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的勢,打點當地的官員。
周瑞家的得知此事時,心想這才多大事,她都不必驚動王夫人,私下去求鳳姐兒便成。
她聽著賈灩的話,知道白天時薛姨媽為何要說身上不大好。她有心要討好賈灩,便壓低了聲音跟賈灩說:“姑太太對姨太太關心周到,我看著都覺得動容。姨太太平日若說沒有心事,那是騙人的。姨太太的心事,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不就是為著薛蟠麼?
賈灩聞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蘆夫人好心想說些趣事兒給老太太解悶,不料卻讓姨媽感覺不好了。怪我年輕不經事,做得不周全,得罪了姨太太。”
“這跟姑太太有什麼關係呢?咱們府裡這麼多人,甭管說什麼,都會有人不高興的。只是有人不高興放在心裡,有人不高興擺在臉上罷了。林姑爺如今高升,很快便要回京都任吏部尚書,姑太太又是老太太信任看重的,您能讓老太太高興,便是闔府上下都高興了。”
賈灩聽得忍不住笑出聲來,黑的都能被周瑞家的說成白的,王夫人的這個陪房是個有能耐的,誰得勢就討好誰。
周瑞家的見賈灩笑,也跟著笑了,又重複說道:“姑太太得閒的時候,還是去榮禧堂陪太太說會兒話。”
“周姐姐你真是奇怪。我與太太再親,也比不得鳳妹妹與她親。東府那邊的事情,我和鳳妹妹早就知道了。論管家的本領,我哪比得上鳳妹妹。如今這府事情井井有條,都是前人栽樹的結果罷了,我只是個乘涼的。”
周瑞家的聽賈灩這麼一說,便湊上前去,悄聲說道:“誰不知道二奶奶的管家本領呢?只是二奶奶再這麼著,也還是太太的侄女。先前太太不止一次跟我說,二奶奶這麼管家,府裡奴才早晚要造反的。太太素來也是愛面子的,再說,也不想討嫌。”
可是管家的人,哪有不討嫌的呢?
天底下沒有比人心更復雜,也沒有比管人更難管的事情了。
賈灩笑著沒有做聲。
周瑞家的看著賈灩,欲言又止。
賈灩側首睨了她一眼,“周姐姐說的,我都知道了。”
周瑞家的這才鬆一口氣。
她又陪賈灩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