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
。。。
晚上吃過飯,戚卜陽一如既往地鑽進書房用功,血符這件事給他提了個醒——他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即使從小修習陰陽之道,現在已經是戚家的當家了,但是對於天師這個的職業,甚至戚家本身,他依然管中窺豹不見全貌,似乎還藏著很多秘密他一無所知,這種無知讓他有了危機感,總希望能多汲取一些知識。
可是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他都快要死了,沒有時間了。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戚卜陽不禁一愣,停下來發了一會兒呆。毛毛趴在他腳下睡得正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口水流了一地。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決心,未來的事他不知曉,駱琅的心思他也猜不透,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努力過好每一天。想到這裡,他趕緊拍拍臉,重新打起精神來。這時,毛毛打了個噴嚏,抬頭看看窗外,窗戶上傳來細密的敲打聲,它似乎有些不安,大腦袋往戚卜陽身上蹭了蹭。
戚卜陽放下書,伸手揉揉他的耳朵,柔聲問:“你害怕下雨嗎?”
金毛轉過頭,啊嗚一下把他的手含進嘴巴里。
“。。。。。。”
“咚咚咚。”戚管家敲響了書房的門,“少爺,有客人。”
客人?誰會在這樣的雨夜造訪荒郊野外的戚家?戚卜陽帶著疑惑,神色一整,將手從毛毛嘴裡抽出來淡定地在它背上擦了擦,起身跟著管家走進會客室。
來客站在那裡早已等不及,戚卜陽一看卻是個熟面孔——幾天前來過的那對盲人姐妹的母親。這是她第三次來到戚家,也許沒料到會下雨,她並沒有帶傘,頭髮上還沾著水汽。見到戚卜陽,女人連忙迎上來,開口就說自己的女兒不見了。
戚卜陽讓她先坐下慢慢說,“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去上班前,她還在家,下班回來的時候我特地看了一下,她出去了。這種情況常有的,本來我也不擔心,但是一直等到天黑她也沒回來,我才覺得不對。”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回來晚了?”
女人搖頭道:“不可能,我女兒是個懂事的孩子,您也知道,她。。。。。。她眼睛不好,所以每天天黑前一定會回家,如果有什麼事要晚回來也會提前跟我說,從來沒有到現在還不回來的。”
戚管家在一旁提醒道:“這種事你應該去報警。。。。。。”
“我就是剛從那邊回來的!”女人著急打斷了他的話,“警察說這麼短時間還不能確定失蹤,讓我再等等。可是不能再等了!我這心裡總覺得害怕,像是要出事似的。戚師父,我想起您說的話,那孩子命中還有一個劫數。。。。。。”
她話還沒有說完,客廳裡的古董掛鐘突然敲響,“噹——噹——噹——”沉重的鐘聲不急不緩,一連敲了十下才戛然而止。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廳內靜悄悄的,女人僵住身體,臉色已經發白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抖著聲音問:“那劫數。。。。。。是不是已經來了?”
戚卜陽盯著掛鐘,現在是晚上十點——是這座鐘每天最後一次敲響的時刻,他把目光轉向坐立不安的女人,她的身邊也沒有跟著另一個女兒的魂魄。他皺緊眉頭,站起身道:“太太,你先回去吧,我去幫你找找看。”
女人跟著他站起來,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她!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了!”
“我答應你,盡我所能。”
少年神色肅穆,繃緊的下巴隱隱透出一絲威嚴,這讓女人定了定心,連連道謝。戚卜陽吩咐戚管家把她送回去,末了又叫住管家:“對了戚叔,你回來的時候要是我還沒到家,麻煩你跟駱先生說一聲,就說我出去有點事,很快回來。”
“駱先生不在。”戚管家告訴他。
“不在?”戚卜陽愣了愣,擺手道:“那就不用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戚管家點點頭,囑咐道:“少爺你也多小心。”
“我知道了。”
“等一下出門記得帶傘,不要淋到雨。”
“嗯。”
“工具要帶齊,別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好。”
“還是穿雨鞋吧,布鞋很容易溼,要是感冒的話。。。。。。”
“戚叔!”戚卜陽忍無可忍,直接推他出去,“我都知道了!別讓客人等。”
戚管家這才不放心地撐|開傘,陪著客人離開。
目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