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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宋繁花點頭,“有。”

姚宴江瞪著她,“你才多大啊,就許配人家了!”他鬱郁地丟一句,“誰那麼幸運。”之後就走了,再不來宋繁花的房間。

宋繁花也不走,雲蘇的為人她很清楚,他是不是會放過她她心裡可沒底,而這個男人,昨晚能保下她,今天應該也能保下她,只要撐到明日,她見了杜莞絲,將琴送給她,雲蘇就是想殺她也無濟於事了。

宋繁花這樣想著,就安心地住了下來。

而昨日,在經過蘇墨又一次深更半夜的造訪後,韓廖就搬了地方,這一般竟與姚宴江住在了對面,於韓廖而言,姚宴江是誰他沒興趣知道,他感興趣的是,宋繁花這個女人,怎麼才剛入瓊州城,就又與別的男子有染了?

他抱臂坐在琴鋪裡,看著宋繁花撫琴彈奏的樣子,冷笑逸滿了眼眶,等回了住宅,他執筆就寫了一封信。

信入雲京城,卻沒能到段蕭手中。

接信的是無方。

無方將信展開,看了一眼,看罷,又將信疊整齊,去刑部大牢探監,這個時候,段蕭已經接到了委任令,讓他全權負責柳元康一案,段蕭接到委任令的當天坐在大牢裡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柳元康是雲蘇的人,雲蘇在京中有很高的威望,原本定下柳元康死罪的皇上都鬆了口,可見,要麼是皇上很重視雲蘇,要麼是皇上還暫時不想與雲蘇翻臉,所以才有網開一面之說,而皇上又不可能真的放與前朝有勾結的柳元康一條活路,那要怎麼辦呢?皇上不方便出手,太子云程也不可能淌這條渾水,京城中還有何人能接這個案子,又敢接這個案子的?

段蕭有想到一人,薛凌之。

可薛凌之是皇上的人,皇上舍得讓這麼一個世家子弟折在柳元康一案上嗎?不捨得。

那麼,京城這麼大,唯一合適的人就只有他段蕭了。

段蕭來自衡州,又出自世侯門閥之家,本就不被皇家所容,又加上他兩度戴罪之身,即便舍了,也不足令人扼腕,最主要的是,柳元康只有交到段蕭手上才會必死無疑。

這,才是皇上的真正用意。

段蕭心領神會之後不由冷笑,看著四方深牢裡的鐵壁,看著嚴司笑呵呵地拿起鑰匙開著那道鐵鎖,聽著他衝他說,“就說你是貴人了,果然我沒看錯,以後出去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啊。”

段蕭沒言語,只在跨出大牢的那一刻,淡聲說,“路還長。”

嚴司還沒反應過來,段蕭已經走了。

段蕭出得刑部大牢,早有兩個官差捧著官袍站在那裡,見他出來了,忙狗腿地跑上去,一人衝他道,“下官叫陳河,是皇上派來協助大人的。”

另一人道,“下官叫高顯,也是皇上派來協助大人的。”

段蕭看著面前的二人,心想,全是皇上派來的嗎?大概不是,不過,也沒關係,不管是誰安插在身邊的眼線,於他而言,都沒用,他點點頭,衝他們道,“等很久了?”

那二人搖頭,“也沒多久。”

段蕭道,“辛苦了。”

陳河和高顯都笑了一笑,沒敢應話。

段蕭看一眼兩人舉在手裡的托盤,想了一想,道,“這身官袍是皇上賜的,我還沒淨身,身上髒垢頗多,不想對皇上不敬,等我洗罷澡再穿吧?”

陳河和高顯當然是點頭。

段蕭又回刑牢,讓嚴司備了水,徹底洗了一番之後才將官袍換上,官袍剛換上,無方的信就來了,段蕭看著他手中的信,冷冽的眉眼一柔,低低問,“誰寄來的?”

無方道,“韓廖。”

段蕭哦一聲,大概是有點兒失望,伸手接了過來,接過來後沒看,揣進袖兜,彎腰往轎子走,剛穿過轎門,一輛馬車便停在了近前,他眯了眯眼,又傾起身子,抬臉往那馬車看一眼,見那車簾處掛著呂字封牌,他不等那馬車裡的女子掀簾,直接一抬步,坐進了轎子。

陳河和高顯連忙讓人起轎。

轎子漸遠,呂如寧靠在榻壁上,掀簾看著,目光幽怨,對身旁的婢女池喬說,“他就這般不待見我嗎?”

池喬勸慰道,“段公子在衡州有未婚妻,小姐惹真心儀他,必要下一番苦功夫才是。”

呂如寧輕嘆,“我也知道,可他連面都不見,我想下功夫也沒地方下啊。”

池喬想了想,說,“不如給花少爺去封信,讓他打探打探段公子的未婚妻是怎樣的人,讓他給小姐具體寫一下,好讓小姐心裡有個數,若段公子不喜歡他那未婚妻,那小姐就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