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官莫急,方才走的四位客官已經幫幾位結過賬了,這是您的酒錢,請收好。”
“有這等事?”幾個大漢將信將疑。
掌櫃的陪著笑臉說,“果真如此。”
深藍色馬褂的方臉漢子抱拳道,“那就謝過掌櫃的。”
待他們反應過來,揣起銀子出門,康熙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康熙見納蘭性德和水浸天神色異樣,幡然道,“敵人又摸上來了?”
“嗯。”
康熙舒了口氣,悻悻的說,“他丫的,真煞風景!”
納蘭性德背了包袱,拉著康熙走到後視窗,攬住康熙的蜂腰縱身便跳。
“要跳怎的也不打聲招呼——!”康熙話音未落,二人已然穩穩地落地。
“這麼快!”康熙回身抬頭看了看視窗,但見兩道黑影晃進屋內。
“少爺,那是灌灌和赤鷩。”瑪爾漢低聲說,“尾巴就交給他們吧。”
“嗯。”
出了客棧,康熙翻身上馬問道,“浸天呢?”
納蘭性德坐在馬上,拉過韁繩,說道,“往南城門僱船去了。”
容若胯下的怎會是水浸天的坐騎暗月?暗月是一匹周身黑若緞面的烏騅馬,獨獨額間有一塊新月狀之白毛,因此得名暗月。這馬的脾氣甚是古怪,康熙幾次想試騎,它要麼高舉前蹄不讓康熙近身,要麼害羞般的躲起來。可今日,暗月馴服的很。
康熙探手摸了摸暗月的鬃毛,柔聲道,“暗月,難不成你也瞧上了容若?”
暗月腦袋一甩,鼻子哼了幾口粗氣,未等納蘭性德磕鐙,揚起蹄子向南門跑去。
“好色的暗月,連你也鄙視我!”
納蘭性德緊了韁繩回望康熙的一張糗臉,呵呵的笑了。
出了南城城關,見水浸天跨騎雪龍駒,一襲白衣端坐馬上,與身後的綠水青山融為一體。
“浸天怎會騎了你的馬?”康熙總試圖在水浸天和納蘭性德之間套出些許的蛛絲馬跡。
“我的馬比較快。”納蘭性德每次都會解釋的恰到好處。
納蘭性德偏過身子,攬住康熙的肩頭,一臉壞笑的附耳道,“若我們真有什麼,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康熙明知容若在開玩笑,卻難以抑制的揪心。
他注視著一臉從容的水浸天,鼻子一哼答道,“除非他是個女人!”
納蘭性德放開康熙,展顏而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怎麼個意思,你說清楚嘛!”康熙隱約明白了些什麼,仔細想想卻什麼也不明白。如此美色在前,誰能不動心呢?令人好不煩躁!見他如此表情,納蘭性德的心頭掠過些許的擔憂,他這個大智若愚、後知後覺的性情如何能改上一改?
水浸天找來一艘石舫,據說該船是熔岩石鑿空而成,船老大從背後看上去白髮蒼蒼,略顯駝背。看正面方知,他雖隨鶴髮雞皮,但神采奕奕,雙眸如電。
“少宗主,老奴伺候您登船。”
老者一個箭步跨上岸邊,康熙等人見他伸手如此敏捷,不由得暗挑大拇哥。
“還是請我的幾位朋友先上船吧。”水浸天側過身,請康熙先行登船。
石船寬約3米,長約6米,老者坐在船頭雙臂划槳,船進入白沱河水道不久後即沒入溶洞水道。水浸天掏出火摺子點燃艙內的幾盞油燈,眾人的視野登時明亮起來。
白沱江穿洞而過,氣勢磅礴,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洞內有樓,樓外有山,山外有樓,洞洞相通。它集奇巖巧石、流泉飛瀑、叢林、田園一於一洞,千姿百態的石筍、石柱、石鐘乳林立,響聲清脆宏亮,餘韻嫋嫋,令人歎為觀止。康熙等三人頗有目不暇接之感,被溶洞內奇特的景觀深深地鎖住了目光。
老者邊划船回身笑著說,“少宗主,屬下按照曾先生吩咐已將南華山的波月軒收拾停當。”
水浸天以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答道,“我出行,何須他來操心?你又為何要聽他差遣?帶我去上雨天奎星閣。”
老者的笑臉立刻冷卻下來,順從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康熙等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水浸天為何對老者如此刻薄。納蘭性德暗想,看來,曾先生對她還是不錯的。
水浸天頓了頓吩咐道,“派兩個人去收拾一下。”
老者又點了點頭,口中響哨發出三長兩短一頓之聲。片刻之後,即聽到一長一短的回應。
康熙見水浸天顏色稍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