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絲一愣,詫異地問,“你剛說什麼?雲蘇他……”
宋繁花道,“他跟韓廖一樣,做了同樣的事。”
杜莞絲驚愕,瞅著宋繁花,那一刻似乎知道受害者是誰了,她囁囁著唇,難以相信地道,“他怎麼會……”
宋繁花冷笑,“怎麼不會?你以為他是神,他是仙,他想要任何女人都能手到擒來,壓根用不上強迫,而他能維持他雍容氣度的無非也是他覺得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手,所以沒有暴露出他本性的醜陋來,可是人就有私慾,有念想,有渴望,一旦這些東西悖論了他,他就跟普通人無異,變得面目可憎。”
杜莞絲薄唇微掀,問她,“雲蘇對你……”
宋繁花沉沉地說,“是,他對我做了十惡不赦之事。”
杜莞絲猛地站起來,因為太過震驚,太過驚訝,太過難以接受,以至於起身的幅度很大,袖口掃到桌面,把那剛剛斟滿的茶杯給掃到了地面,地面是石板,杯子一落地,“啪”的一聲重響,四分五裂。
這聲音驚的杜莞絲一個回神,震驚、驚訝的情緒立馬的被憤怒取代,“他怎麼能……”
杜莞絲氣的胸口起伏,壓根想不到自己的遭遇了,滿腦子都是宋繁花的遭遇。
她彎腰越過桌子,抓住宋繁花擺在桌面上的手,原本想安慰她幾句,可覺得這種事她該怎麼安慰?
她自己深有體會,任何安慰都不起作用,就不說話,只心疼地看著她。
宋繁花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又喊來環珠,讓她把桌子上的水漬擦一擦,她拉了杜莞絲離開,去欣賞百花。
二人逛著,夜辰遠遠地跟著,七非也遠遠地跟著。
環珠和綠佩收拾茶盞。
走到無人的地方,宋繁花看著杜莞絲,輕聲說,“我已經把這事忘到了腦後,它擊不垮我,我之所以痛苦地把它再說一次,只是想讓你明白,雲蘇不值得你眷戀。”
杜莞絲還是難以接受,她愛了那麼久的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杜莞絲知道雲蘇喜歡宋繁花,老早就知道了,可宋繁花有愛的人啊,而且還與段蕭成了親,雲蘇怎麼能!
杜莞絲沉沉地陰鬱著臉,她沒法想像雲蘇在做那件事時的樣子,是不是跟韓廖一樣,讓人切齒的痛恨?
杜莞絲渾身都不得勁,等從花村回去,她直接上門去找韓廖了。
韓廖見到她來,吃驚不已。
杜莞絲卻看都不看他,直接找了個椅子坐,坐下後就一直不說話,這讓韓廖很是納悶,當然,也很憂心。
韓廖小心地問,“你怎麼了?”
問的時候心裡在想,莫非跟宋繁花一起去花村,受氣了?
韓廖一想到杜莞絲在宋繁花那裡受了氣,立馬就忘了今天求宋繁花幫助,宋繁花又搭手的事,在心裡把宋繁花狠狠地罵了一通。
罵罷,見杜莞絲依舊垂著頭,一副生氣全無的樣子,他抬腿就往外走。
杜莞絲立馬仰臉問,“你幹嘛去?”
韓廖道,“找宋繁花算帳。”
杜莞絲愕道,“你找宋繁花算什麼帳?”
韓廖看著她,“她今天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杜莞絲道,“沒有。”
韓廖說,“你不開心。”
杜莞絲道,“我被你強迫之後就一直沒開心過。”
韓廖一噎,噎到了南牆上。
杜莞絲瞪著他。
韓廖束手無策,收回腿,走到她面前站定,輕聲問,“你真的很不喜歡我嗎?”
杜莞絲沒回答,想到今天宋繁花說的話,眉心揪緊,十分忿然地問道,“是不是對你們男人來說,但凡想要的,想得的,得不到,索取不來,就要用強的?”
韓廖說,“不是。”
杜莞絲冷笑。
韓廖看著她,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忘記我,而娶你,只是想給你最好的人生,若你真的不喜歡,我也不勉強,你愛雲蘇,想去他身邊,我除了祝福,別無他法。”
他蹲下身子,拉住杜莞絲的手。
杜莞絲掙扎,不讓他握。
韓廖強硬地將她的手扣在掌心裡,慢慢地,艱難地說,“莞絲,我愛你,不想看你難過,更不想看你傷心,我覺得我比雲蘇更適合你,但這也許不是你想要的,那麼,你對我說,你想要什麼?要我徹底離開嗎?”
杜莞絲看著他,緩緩眯起了那雙弧線優美的眼。
韓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