那他既然不應該熟悉‘錄影帶’這種傳遞資訊的方式,他寄錄影帶來,就不應該是讓我們注意帶子上面的內容,但是一個錄影帶,如果裡面的內容不是目的?那寄過來是幹什麼用的呢?”我舉了舉那紙片:“最可能的答案是:用來當作隱秘的盒子用,裡面必然藏著東西!”
這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保護這張東西不受長途運輸的破壞,二來,如果這東西給人截獲了,一時間對方也想不到他裡面藏了東西,特別是,如果錄影帶的內容足夠吸引那個截獲者的注意力。
我心裡明瞭,可以肯定悶油瓶要防範的那個截獲者,就是我的三叔,因為裡面的內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後,才會吃驚,事實也是,他的確給錄影帶裡的內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事情只要推斷一下就很明顯,因為如果他直接寄這片東西過來,按照當時的情況,這東西必然會落到三叔手裡,和最開始的那份戰國帛書影印件一樣。
但是悶油瓶為什麼要寄這帛書給我呢?
我打起鑑定拓片用的冷光燈,將這份看上去幾乎是拼圖拼起來的帛書復原紙貼了上去,古老的文字於帛片上隱藏的碎裂紋路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這並不是我記憶中的任何一卷戰國帛書,又或許我記憶的不太清楚,也可能是實在他破爛了,事實上我根本無法辨認,自然我也看不懂,唯一知道的是,這一份東西,並不完整,因為正常的戰國帛書的大小我還是知道的,這巴掌大小的一塊,最多隻有四分之一。
我又拆掉了另一盤帶子,其中果然也有一塊同樣大小的,兩塊可以拼接起來,看刀口,是用普通的剪刀剪的。我心說這東西從文史價值上來說,簡直是國寶中的國寶,這挨千刀的也真下得去手。要是我,還真捨不得剪開這裱的如此整齊的破爛貨。
我重新比對了大小,料定一共應該有四塊,尚遺兩塊,按照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是在阿寧德那兩盤帶子裡。
時不待人,我料想悶油瓶既然要處心積慮的寄這個東西給我,顯然他是想讓我知道這一份戰國帛書裡的內容。
於是馬上和胖子合計,我對他說,如果要處心積慮的在阿寧眼皮底下偷出那兩盤帶子裡的東西,以阿寧那種精明性格顯然是不現實的,悶油瓶把兩盤帶子寄給了她,顯然也有它的理由,不如開誠佈公算了,咱們馬上過去,把四幅帛書拼起來再說。
胖子開始同意,不過等我剛披上衣服,他卻阻止我,道:“等等等等,小吳,不對,你想得太過了,你怎麼就知道阿寧那兩盤也是那小哥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