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找不見你,該多擔心呢!”說著,徽音吩咐宮人去內閣給明珠報信。
“你阿瑪要是知道你走丟了,還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子。”
“……”子魚委屈的低下了頭,把手舞弄著衣襟。
“不過,到了我這兒就好辦了。我這就派人給你阿瑪送信去。”說完,徽音吩咐隨身的侍婢照料子魚,獨自把胤禛拉進了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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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性德一路賓士進宮,於午門前跳下坐騎,喘息著問道,“今個兒你可見過我二弟納蘭揆敘進宮?”
正黃旗管帶拱手道,“回稟統領大人,卑職親眼見到晌午二爺帶了個女娃娃進宮。”
“女娃娃?”納蘭性德眼前一亮,緊接著問道,“她是不是五六歲的模樣,穿了身兒淺粉色的長褂和月牙白的坎肩兒……還紮了兩個小辮兒……”
“額……”管帶低眉回憶了片刻,篤定的點了點頭,“對對對,那個娃娃長得很是俊俏,跟從……”
納蘭性德未等他說完,急忙問道,“他們去了哪裡?”
“往文淵閣方向去了。”
“多謝!”說完,納蘭性德見四下無人,顧不得宮中規矩,施展身法,倏地掠了出去。
星橋跳下馬,眼見著納蘭性德三晃兩晃沒了蹤影,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星橋,咱們統領大人這是怎麼了?今個兒聖駕不是去了瀛臺嗎?”
過了好一陣子,星橋平順了氣息,仰起頭問道,“我問你,我們爺去哪兒了?”
“文淵閣。”
“知道了。”說著,星橋站起身剛要走,又被管帶拉了回去,“你倒是告訴我你著急忙慌的要去幹嘛?”
“急事兒,大大的急事兒!”星橋甩來他的腕子,撒腿就跑。
納蘭性德在文淵閣門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氣,氣定神閒的走了進去,只見揆敘垂頭喪氣的坐在石階上嘆氣。
“納蘭揆敘,子魚呢!”
揆敘霍的跳了起來,意外的說道,“哥,你這麼快就來了!”
“我問你,子魚呢?”
揆敘越說聲音越低,越說越心虛,“子魚……子魚……我找了一大圈兒,也沒找著這個丫頭。”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帶著她進宮?”
揆敘又惱又無奈的說道,“我出門,她非要跟著。怎麼說也不行,她又哭又鬧,我被她纏的沒辦法,就只好帶著她進宮來找你。可進了宮才知道,你今天去了瀛臺……”
納蘭性德點了點揆敘的腦門兒,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就看不得我省心!我拜託你們就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成嗎?”
“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是好心!”
納蘭性德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今兒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哥,我跟你一塊兒去找子魚。”揆敘快步趕到他身邊,說道,“等找到了她,我非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找到了子魚我再跟你算賬……”
揆敘瞪著眼睛、不服氣的喊道,“哥,你能不能不總這麼偏心啊!大嫂在的時候,她就是你的寶貝疙瘩。還揹著我,拿出大把大把的銀子修了丹稜沜送給她……”
“我說,納蘭揆敘,你……”一提及水浸天,納蘭性德喉頭木得一哽,好似被鉛塊卡住,千頭萬緒襲來,心底酸澀難忍。
“大少爺,大少爺!”喬引勝提著前襟,快步趕到了文淵閣,“二少爺也在!”
揆敘問道,“喬佐領,您怎麼來了?”
“方才景陽宮傳來訊息,說大小姐正在皇貴妃處跟四阿哥一道玩呢。老爺讓我趕緊來尋您,讓今早把大小姐給接回去。”喬引勝拱手繼續說道,“我剛走到南三所,就聽侍衛說,瞧見您來了文淵閣,我這不就循著來了。”
“既如此,那我這就去接子魚。”說著,納蘭性德對著喬引勝一拱手,抽身便走。
“哥,哥,你等等我。”
喬引勝急忙拉住揆敘,恭敬的勸道,“二少爺,二少爺,您留步。老爺特地吩咐,後宮重地,外臣不得入內。您還是隨奴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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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景陽宮正殿廊下,納蘭性德顯聽到徽音高聲訓斥宮婢,便趕忙走了進去,“你究竟對子魚說了什麼!”
“就是納蘭夫人的事情……”
徽音雙眉倒立,厲聲喝道,“嚼舌根的賤婢,掌嘴!”
“啪!啪!”人肉和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