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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集在他身上,這個男孩一點也沒有不自在,而是抱著臂靠在牆上說道:

“我覺得問題的根本沒解決,練再多遍也無濟於事。”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根本問題?別沒事裝內行。”

廖強從一開始就看不慣他了,所以他一開口廖強立即就回了一句火藥味十足的話。勞斯特沒有搭理他,只看著言有志。言有志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個問題他以為只有自己明白。沒錯,什麼是根本問題?這個曲子壓根就不成功,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們的演奏雖然還有瑕疵,但這是可以透過練習來改善的。問題是在於我覺得這首歌的編曲根本就沒傳達出創作者本來的意思。”

“你覺得創作者想表達什麼意思?”

言有志很好奇的問,勞斯特轉著鼓棒,思索了一回。

“疲憊壓抑,卻無法停止渴望的心情吧。”

一擊即中是什麼感覺,言有志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他內心更加躁動,今天是練不下去了,再看看其他人,也明顯有疲倦寫在臉上。握了握電容麥克風的把杆,揮揮手對眾人說:

“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也累了明天繼續。”

就這樣今天的練習不了了之,第一個離開練音室的人是勞斯特,他剛出門就聽見廖強惡聲惡氣的低聲對林凡說:“草,還以為自己多牛B,要不是靠著Vice介紹他能這麼容易就進團嗎?”

林凡卻沒心思理會廖強,走到言有志身邊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表情,關切的問道:

“哥們兒,沒事吧?我看你一天精神都不太好。”

言有志搖搖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兒。”

“放寬心,別對自己要求太嚴了。慢慢來多練習幾遍,會好的。再說對新人大家不會太苛刻的。”

言有志心裡苦笑,卻還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沒事,你們先走吧。”

廖強在後面收拾好了樂器,走到兩人身邊。

“我說,咱去喝一杯怎麼樣?唱了一天了,放鬆放鬆。”

“不了,你們去吧。我在這兒再待會兒。”

言有志從以前開始就經常不和大家一塊行動,大家也習慣了他這種性格,便沒再強拉,林凡和廖強離開之後練音室裡就剩下言有志一人。

人們對新人不會那麼苛刻?也許是的,可這些人裡絕對不包括沐盛。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言有志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追趕著一直逃,他不敢有絲毫鬆懈,因為鬆懈的那一刻也就是他末日來臨的時候。

他沒有時間慢慢來,這首曲子必須成功。

可隨即他又頹廢了下來,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辦法靜下來好好的完善這首曲子了。所以他才會把自己的曲子交給製作人去編曲,果然,最後出來的效果怎麼也不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並不是對方的錯,只是自己的心情他人太難理解了。

就像勞斯特說的,疲憊、壓抑,卻無法停止渴望。每個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心事,可自己的誰懂?

言有志獨自一人坐在練音室裡,煩躁的來回走動,他想到萬一這首歌沒有成功,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困境呢?可隨即他又晃晃頭,不對,現在不能想這些,他要集中精神把音樂做好。但是龐雜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前途未卜、時間緊迫,無法掌握自己的未來、生活甚至身體;家人的誤解沐盛的逼迫,煩惱總是層出不窮。這些東西讓他終於停了下來站在錄音室中間,壓抑不住的怒吼了出來。

“啊——混蛋!”

黃家駿沒想到言有志還會來找他,在他看來那天的對話就像是他和一直以來難以捨棄的東西或者說,他和言有志劃下的一條界線。當然並不是說他們不再是朋友,只是以後維繫他們關係的東西會越來越少。他們都將擁有各自的人生,沿著各自的生命軌跡越走越遠。

所以在大半夜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對家裡門被敲響而敲門的人是言有志這件事情感到有些困擾。

言有志站在門外,鼻子和臉都被寒風吹得發紅,穿著黑色短大衣,縮著肩膀站著。臉上和黃家駿一樣充滿了困擾的表情。但是他和他感到困擾的原因可不一樣。他們一個是因為還不能放下有困擾,另一個是壓根沒想放過對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困擾。

“我說外面氣溫可是零下七度,你是打算眼睜睜的看著你最好的朋友凍死在你面前咋地?”言有志語帶不滿的抱怨完,黃家駿這才讓開身體把凍的半死的言有志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