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對手,他也很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單憑他手上這點人馬,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獲勝,戰爭的勝負,終究還是要決定於實力的。 若是河內那些豪強放聰明點還好,結果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居然敢算計老子,不借刀殺人,又更待何時? 可惜了那近萬勁卒了,王羽摸了摸下巴,很是不爽。 “主公,咱們還是速退吧,幷州兵馬現在正在四下追殺潰卒,萬一要是撞上了,恐怕……” “無妨。”王羽笑著一擺手,道:“李軍侯,本將正在封鎖道路,攔截潰兵,你熟悉地理情況,又認識不少豪強,正好幫忙。” “……喏。”李十一略一遲疑,然後就明白了。 他暗中也是咂舌不下,自家主公報復心很重啊,借刀殺人還不算,居然還要截殺!好吧,主公沒說要殺人,只說要攔住了,可既然攔住後,殺不殺就都在一念之間了啊! 狠,真狠! “不收編潰卒,卻去攔截各路豪強,莫非,將軍打算再從他們身上榨出點什麼來?”王羽的做法讓賈詡頗為不解,以他對王羽的瞭解,這場攔截行動,演變成打劫的可能性相當之大,可是,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傳出去,名聲可不大好聽。 “誒,文和先生,你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將會那麼沒有節操嗎?” 王羽理直氣壯的說道:“再說,這些人多半都跟父親打過交道,又被呂布洗劫了一通,估計也沒什麼油水了,再榨也榨不出什麼。本將何必妄作小人?” “這麼說,將軍圖的不是錢財……” 王羽給外界留下的印象,和他老爹很相似,這也是韓浩等人輕易上當的原因之一。但賈詡跟他接觸了這麼久,早就對他很有研究了,知道這位未來的主公是個貌似衝動,實則厚黑的人物,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他一手在下巴摩挲著,似乎想讓那裡變得更加光滑圓潤,片刻之後,他笑了。 “原來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比一個笑得奸詐,看得周圍的衛士身上都是一陣發寒。 “主公……”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譁聲,隨即,于禁快步走了過來,見狀也是一怔。 “如何?有收穫了嗎?”王羽問道。 “是,主公,韓浩已經落網。” “很好。”王羽嘴角一挑,露出了一絲冷笑:“訊息且先保密,本將要親自審問他。” “諾。” 被帶到王羽面前時,韓浩的形象頗為狼狽。髮髻散亂,衣衫不整,臉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非常形象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殘兵敗將。 倒不是泰山兵虐待他了,不這樣,他根本逃不出來。 幷州狼騎的戰鬥力,韓浩還沒見識過,攻營的陷陣營很恐怖,卻是步兵,不能完全代表狼騎。不過,狼騎的兇殘他算是見識到了。 以陷陣營為先鋒的步兵發動進攻的時候,幷州的騎兵一直遊曳在四周。韓浩從驚恐之中恢復過來之後,還以為呂布想威嚇他,好把牛輔救回去,於是,他派人出營談判,想討價還價一番。 結果,使者剛出寨門,陷陣營就發動了攻勢。 儘管韓浩為了防備王羽殊死一搏,佈置了不少防禦措施,但是,在陷陣營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下,他的抵抗很快就瓦解了,就像是被一個壯漢壓在身下的小女子,只有蹬蹬腿的份兒…… 然後,他就知道幷州狼騎為什麼包圍營寨了,他們就是要一網打盡。 騎馬的、著甲的、儀表不凡的人,都是被重點關注的目標。狼騎並不熱衷於殺人,他們的眼睛裡只有財物,這些人看起來就比較有錢,所以一出現,就會招引到一群狼。 丟盔卸甲,手中連兵器都沒有的逃兵,就屬於沒人關注的了,只要不自己撞上去,肯定沒人攔截。幷州人對俘虜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只是很專注的在收繳戰利品。 對韓浩來說,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幸運的是,他想保命不難;不幸的是,想順利逃亡,他就只能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模樣。 逃亡路上,他不止一次的幻想,日後要如何報今日的一箭之仇,在他復仇名單上排第一位的就是王羽,其次就是呂布。 前者自不用說,沒有王羽的話,他根本不會遭此劫難;後者更是讓他悲憤莫名,明明他已經跟董卓透過信,有了不衝突的默契啊! 天殺的王羽,沒人性的呂奉先! 結果,還沒等他將復仇計劃構思出來,他就再次墮入了深淵。 “方在渡口分別,這麼快又重逢於道左,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呢。韓別駕,別來無恙啊。” 看著王羽笑吟吟的模樣,韓浩恨得牙都快咬斷了,奈何形勢比人強,想到王羽的手段,他的心裡已是陣陣發寒了,有哪裡敢當面發狠? 他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其實,本將去而復返,是發現盟津戰局不利,想要救援接應的,誰想……”王羽輕輕嘆了口氣,看起來很惋惜的樣子,“不過,本將還算趕得及時,從亂軍中救出了韓別駕,避免了我大